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達成輪渡的意願,當下就否決了。
而舉修遠顯然看穿了她那點小心思,笑出聲,卻不說話羿。
倒是單七倚,被他這份“善意”,弄了個紅臉,有些不滿的緊了緊他抓著自己的手。
她不牴觸他的接近和觸碰,算不算是一個好訊息?
如果算的話,那麼握著彼此的手,她也不會覺得臉紅心跳,這到底是受過傷的人應該有的反應,還是說……
單七倚斂眉,現在不能想太多,既然已經做好決定,只要朝著那個方向,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努力就行了,不需要瞻前顧後。
檢了票,為了給自己父親和程阿姨騰出兩人相處的空間,單七倚跟著舉修遠一起,而單父則和程珺秀到另外一側。空氣中的鹹澀味道好像已經被風吹拂進每一根髮絲,讓人身心都不自覺明朗起來。
遠處粼粼海面,一望無際的湛藍,單七倚站在甲板上,一時間看得有些恍惚。這邊的海很通透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海天一線,而心中那麼渺小的一點情緒,彷彿早被吞沒尋不到一絲殘骸。
“真的好漂亮。”單七倚支著下頷,痴痴的看遠處。
“嗯。”
回應的聲音低沉,又帶了點另外的味道,似乎是戲謔,又似乎是……懷念?
單七倚往邊上走了兩步,不動聲色,看也不看身邊回答自己的人,轉身要走,卻被一把拉住!
“怎麼了?”男人問。
她動了動手腕,發現對方的桎梏很緊,半晌才深呼口氣,再對上來人時,臉上以及堆著燦爛的笑容,“仇總,你也來這裡散心啊。”
“或者應該說,好巧,這就是緣分。”仇靖鷹眸裡情緒深深,掩了笑意,望著眼前那嬌小的身子。
春日的海風不至於讓她衣裙獵獵作響,但那裙襬搖曳,單薄的她像是隨時都會被吹走。
見他這樣說,單七倚先是一愣,瞬間又將笑容軟下幾分,四下一掃,臉上帶了幾分疑色,“萬小姐呢?兩位鶼鰈情深,應該形影不離才是。”
不,她其實更想問的是,原本在她身邊的舉修遠去哪裡了。
“我和她是不是鶼鰈情深,你最清楚不是嗎?”見她還面不改色,仇靖斂下眸中那絲笑意,低頭看著握住她纖細手腕的手,突然提起另一個,“如果我鬆開,你會跑嗎?”
“不會。”單七倚沒有遲疑,溫軟的笑著。
仇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許久不言。
而單七倚也不躲不避。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好久。
最後,是仇靖鬆開了握著她的手,下一刻就看到女人逃也似的離開。男人似乎早已經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長腿兩步一邁將她又給抓了回來。
這次卻不同剛剛那樣紳士控制著力道,更像是在捕捉一隻頑劣的獵物,傷了痛了也只是為了讓她張張教訓。
單七倚額頭磕在男人胸口,鼻子一陣陣疼,她甚至覺得一會兒鼻血要流出來了。
掙扎了幾次,卻被男人鐵臂死死禁錮在懷中,沒有半點實質性的成效,動彈不得。
“你鬆開!”她低喝。
甲板這邊人少,劇烈遠一些的其他旅客看到這樣親暱的姿勢,也只會當他們是熱臉中的情侶。
仇靖低頭看她,她的臉蛋已經嫣紅,但卻不是嬌羞而是憤怒,讓臉上那道疤痕淡了幾分。
他似乎很少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她會害羞、會傷心,但很少會在他面前發脾氣。印象中有幾次歇斯底里,但也僅僅是無用的歇斯底里,明明知道那樣沒有任何作用,但還是那樣做了,無非是為了發洩情緒。
他也覺得,當初對待她並不公平。
“我找了國外最好的祛疤醫生。”仇靖抬起一隻手,霸道而強勢的托起她的下頷,一眼望進她眸中,“你的臉……”
“我的臉再怎麼好,也
不如正牌不是嗎?仇總別忘了,我只是個拙劣的仿製品,在正主回來的時候,你應該和她濃情蜜意而不是和我在一起。”單七倚有些咬牙切齒,雖然這樣近的距離,讓兩人呼吸可聞,對於男人的氣息,她雖然心中牴觸,但是四肢卻更像是已經習慣的要去親暱。
心中慘笑一聲,這就是……習慣?真是可怕。
“我真不喜歡你這張小嘴兒說這樣的話。”仇靖捏著她下頷,沉下的臉色瞬間劃過一絲危險,又緩下語氣,“來,換個稱呼。”
“修遠在哪。”單七倚沒有理會他的話,捏著拳頭,見他隱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