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裴騰!”她的聲音都在發抖。
門外那個聲音夏雨惜怎麼會不認得,是她的丈夫厲丞淵沒錯。
既然厲丞淵在外面,那麼,在裡面的人就是裴騰。
夏雨惜剛才竟然任由這個混蛋對著自己上下其手。
她又羞又惱,剛想大叫,嘴巴就被男人的大掌捂住。
“丞淵出現得真不是時候,要是再晚一點點……哎……”男人的聲音裡滿是婉惜。
“唔……唔……”
夏雨惜的嘴巴被他大力捂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屈辱得眼睛通紅,雙手用力的拍打男人的手臂。
“噓,你再吵我立刻放丞淵進來,讓他看看我們剛才在做什麼。”男人警告道。
夏雨惜脊背一僵,立刻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整個人都靜止不動。
黑暗中,男人唇角愉悅的勾起。
噢,這小女人這麼怕自己知道她和其他男人有什麼?
“裴騰?”門外,厲丞淵的聲音已經帶著幾絲不耐煩了。
夏雨惜猛地回過神,一把挪開男人的手。
“裴騰,不能讓丞淵知道!絕對不可以讓他知道,我求你!”
讓厲丞淵看到她和他最好的朋友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同一個房間裡,那算什麼事?
那麼霸道又驕傲的一個男人,估計會瘋掉的!
厲丞淵唇角勾起,聲音邪肆:“你果真這麼在乎厲丞淵?”
夏雨惜苦笑了下:“這無關乎在不在乎,而是我是他的妻子,我就該忠於他,這是最基本的道德。”
即便是在黑暗中,厲丞淵也知道她臉上的神色有多難堪。
今天是個意外。
他不想讓她難堪,但也不能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能暫時委屈她了。
書房外,“厲丞淵”還在敲門。
“裴騰?你到底在做什麼?”
見男人沒什麼反應,黑暗中,夏雨惜望著他的位置,聲音低了幾分:“求你,裴騰,吃虧的人是我。”
夏雨惜的心絞痛難當。
剛才她竟然半推半就,讓這混蛋吃盡了豆腐。
男人知道她在什麼方位,盯著虛空的點,慢條斯理的道:“你想我怎麼做?”
“你……你出去,帶丞淵離開,下樓去,我再溜出書房。”夏雨惜咬著唇道。
她伸手抹了下額頭,再抹了下鼻尖,接著又趕緊反過手,將裙子的拉鍊拉好,再理了理頭髮。
厲丞淵沒說話,確認她心裡沒有認為自己就是裴騰後,和她擦肩而過,經過檀木書桌,拿起面具戴在臉上,一把拉開門,他高大的身子立刻擋住光線,然後“砰”一聲關掉房門。
夏雨惜瞬間舒了一口氣,身子有些發軟的靠在書架上。
好險!
好險丞淵突然來敲門。
否則她和裴騰……
該死的裴騰,他今天竟然穿了和厲丞淵一樣的衣服,害她認錯。
更可惡的是——明知道她認錯人了,他竟然還故意不出聲,藉著厲丞淵的身份非禮她。
簡直太可惡了!
真該千刀萬剮!
夏雨惜的眼睛紅得能滴出血來。
夏雨惜等了約莫十分鐘,胸腔裡憤怒的情緒平復了些,這才小心翼翼的到了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努力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確認外面沒有任何聲音之後,她這才緩緩的拉開房門,然後瘋跑回臥室,直接衝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