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君能陪在身邊。”
“弟弟,如果我是那個許若雪,你若不回去,我定會恨你。即便當時不說,但這根刺會永遠地留在心裡,時時刺來,刺得鑽心地疼。所以你必須回去。”
“嗯,姐姐。不過回去之前,我至少還有件事要做。算算時間,這件事也該可以著手了。”
臨安,國子臨,太學。
文思亭。
亭中有二人。主位上一老者擊掌嘆道:“某自幼崇道,數十年來精研道經,自以為對道深有了解。可今日相談,某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小神仙所論,真真是,字字珠璣啊!”
他起身,一拱手:“某,歎服。無愧是名滿京城的小神仙!”
小道士淡淡一笑,笑得果真大有出塵之氣。
酒過三巡,藉著醉意,那老者說道:“今日得見小神仙,某榮幸之至!若能得小神仙賜下神符,某定三生有幸。”
他這番請求,小道士卻沒回答。
看著亭外行來的一群太學生,小道士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神符又能如何,不過得一兩年之效。祭酒,貧道今日送你一份大福緣。”
“哦,”國子監李祭酒不動聲色地捊了下鬍鬚:“小神仙此話何解?”
論官秩,李祭酒只是從四品。但他執掌國子監,卻是清貴至極。這天下,有資格說送他一份大福緣的人,還真沒兩個。所以這話,他卻是不敢信。
小道士起身,走向那群太學生。
在一人身前轉了三圈後,小道士指著那人,大笑道:“有趣,真真有趣。貧道習練望氣之術已有多年,卻直到今日,才得已見此奇景。”
“此子之氣,氣清而不濁,氣凝而不散。色呈紫,形似印。此子日後必進士及第,必官運亨通!”
“祭酒,你的大福緣,便落在此子身上。信或不信,貧道隨你。”
說完,小道士大笑著,竟直接轉身離去。
那人訝然,一臉莫名其妙,實在不知此人是誰,為何說出這番話。
這群太學生一驚之後,有人便笑道:“這是哪來的……”
話未說完,一聲大喝響起:“閉嘴,休得胡言。”
一見是李祭酒,這群太學生立時噤聲,大氣都不敢出。
李祭酒問那人:“你不知此人是誰?”
那人茫然搖頭:“學生真不知!”
李祭酒人老成精,只看他神色,就斷定他的確不認識小道士,於是微笑。
朝著小道士的背影,李祭酒一拱手,大聲說道:“爾等可知此人是誰?他正是,名滿京城的小神仙,天一派的天一道長!”
“小神仙仙術通玄,卻向來不洩露天機。今日可是他頭一遭,開口點評某人啊!”
眾太學生大驚,一驚之後,齊齊看上那人,眼中、臉上,盡是無盡的豔羨。
得小神仙此言,這人富貴自不需言!
李祭酒更是笑得臉上直開了一朵花,用很是溫柔、極是可親的聲音,李祭酒問:“小郎君貴姓?何時進得學?”
那人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恭敬答道:“學生姓李,名玄德,字子冀。兩月前進得學。”
李祭酒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嘆道:“果真是人中之龍!小神仙的眼光,非我等凡人所能及啊!”
他親熱地拉著李玄德的手,笑道:“某膝下空虛,只有一子,卻大是頑劣,不聽使喚。你即也姓李,以後,你我父子相稱如何?”
李玄德立即長拜至地:“孩兒拜見義父!”
“好,好!”李祭酒大笑:“此是大喜事,某當宴請同僚,以彰此事!”
“哈哈,哈哈。”
步出國子監,小道士微微一笑。
李玄德,便是吳姐姐的獨子,當年的棋兒。
找到棋兒的下落後,小道士便託請當年的王檢詳出面,送上了一些銀兩,解了棋兒的燃眉之急。王檢詳見棋兒雖處困境,但讀書用功極勤,於文章一道極有見地。於是便動了愛才之心,託關係讓棋兒考入了太學,拜在了王博士之下。
天玄子打聽道,國子監李祭酒自幼崇道,在得知“小神仙”的盛名後,一直想見卻不得見。再一個,李祭酒雖然清貴,可惜膝下獨子頑劣不堪,李祭酒無可奈何,深為身後事擔憂。
於是,小道士便以“小神仙”的身份出現,借望氣之術,大大地捧了李玄德一下。如此以來,為了身後計,李祭酒必會非常重視李玄德,即便不引為父子,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