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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心,就什麼事都會。”

“生孩子你會不?”

許若雪毫不遲疑、堅定不疑地答道:“會!”

小道士嘲諷道:“真會嗎?你一個人也能生得出孩子?”

這意思是,本姑娘沒男人要?許若雪大怒,就要拔劍。可那拔劍的小手一把就被小道士抓住,她剛想掙脫,就聽耳邊傳來一聲大喝:“走!”

她腦中一迷糊,莫名其妙、身不由己的被這個死道士拉著,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走在前面的小道士忽然停住,許若雪問:“怎麼了?”

小道士沒回答,長長地嘆了口氣。

許若雪擠開他,往前一轉彎,一眼看去,就是一怔。

她面前的,正是獻祭彝族戰士的那個大廳。在大廳中此刻正站著一個人。不,不是人,是鬼,是那個古彝族畢摩。

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肉眼,看清楚一個鬼!

歲月並未曾在畢摩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他依舊頭戴法帽,手持獸骨杖,身著五彩法袍,那左手上,依舊有法扇,右手上,還有籤筒。甚至連他的面目,都栩栩如生,依舊蒼老,照樣慈祥!

畢摩出神地看著地上那堆堆的骨粉,長嘆了一聲:“哎,歲月啊!”

這一聲嘆息後,他身上的法帽散了,獸骨杖散了,五彩法袍散了,法扇籤筒散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配飾,都在一瞬間變了顏色,迅速地變成了灰,變成了粉,紛紛揚揚地灑落。

再然後是他的手、他的臉、他的身,他所有的肌膚,都在緩慢而堅定地枯萎,就如同方才還停滯著的歲月,又重新恢復了流動。然後,一瞬千年!

眼看著就要成為一具骸骨,畢摩的身上忽然冒出大團大團極黑極濃的黑氣,將他的身形,徹底地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歲月啊!”他再嘆道:“果然是天地間最偉大的神力!”

眼睜睜地看著這詭異而神奇的一幕發生,許若雪只覺得口中發苦、渾身發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恐懼是何物的她,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真真切切地恐懼。

下意識地,她抓緊了小道士的手。

小道士果然沒讓他失望,他的心果然很大,他竟然神色如常,似乎平時就司空見慣。

他上前,手撫胸,腰深彎,恭敬地說道:“見過神的使者,尊貴的畢摩。”

畢摩點點頭,指著地上一堆堆的骨粉,用生硬的漢話一字一頓地問:“勇士,成灰。歲月,多久?”

小道士答道:“已過數百年,具體多久,小子實在不知。”

“慕扯勒部,何處?”

“小子不知。”想了想,他加了一句:“祭天山此地,現已荒廢,再無人煙。”

畢摩先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後,忽然大怒,渾身黑氣爆漲:“羅羅,納蘇祖靈之居,家神之地,不可棄。尼莫何在?”

這話小道士就完全聽不懂了,只能垂首候在那。

畢摩長嘆了一聲,忽然用古老的語言唱了起來,他似在唱歌,又似在唸經,邊唱還邊跳著奇怪的舞蹈。跳了足足半個時辰後,他五體投地,對著祭壇跪拜一番。

折騰了好久後,畢摩才起身。他說:“長魂,不長生。聶蘇畢摩,騙我。”

這話小道士懂了,他答道:“尊貴的畢摩,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在追求長生。可無數年來,又有誰能真正不死?生死,本就是天地間不可逾越的法則。就如太極圖上的至陰和至陽,雖然相對相生,但永不能相合。”

畢摩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又是長嘆一聲,然後手指著許若雪:“她的魂,祭祀家神,換我,”他指了指洞穴頂:“離開。”

一種極不祥的預感籠罩上心頭。許若雪大驚:“他什麼意思?”

小道士長嘆了口氣:“這個麻煩了。這畢摩神志完好,我一直在想辦法和他避免衝突。這下看來,哎。”

他解釋道:“傳說中,長魂儀式能讓人在死後復活。可那畢竟只是傳說。據我師父說,長魂儀式最多能讓人的靈魂陷入無盡的沉睡之中,根本就實現不了長生。像這畢摩,躺在祭壇上一睡數百年,其實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被我們打擾後,這畢摩醒了過來。但要保持神智不失,生活在這陽世間,他就需要人們透過祭祀儀式,源源不斷地向他奉獻出自己的靈魂。”

“因為長魂儀式的限制,畢摩不能離開這洞穴。不離開他就沒辦法找到他的族人,也就找不到願意奉獻自身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