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但能活著就好,如果主人大方,當役鬼也是條不錯的出路。
“往後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他。”
玄蘊將身體讓給凌芸,回到竹林小居,剛剛那番動作,若是放在以前,不過彈指間的問題,哪需要佈陣打手訣那麼麻煩,到底是身體太弱了,竟然讓他動用了元神之力,少說得幾年才補得回來。
凌芸呆愣了半晌才醒過神來,動了動手指,感到自己又能控制身體了,連退數步,離樹下縮成一團的鬼遠遠的。
“師父?”
玄蘊解釋說:“他已是你的役鬼,役鬼無法背叛主人,若有需要,儘可驅使他去做。”
凌芸一愣,她聽出來了,師父的聲音好像比往常虛弱,難道是剛剛收鬼讓他受傷了?凌芸心中轉念,含著受傷的食指舔舔,拿出金瘡藥撒了點,心裡冒出個膽大包天的想法,但馬上又壓下。
金瘡藥很好,血淋淋的食指麻麻癢癢很快結痢,凌芸撿起個青柿子丟向木鬼,柿子穿透木鬼的身子,滾到地上,她又撿起根樹枝,戳戳木鬼,卻次次戳空,可見木鬼不是實體。
“原來這世上還真的有鬼啊……你叫木鬼?”
木鬼一動不動,心裡嘔的要死,他原是村頭的百年槐樹精,幾年前被天雷門的道士連根拔起,他躲到柿木下逃過一命,先後吞噬了凌家數人生氣,傷勢才漸漸緩過來,玄蘊降臨時,那磅礴浩大的氣場將他震暈,一醒來,連逃都來不及,就被強勢收伏。
他能感覺到收伏他的人跟眼前這位不是同一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熟悉得很的小丫頭竟然是一體雙魂,但主人如果是玄蘊,他倒心甘情願服侍,如今要他向凌芸臣服,心裡是怎麼也不服氣,可惜礙於血誓,無法反抗,只能順從。
木鬼額頭貼著地面,恭敬的道:“是,主人有何吩咐?”
凌芸繞著木鬼看稀奇似的轉了一圈,用調戲良家婦女的口氣說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木鬼抬頭。
“嘶——”
凌芸倒抽一口涼氣。
好醜!不是普通的醜,難怪有人說醜就說長得跟鬼一樣,鬼還真醜到一定程度了!
五短身材不足一米,卻有個大腦袋,頭上無發,頂著一個個大肉瘤,上挑的細長眼眯成縫好似怎麼也睜不開,嘴巴幹扁沒鼻子,灰褐色的面板,跟樹皮一樣,裂成細碎的塊塊。
凌芸連忙閉眼幻想玄蘊的樣子洗眼睛,免得晚上做噩夢。
“我爹孃是不是你害死的?”凌芸指指堂屋桌上擺著的靈位。
木鬼瑟縮了下,聲音顫抖:“是……”
凌芸雙手抱胸,看著木鬼不做聲了。
木鬼被盯得心裡發虛,眼珠一轉,忙找替罪羊:“小鬼也是不得已,主人的兄長得罪了慄山老君,失了一魂三魄被人救走,老君命小鬼好好懲戒一番,這才……”
“慄山老君?”凌芸挑了挑眉。
木鬼見禍水西移有用,忙再接再厲:“是,往西去十里就是慄山,山上多栗子樹,慄山老君乃千年鼠妖,方圓百里的山精野怪都要聽他號令。”
玄蘊提醒:“青芸,復仇之事不急在一時,待你修煉有成後再說。”
雲籙派玄字輩後是青字輩,青芸是玄蘊替凌芸取的道號。
凌芸點頭表示知道,她當然沒傻到聽了木鬼的話就衝出去找什麼慄山老君算賬,木鬼的話裡有幾分真假都還說不清呢,反正已經是鬼僕了,有的是機會折騰。
凌芸拍拍屁股往屋裡走,頭也不回的吩咐:“行了,你把這些柿子收集起來,放甕裡捂熟,然後去給我準備中飯,要鯽魚湯、溜肉片,再加份韭黃炒蛋,材料什麼的,你自己想辦法,我推薦你去村東頭凌二家拿,對了,順便幫我把他拿走的所有東西都取回來,可以的話,跟他聊聊什麼叫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但是,別弄死人……”
她不是君子,自然有仇必報,想把本姑娘綁架拐賣?嚇不死你!
第六回有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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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鬼不敢向凌芸露出絲毫不馴之色,一臉卑微的應下,心中憋著的滿腔怒火需要發洩,於是凌二悲劇了。
凌二是個惡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在村裡偷雞摸狗搶水佔地無便宜不佔,村民礙於他跟城裡的差役老爺認識,多忍氣吞聲不敢有怨言。雖然同樣姓凌,但跟凌芸的父親早已出了五服,卻在凌家死得只剩凌芸後巴巴黏上來充近親,自稱是叔叔要收養凌芸,等凌家的水田劃到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