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刻鐘時間,傅天鑫就找上門來了。
“世子殿下來得真是快啊!”殷駿鵬笑著,難掩驚異,還略帶著一些嘲諷。
自己的行蹤必然是一進入潞州地界就被人察覺並監視著吧?
傅天鑫卻裝作不懂,拱了拱手說:“將軍突然前來,實在令在下大吃一驚啊!而且將軍還深夜叩門,必定是有要事。在下不敢耽誤,一看見將軍的帖子就急忙找上門來了,還望將軍不要見怪。”
殷駿鵬笑道:“哪裡的話,世子肯迂尊降貴來到這裡,那是在下的榮光,何來見怪之說?世子請!”他將他讓進房中。
傅天鑫坦然走進去,殷駿鵬關上房門,端起茶壺為兩人斟上茶水。
傅天鑫道:“不是何事,能夠讓將軍連夜趕來,如此匆忙?”
殷駿鵬笑笑,卻有些答非所問:“世子殿下可知道,前些日子京城裡的風波?”
傅天鑫心頭一跳,面上卻不露聲色,笑了笑說:“當然知道。先是貴妃娘娘流產,之後又碰到皇后被綁架,結果查出這一切都是淑妃和長威將軍戚務均等人所為,皇上龍顏震怒,處罰了很多人呢!不過”他看了殷駿鵬一眼,“這些跟將軍此來,有什麼關係麼?”
殷駿鵬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難道世子不認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機會?”傅天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世子殿下,明人不說暗話。你該明白我的意思的!”殷駿鵬笑了,“戚務均一脈人馬被大舉清理。西方兵團出現混亂,此時不趁機混水摸魚,以後可就難有機會了!”
傅天鑫聽他這麼說了,便也笑著說:“將軍既然如此直率,便是沒有把我當外人。那我也不好意思再拐彎抹角了。將軍所說確實在理,但太子的人馬已經滲透到西方兵團中去,想要徹底掌握他們可還需要一段時間吶!”
殷駿鵬把玩著茶杯,詭異一笑,問:“世子殿下難道就這麼放心太子地勢力恢復嗎?”
傅天鑫愣了一下,說道:“為什麼不放心?我們一向認為太子殿下才是最正統的皇位繼承人,何況他又是我的大舅子,他地勢力恢復我為他高興都來不及了!”
“說得真好聽啊!”殷駿鵬略帶譏嘲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嘴角,深深地看著傅天鑫。莫測高深地說,“世子不,應該是寧襄王。究竟是出於什麼目地才會幫助太子的呢?難道就是因為這表面上的原因嗎?”
傅天鑫的眼神瞬間變得十分銳利,牢牢地盯視著殷駿鵬。一句話不說。
殷駿鵬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著。
許久,傅天鑫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連殷駿鵬都在一霎那間有些莫名其妙了。
傅天鑫笑著,邊笑邊說:“不愧是皇后選中的人哪!果然野心不小!”他地笑聲忽然一頓,目光如刀似乎要將殷駿鵬的新剖開來看個究竟,“陰將軍,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殷駿鵬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反倒放下心來,淡然說道:“我的目的不是跟世子一樣的麼?”
傅天鑫撇了撇嘴,說:“好大的口氣!如果只有你一個人,我必定會說你是在痴心妄想。但若再加上皇后那可真有些難說了!”他頓了一下,看了看殷駿鵬,忽又笑道,“我看哪,是這回皇后大力提拔太子地勢力,令你感到威脅了吧?皇后本就與太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若是她傾向於太子,你的地位就會受到嚴重威脅,所以才想提前發動,不是嗎?”
殷駿鵬心神微凜。雖然還不知道自己與水笙真正地關係,他卻能將整件事情透析得八九不離十,傅天鑫此人,日後必成大患!對他的戒備心立時提高了好幾個層次,殷駿鵬臉上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說:“世子殿下,不論我是出於什麼目地,總之我地建議對你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對嗎?那何不考慮看看呢?”
傅天鑫笑了笑說:“也是。將軍的私事我也不便胡亂猜測,真是冒犯了!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還需要跟父親好好商量一下“那是自然。不過機會稍縱即逝,世子還需加緊時間才是!”殷駿鵬說道。
“將軍請放心,在下必定儘快催促父王給你一個答覆。”傅天鑫說著,接著拱手告辭道,“夜已深了,不耽誤將軍休息,在下告辭了。”
殷駿鵬也不挽留,拱手道:“不送。”
傅天鑫開啟房門,走了出去。荃和洪英出於對西方兵團地重視,親自來到了西疆部署。
然而與他們前後腳到達的,便是殷駿鵬派來的梁光,奉上了殷駿鵬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