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你就幫我這一次忙,好不好?”凌右文認真求著。之前,她跟他提出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要求是認真的,但是才過了幾個月,此刻她心中卻已經找不到一絲當初想嫁給他的感覺了。
“你為什麼非要拒絕總經理不可?”任歧納悶不已,“多少女人爭破了頭想當勾太太,你卻把唾手可得的幸運往外推!”
“我有我的苦衷。”不足為外人道。
看來這是天意,天意要他幫她這個忙,“你確定不會後悔?”
她頓了頓,隨即把心一橫,點點頭。
“好,”他允諾,“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就從你接受我開始,我們假裝正在交往,然後感情進展迅速……”凌右文漠視心中像有千萬只螞蟻在齧咬般綿綿密密的細微痛楚,將她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讓勾引對她徹底死心之後,他應該就會接受晶瑩了吧?這是她認最完美、最理想的結局,但為什麼她心底的細微痛楚會漸次加劇?
聽完,任歧不由得露出苦笑,只希望到時候總經理不會氣得叫他回家吃自己才好。
***右文和任歧一起來上班?
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有進展了?勾引坐在車內注視著停車場的另一端,俊美斯文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凌右文正自任歧的車內跨出,任歧繞過車頭來到她的身邊,兩人有說有笑地並肩走向電梯,雖然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是感覺十分融洽,融洽得讓勾引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在嫉妒。
任歧已經接受她了嗎?他忘了把這一點估算進去。
他知道相貌平庸、忠厚老實的任歧具備了右文理想中物件的必備條件,他也知道右文主觀的想法是他最大的阻礙,但他一直確信自己一定能夠以實際的行動來改變她的想法、打動她的心,是他太過於自信並且低估她的固執嗎?
勾引在車內坐了許久,才稍稍平復受到打擊的心情下車,搭乘電梯上樓,一進辦公室看見滿面笑容的凌右文,稍稍平復的心情又襲上一層陰影。
“總經理,早。”凌右文笑著跟他打招呼,只有自己明白在他走進辦公室的前一刻,她還在頻頻深呼吸,試圖平撫激動的情緒。
天知道剛剛在停車場裡,她得要花上多大的力氣,才能力持步伐平穩地和任歧走到電梯內,直到現在,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他淡淡地提起,“你今天和任歧一起來上班。”他知道她一直都沒有放棄嫁給任歧的打算。
“你知道?”她垂下眼瞼,怕眼睛會不經意洩漏了心底真實的感受,“我也正打算跟你這件事,任歧他……他答應和我交往了。”
他的心微微揪緊,卻還存有一絲希望,不願意驟下定論,“然後?”
凌右文深吸了一口氣,偽裝好自己才抬眼看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希望……我和任歧的交往不要受到任何打擾,能夠順順利利地發展下去。”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任歧,所以想要和他撇清關係,這的確是她的作風,不會腳踏兩條船,“這是你的選擇?”勾引的心一窒,他所做的一切對她而言竟是打擾!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是。”她已無退路。
他的眼中有一絲沉痛飄蕩開來,“那麼,就如你所願吧。”他會退回到純粹只是她上司的位置。
“謝謝你。”她必須這麼做,也是她自己親手斷絕兩人之間發展的可能,但為什麼她的心情會這般沉重?
接下來的日子裡,勾引果真信守他自己許下的承諾,不再像之前一樣天天往凌右文的家跑,只為了吃一頓她親手烹煮的晚餐,不曾再表現出他的關切、不曾再邀約她,甚至連笑容也只有公式化的淡然,不再有一絲暖意。
兩人之間的交集只剩下公事。
一想到往後的日子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凌右文的心就不停地往下沉、下沉……沉到不知名的深淵之中。
她和任歧的交往很快地在公司裡傳開來,以往敵視她的女同事態度全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大家爭相邀約她下班後去逛街、唱歌、Shoppping,讓她受寵若驚,彷彿以前的敵視都是幻覺、假象,而原因有兩個──第一,就是她不再是她們的情敵了。
再者,她就跟在勾引的身邊做事,要是能得到她的幫助撮合,要飛上枝頭變成總經理夫人的機會就更大了些。這是所有暗暗傾心於勾引的女人們共同的心聲。
“總經理,這份‘尼爾森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