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捆在一起吧,我來收拾最後一個。我撿起地上的繩子,然後對倒在另一側的那個瘦男人投射過去悲哀的眼神,雖然我不知道胡宗仁將要怎麼對付他,但是很顯然,他的下場肯定是四個人當中最慘的。
胡宗仁走到他身邊,一腳把那個箱子給踢到一邊,然後抓起他的衣領,好像擰小雞一樣把瘦男人的上半身給擰了起來,然後開始左右開弓的打耳光,每一下都非常清脆響亮,甚至連我光是聽著都覺得疼。我是說,手疼。打耳光通常對於我而言是一種有著極強侮辱性的方式,我可以容忍別人跟我打架,甚至打得骨折都沒意見,但是如果有人打了我的耳光,我卻說什麼都要討回來。
瘦男人開始帶著哭腔求饒說,別打了,別打了,東西你拿走吧,我不要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說完這句,他竟然開始哭了起來。作為男人來說若非本性非常懦弱的話,在敵人面前一般是不會哭出來的,此刻的哭聲,說明他已經完全無計可施了。原本我們是被他們算計了,但總算是討回來了。胡宗仁把男人撐在地上,然後對著他的臉吐了一泡口水,就跟剛才那個男人對胡宗仁做過的事情一樣。胡宗仁解下自己的皮帶,又把瘦男人單獨捆住了,如此一來,剛才還飛揚跋扈的四個傢伙,就被我和胡宗仁這麼給解決了。
胡宗仁在幾個人身上搜著,找到了這幾個人身上的手機,然後一個一個翻看著,抄下了這四部電話最近幾天撥打過的號碼,然後挨個把這些手機摔在地上,再踩個稀巴爛。接著胡宗仁抱起地上的箱子,對那個瘦男人說,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胡宗仁。今天是我揍的你,今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要麼你就早點想法子把我胡宗仁給弄死,要麼你就從此給我躲得遠遠的!男人依沒有停止那種哭泣後的抽噎,只是緩緩點頭。
胡宗仁又對他說,現在大半夜的,估計沒人來救你們,等我們安全離開以後,會給你電話上最後幾個接通的號碼打電話,找到人為止,我會讓對方來救你們。你記住,今天胡爺爺還是放了你一條生路,下次有恩有仇當面了清,隔了這麼久再來下黑手,這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做法。
其實我很想提醒胡宗仁,我們現在做的,也不算君子。
接著我和胡宗仁就打算離開了,憋了很久沒抽菸,又莫名其妙打了一架,我們也顧不得點菸的火光被人看到,於是一人點上一根。我率先翻到了牆頭,然後從胡宗仁手裡接過箱子,然後丟到了花壇裡,接著把胡宗仁拉到了牆頭上。
胡宗仁蹲在牆頭,正打算跳下來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低頭看著地上的那個瘦男人說,記住我的名字了嗎?男人點點頭。胡宗仁又問,我叫什麼?
“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五章。【案二十三】箱內玄機
胡宗仁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從牆上跳了下來。於是我和他撿起地上的箱子,就開始尋思怎麼才能出得去。臨走之前,胡宗仁還撿起地上的那把軍用鐵鍬,朝著圍牆裡頭丟了進去。
我們沿著原路往回走,原本承諾了胡宗仁,等找到東西,會幫忙把這裡的盜路鬼給帶走,看來當下我也沒那個時間了,只能等之後再來了。從最早進公園的時候開始,我們就注意到在進門處和公園管理處的那個小樓之間,有幾處監控攝像頭。雖然我們無法得知這四個白蓮教的傢伙是怎麼混進來的,也許是跟我們一樣,從公園關門之前就已經在裡頭守候了,鑑於他們原本就是在等著我和胡宗仁上鉤,所以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於是當我和胡宗仁走到下午喝茶的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們已經能夠遠遠看見公園門口處的燈光了,那大概是這個公園到了晚上唯一的光源。
我開始和胡宗仁商量該怎麼混出去,畢竟現在我們出現在這裡已經是讓人懷疑的一件事了,也沒有別的遊客可以讓我們混出去,而且胡宗仁手上還抱著這麼個蠢箱子,加上咱倆身上都有傷,鼻青臉腫的,但凡有點常識的人,也都會知道咱們倆進來肯定沒幹什麼好事。胡宗仁氣呼呼的說,要不然,咱們就直接闖出去!反正那些管理處的人想要攔住我們,恐怕也沒辦法吧。胡宗仁那陣仗,好像是要再打一架的樣子。這傢伙一身蠻力,看樣子剛才出氣還沒出夠。不過他說的這個顯然是不現實的,人家管理處的人只不過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又沒招誰惹誰,我們要是再動手打人家,那可就怎麼都說不過去了。胡宗仁懊惱的問我,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在這裡等到天亮?萬一待會那幾個傢伙找到法子掙脫了怎麼辦?
胡宗仁說的也並非沒有可能,幹我們這行的人,哪個身上是乾淨的?沒點小伎倆還能在這行裡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