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妍冷哼一聲:“你離她遠遠的,便是幫她。”
小道士苦笑:“清妍,我是對不住柔兒。今生今世,我定然不會負她。”
柳清妍丟下一句“今生今世,你定然會負她”,迅速飄然遠去。
小道士大急,死命地追,可哪追得上。他大叫大喊,可柳清妍這次卻是鐵了心,絕不回頭。
眼看這絕色佳人就要消失,小道士急叫道:“大同客棧,我在那等你。”
這聲大叫,也不知柳清妍聽到沒。小道士恨恨一跺腳,卻聽風中隱約傳來兩個字“鬼牌”。
鬼牌?小道士一愣,如夢初醒。
他解開包裹,左翻右翻,終於在最下面,找到了鬼牌。
將鬼牌放在手中,小道士這才想起,柳清妍曾經說過,“那鬼牌是我寄魂之所,我修煉有成後,定能感應到它的所在”。
可憐自己從沒將這鬼牌放在心上,竟將這事給忘了。想鬼牌跟一大堆法器混雜在一起,柳清妍功力又不曾盡復,自然感應不到。
也好在柳清妍感應不到,不然,她若存心躲著自己,自己上哪去找她?
哎,現在這情形,可好不到哪去。人,哦不,鬼是見著了,可柳清妍分明已將他當作負心漢,她平生最恨負心漢。要她來找自己,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夜色下,小道士悠悠長嘆!
沒辦法,小道士只能在客棧中苦等。
小神仙天一子掀起的熱潮,現在還遠未退去。小道士不方便外出,於是借這段時間,潛心修煉。
自下山後,他很少這般精修過,一時只覺收穫不淺,便連悟玄真人所授的紫府雷,都隱隱更進了一層,終修至小成!
這樣十數日後,天玄子派人傳信,說找到李德海了。
小道士大喜過望,立即趕去,卻大失所望。柔兒不曾找過李德海。
好在也並非全無所獲。李德海告訴小道士,李國公一脈上百口人,現已至南昌,離京城不過一月多路程。所以要救人,必得儘快。不然等定罪之後,再想翻案,那更是難比登天!
離開了李家後,小道士心中不由有了幾分怨氣:柳清妍也真是的,我和柔兒之間的事,要她多什麼事?若是因此誤了大事,我定饒不了她!
回到客棧後,感知到自己房間裡陰氣濃烈,小道士急急推門一看。果然,床上正端坐著一個絕色佳人,正是柳清妍。
看到小道士,柳清妍冷哼一聲:“本不想理你這負心人,無奈柔兒出了點狀況。”
小道士大驚:“柔兒怎麼了?”
柳清妍卻不回答,問:“你那夫人嘞?”
小道士猶豫了下,答道:“若雪她懷了身孕,現在正在青城養胎,這次不能同行。”
柳清妍一聽,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小道士大怒:“柳清妍,你知輕重不?柔兒是我妻子,若是誤了她性命,我必殺你!”
柳清妍冷笑:“你妻子?笑話,你妻子和兒女都在青城,你跑到京城來做什麼?”
小道士怒道:“若不是將柔兒視之為妻,我豈會拋下孕中的若雪,千里迢迢跑到京城?”
“你可知道,我正被人追殺,這一路行來,歷經了多少生死大劫?若不是天意憐我,我早已客死他鄉,都不能見到我孩兒出世。若不是將柔兒視之為妻,我豈肯如此!”
“我和柔兒的事,雖是陰差陽錯,但彼此兩情相悅,我何曾強迫過她半點,她何曾怨過我半點?便是若雪,明知自己的丈夫冒著生命危險,去千里之外相助別的女人,她都不曾出言反對,要你在這多什麼事?”
“柳清妍,請你不要因為自己的喜惡,而在這橫生枝節。請不要逼我殺你,請不要惹得柔兒恨你!”
一聽這話,柳清妍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好一會兒後,她才跺腳怒道:“我才懶得理你倆的破事。”
小道士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怒氣,他聲音轉柔:“請問,柔兒現在身在何處?”
柳清妍答道:“她在玉清苑。”
“玉清苑,那是什麼地方?”
“玉清苑是皇家宮苑,當今皇后三十大壽時,皇上將此苑送給皇后,以為賀禮。楊後喜那風景獨好,一年中,總有一些時日住在玉清苑中。”
“我和柔兒到了京城,想盡辦法,都進不了皇城。無奈之下,只得每晚都去玉清苑,希冀著,能在那遇見楊後,好為李國公求情。去了一個多月後,我,我有時就不去了,可柔兒堅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