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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羨一愣,&ldo;蘇柏從是不是跟你們說了什麼?&rdo;&ldo;他沒說什麼,我有眼睛,自己會看,行了,別再跟著我了,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可以遊刃有餘地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rdo;他說話嗆人,表情譏諷,攻擊性明顯。&ldo;啪‐‐&rdo;清脆的巴掌聲。&ldo;你混蛋!!&rdo;周斯越沒動也沒躲,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掌,白皙的臉頰很快起了手指印,他表情始終冷淡,&ldo;打完了?慡了嗎?&rdo;一切都不對了。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可以理解他的頹廢,他的冷漠,畢竟曾經那麼驕傲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的人,忽然一下子被人拉到谷底,經歷失敗和挫折,她可以原諒,但是他懷疑她的心,他們三年的感情,丁羨覺得悲慟,心跟被針扎一般疼,明明不是這樣的,他不知道她這一年是怎麼過的,她總是想到他,她還去找過幾次張啞巴。連張啞巴都說,你沒回來過。她一直把蘇柏從當作最尊敬的長輩,起先只是因為舅舅的緣故匆匆見過兩面,蘇柏從說話幽默風趣,跟一般長輩不一樣,並沒有拿她當小孩看,總是很認真的聆聽她每一個想法,還會教她做人的道理。漸漸的,她把蘇柏從當作朋友一般,很多不敢跟大人說的想法統統告訴蘇柏從,還得到了他的鼓勵,這一年,如果不是蘇柏從,她或許連堅持都堅持不下來。丁羨終於忍不住哭了,仰仰頭,又把眼淚憋回去。想來,自己這一年間,發生的種種,咬牙拼勁兒撐著最後一口氣幾度瀕臨絕望時,只要一想到他曾經跟她說,丁羨,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她就又渾身充滿了力量,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用來學習。再苦再累都不是問題,前方的路再黑再長她都能走下去,可這一下,把她所有的堅持都擊垮了。倏然,轟隆隆響過一個悶雷,電閃雷鳴之間,一道白色的閃電將這天地劈成兩半。兩人的臉在黑暗中亮了一瞬,無比清晰。隨後,又下起了毛毛細雨。&ldo;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rdo;周斯越轉身便走,不想再看見她。丁羨拉住他,將人拽回來,踮腳傾身往前去親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直接掛在他身上。她熱烈而瘋狂地在雨中吻他。周斯越整個人僵住,皺著眉,溫熱的身體任由她勾著,雙手抬起捏住她的腰,欲要將人從懷裡扯出來。丁羨邊親他邊軟著嗓子低聲說了一句,&ldo;這是你欠我的,高三那次得還我。&rdo;往外推的手,忽然停住,在半空中僵了半瞬,然後緩緩圈住她的腰。……雨中熱吻的後果,大概就是,感冒。丁羨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薑湯,正打量這地下室,沒一會兒,一條白色的浴巾飛過來,直接罩在她腦袋上,&ldo;擦乾。&rdo;她把腦袋撥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掃視,確切地說,更像是一間倉庫,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機器零件,沒有房間,除了廁所有個小隔間洗澡的地方,其餘全部是開放式的,c黃就擺在沙發後頭,還是兩張,客廳中央擺了張大桌子,上面堆滿了線路板和一些機器人的成品以及半成品,旁邊擺著一個cha滿了菸頭的菸灰缸。確切地說,更像一個工作室。周斯越隨便衝了下就出來了,頭髮也沒擦,套了件黑色t恤和運動褲就出來了,人往沙發上一坐,半個身子懶洋洋地陷進去,俯身去撈矮几上的煙盒。被丁羨眼疾手快按住。冰涼柔軟的手按著他的,周斯越淡聲:&ldo;鬆手。&rdo;丁羨搖頭,不作聲。&ldo;管上癮了?你誰啊你。&rdo;周斯越笑。丁羨終於憋不住了,看著他道:&ldo;你頹廢給誰看?誰他媽會心疼你?抽菸酗酒,跟人合租地下室,幹嘛?玩叛逆?要全世界的人看著你過得不好,你指望他們會難過還是會自責?&rdo;周斯越鬆了手,人往後靠,隨手撈起邊上的機器人來回撥弄,沒搭理她。&ldo;啪嗒‐‐&rdo;倉庫的老鐵門忽然發出沉重的聲響,進來一道身影,理著板寸頭的男孩兒,見裡頭燈沒關,看也沒看,關上門,一邊脫被大雨淋透的衣服,赤裸著上身回頭說:&ldo;你今天沒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