其昏迷整整二十六年,肯定接受不了,她問,“現在梁阿姨醒過來了,你怎麼打算的?”
“明天早上她和我們一起回茗江市。”今天不走,就是為了把這邊的手續辦妥,又吩咐了茗江市那邊開私人飛機過來,明天一起回去。
先前在病房裡,他沒有隱瞞陸瀾馨現在的情況。梁娟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在昏迷中度過,說不恨丁瑜君那是騙人的,可偏偏她女兒又是對方如珠如寶一般親手養大。在陸家長大的陸瀾馨和在梁娟身邊長大的陸瀾馨,人生境遇千差萬別。梁娟主動提出不想認女兒回來,但她想看看她現在長什麼樣了,想在她生活的城市生活。
陸翊臣拉著鬱安夏的胳膊站起身:“梁宏父母已經過世,梁家現在也就他們姑侄倆和瀾馨了,梁宏想出國進修,我會給梁娟在茗江市安排一套房子,請兩個阿姨照顧她。”
鬱安夏其實心裡清楚,陸翊臣對梁娟這般照顧,更多的是為了丁瑜君。一來梁娟康復丁瑜君和陸璟才有緩解的可能,再來他一向高瞻遠矚,若有一日陸瀾馨知道真相,看在他曾百般照顧她生母為她延請名醫的面子上,也不至於太過記恨丁瑜君。丁瑜君對陸瀾馨是真的傾注了感情,被她記恨,必然傷心欲絕。這場意外是個羅生門,到底誰對誰錯說不清,或許三個人都各自有不妥的地方,又或許錯的只有當年那個挑撥離間最後自己也沒什麼好下場的女秘書。
鬱安夏情不自禁地盯著他挺拔的身影不放,她愛的這個男人,沉穩又有擔當。他從來不會用嘴巴去說自己的愛,但總會用行動去親自實踐,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丁瑜君這個母親。
“阿臣。”鬱安夏雙手攬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剛剛你說爸是因為聽說梁阿姨有好轉的跡象這才答應調回茗江市不再和媽兩地分居,會不會其實他心裡也一直記掛著媽,只是一直跨不過那道坎而已?”
陸翊臣沒有否認。
父親其實私底下每次和他通話都會明裡暗裡問上母親幾句,他只在對著母親本人的時候才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看。
“你有什麼想法?”
鬱安夏眨了眨眼,模樣落在陸翊臣眼底俏皮又靈動:“秘密。”
話音剛落,忽然雙腳離地,被他像抱小孩子一樣抱了起來。
鬱安夏低呼一聲,嚇得雙手摟他的脖子,下一秒,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被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不等她開口,男人昂長的身軀已經壓了下來,緊密貼著她的嬌軀不留一絲縫隙,清洌又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地湧入鼻端,讓鬱安夏的身體不自覺發軟。
雙手被高舉至頭頂,手腕處肌膚相貼,表層發燙的熱度不過瞬間便竄遍四肢百骸。
鬱安夏從來沒有在白天而且連窗簾都沒有拉上的地方和他做過。即便這座酒店依山傍水建在郊外,方圓十來裡外再見不到別的建築。即便落地窗外是一片秀麗的湖光山色,絕不會有人偷窺。可這種類似於在野外的刺激還是讓她整個人神經瞬間緊張,身體繃得極緊。
陸翊臣笑著凝視著她嫣紅的臉龐:“緊張?”
鬱安夏沒接話,可劇烈加速的心跳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
“其實這座酒店的設計案當初提交的時候,還有個特別浪漫的名字。”
“什麼名字?”
“慾望酒店。”薄唇從耳垂輕輕滑過,熱氣盡數噴灑在嫩白的耳廓。
溼熱的吻落在耳後,薄唇一路流連著停留在嬌軟的紅唇上,同時鬆開禁錮著她的手,順著腰際一路往下。
唇齒糾纏間,空氣中溼熱蔓延,鬱安夏身體微微上抬,逐漸想要掌握主動,可終究徒勞無功軟成一灘水任人擺佈。
但最後始終還殘存一絲清明,喘著氣提醒他,他們這次過來沒有帶保險套。
陸翊臣長臂一伸,一邊親吻她的脖頸一邊從隨意丟在床上的衣服裡胡亂摸索了一會兒,不消片刻,薄薄的包裝就被他夾在兩指之間。
原來,他一早就做了準備……
陸翊臣和鬱安夏一行人是次日上午返回的茗江市。
帶梁娟回來這事兩人暫時誰也沒有告訴,把人安置好,陸翊臣打了個電話給陸璟。父子倆商量後,梁娟又強烈要求不要告訴陸瀾馨她的真正身份,鬱安夏也擔心會影響到陸瀾馨肚子裡的孩子,最後兩人決定讓鬱安夏找個時間帶著陸瀾馨“偶遇”梁娟。
可這個行動還沒得及實施,在陸翊臣和鬱安夏始料未及之時,兩天後突然出了事。
微博上突然出了一則爆炸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