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二來實在也不太清楚李和法莉紗的合作關係究竟緊密到什麼程度,他既然能夠深入興隋軍內部卻沒有救走法莉紗,是否說明他們之間還沒到生死相交地地步呢?
諸多考慮之下,也只好選擇住嘴。有寒暄了幾句,殷駿鵬便告辭出來,李荃這才嘆了口氣,沒想到今晚功敗垂成,還成為別人的砧上魚肉。不過好在洪英並沒有參與今晚的行動,應該還是有退路可想地。
但無論如何,不親眼看到李的結局,他是絕對不會安心地!
殷駿鵬出了李荃地房門,轉身便直奔關押法莉紗的地方。李地審問現在不好開始,李荃不用說肯定是要參與一份的,現在還不到跟升龍王朝徹底撕破臉的地步,而且李跟李荃還有殺父之仇,讓他參與進來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法莉紗靜靜地坐在房裡,心頭卻亂成一團。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殷駿鵬和李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作為始作俑者,此刻心中簡直是五味雜陳。李到了殷駿鵬手裡,斷沒有僥倖的可能,更何況還有個李荃。
不知他是怎麼來的,顯然月茲國現在的情形已經混亂到了一定境界了,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每一方都儘可能想將一切抓在手中,然而到末了才發現,誰也沒能掌握到全部。而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現在的局勢怕是已經脫離了所有人的掌控了!李荃、李、殷駿鵬,居然再次聚到了一起,難道這就是宿命?
她幽幽嘆了口氣。
這時,門開了,殷駿鵬大步走進來。
“公主果然還沒有休息。”他笑著說。
法莉紗惱怒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休息了,這人也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或者尊重別人的吧?還不是一樣會被鬧起來。殷駿鵬走進屋子,便像在自己屋裡那樣,隨性至極:“今晚能夠捉到李這個逆賊,公主功不可沒,多謝了!”
他嘴上說得輕浮,眼中卻仔細觀察著法莉紗的反應。
法莉紗咬緊了下唇。
“你準備怎麼對待他?”
“你那麼聰明,還用問嗎?”殷駿鵬的臉上閃過一絲煞氣。
“不行!”法莉紗幾乎是直覺反應地叫了起來。
“哦?為什麼不行?”殷駿鵬的眼睛眯了起來,“你憑什麼說不行?看來,我們的前皇帝陛下還真是了不得啊,身殘又毀容的情況下還能令女人如痴如醉。”
他故意不提李荃說過的話,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
“你”法莉紗說不出話來,那手、那臉,自己至少要負上一半的責任啊!
“哼!”殷駿鵬重重一哼,道,“公主殿下想必把我們的恩怨都查得很清楚了吧?當年他殺死了我最愛的女人,我又怎麼可能放過他?!我要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法莉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股濃濃的怒氣湧上心頭,卻又帶著抹不開的悲傷和悽然,不由自主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他?將那個女子親手送入宮中的是你,你一手將她送給了別人,又娶了另外的女子,還有何面目說你深愛她?!”
輕聲的一句話,卻彷彿一個響雷在殷駿鵬頭上擊響,他的臉色劇變,呆呆地看著法莉紗,喃喃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下部 第二卷 鳳凰于飛 第六十九章 覺悟
法莉紗猶豫著,一言不發。
殷駿鵬卻已經等不得了,重重一拳擊在桌上,頓時打得桌子散了架,杯壺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說!你怎麼知道的?!”
他的眼睛變得赤紅,額頭上青筋勃起,哪裡還看得出一國皇帝、一代梟雄的樣子?
但這也是情有可原。
龍有逆鱗,而他的逆鱗就是水笙。然而世上少有人知道他跟水笙的關係,就算知道也僅限於水笙入宮之後的那一段,之前種種,除了水笙和他自己,不可能有別人知曉。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凡事總有那麼些個例外,否則這個法莉紗又是怎麼回事?
再聯想到以前法莉紗的種種,分明對他不,應該是對整個中原都十分熟悉,以她一個沙漠公主的身份來說分明太過怪異了,而那時不時衝上心頭的熟悉感,究竟是怎麼來的?
法莉紗嘆了口氣,苦笑了起來。
“又何必一直在意過去的事情呢?太過拘泥於過去,只能讓現在變得模糊不清,以至於什麼才是重要的、什麼才是不可失去的,都完全混淆了。”她輕聲地說著,“這個道理,她也是最後才悟到,不然你以為以她的本事,最後會白白讓李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