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頭疼呢。
李肆一臉淡定地扯著衣襬,將小李肆的反旗遮住,嗯咳一聲說:“丫頭,這事吧,還得等你再長大點。”
關蒄撅嘴,心說果然如此,四哥哥就嫌自己……小。
李肆卻是心說關蒄這年紀,還是個初中生,他真要“欺負”,那就是禽獸。可話又說回來,兩年了,他守身如yù兩年了,還真是禽獸不如……
“我忍!忍無可忍,還得再忍!”
李肆在心底裡叫著。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不想忍,老天作梗
() 第一百八十二章再不想忍,老天作梗
握著兩塊薄薄的鐵片,不,聽王堂合說,這是鋼片,鄭威激動不已。這兩塊鋼片,一塊刻著他的名字和數字編號,一塊刻著“香港水勇前翼一哨一目”,冰冷的金屬手感,卻像是兩團炭火,烘得他心頭髮熱。
這是他們水勇的身份牌,王堂合那些司衛也都有,戲稱為“狗牌”。發給他們的時候,還很認真地說,有了這牌,就不是草頭老百姓了,而是保家安境的軍人。
軍人……不是“兵丁”,似乎只是稱呼不同,可鄭威跟其他水勇都清晰地感受到,兩者卻有著很大的區別。他們對“兵丁”的認識,不是驕橫跋扈,就是猥瑣卑賤,卻從未見過司衛這樣的“軍人”。和他們相處最多的方堂恆王堂合等教官,還有之前清剿十一寨的司衛,身上都有一種共同的氣質,讓人覺得很是不同。這氣質具體有什麼內涵,鄭威說不清楚,但感覺得到,司衛們看他們,看鄉人,都有些像是在看蠻夷。
有時候鄭威也很不服氣,司衛們很厲害,又識字又懂一些怪怪的大道理,還懂拳腳,一杆帶了短刀的鳥槍在手,兇狠無比,而槍炮更是jīng熟。這些他自認都能學會,都能做到,憑這個就能瞧不起人?
可在十一寨之戰後,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也越來越像“軍人”了,因為他們看著鄉人的時候,也越來越習慣揚著下巴。
到底哪裡不一樣?鄭威原本還沒想明白,可左右一看,懂了。身邊還有這麼多同伴跟自己穿著一樣的制服,幹著一樣的事情,守著一樣的規矩,有難同當,有苦同吃,未來還會迎著刀槍並肩而上。說白了,有這麼多兄弟,看人、說話、做事,心氣自然不一樣了。
鄭威很小心地將拴著鋼片的細繩套在脖子上,然後將鋼片塞進了衣領裡,冰冷的觸感,也凝住了他心頭那個已經埋得只剩一根細芽的異念,自己真要忘了那殺父之仇嗎?
心神恍惚間,營寨裡,水勇們因為領到了狗牌而正沸沸揚揚的喧鬧嘎然而止,怪異的沉寂驚醒了鄭威,同伴還搗了他一胳膊。沒注意到同伴那兩眼瞪圓的神sè,鄭威茫然地看向寨mén,然後呼吸也是一滯。
一支馬隊進了營寨,頭前那高頭大馬上,窈窕身影撞得所有水勇眼瞳失焦。和司衛一樣的灰藍制服,只是下襬長一些,腰身細一些,顯出nv兒家的嬌柔。頭上也戴著司衛那種短簷硬圓帽,只將白皙下頜顯露出來,僅僅是那秀美的弧度,就讓人浮想聯翩。
水勇們剛剛被這半簾麗sè鎮住,接著的景象再將他們的心臟揪住。這馬上的nv兒家一勒馬韁,馬還在蹬踏嘶鳴,她就甩鐙下馬,輕盈如蝶,迅捷如電。
帽子摘了下來,水勇們的心臟再被狠狠擰了一下,果然是一位絕美少nv,可為什麼……這如仙子般的少nv,正橫眉怒目,粉頰含火,隨意一眼掃過,人人都覺像是鐵水當面澆來,不約而同地低頭屏息。
鄭威依稀還保持著清醒的一分神智裡,就聽到不遠處的王堂合咕嘟吞了口唾沫。
“你們要倒大黴了。”
王堂合轉身,看住了鄭威等人,一臉憐憫地說著。
“別提你們那個總司!我是來這裡練兵的,只談練兵的事!”
營寨的“指揮部”裡,嚴三孃的清冷嗓音來回dàng著,範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敢再跟她多話,心說總司準是又踩著這俠nv姑娘的尾巴了。
“那個小賊!sè鬼!笨蛋!再不理他了!”
嚴三娘在肚子裡哀怨地數落著,同時也在暗自後悔,負面情緒擠在一起,讓她只想著找人發洩。
“傻妞!傲嬌!”
與此同時,李肆也在廣州唸叨著自己的姑娘,說起來這事也怪他,可誰曾想這姑娘的小xìng子一上來,怎麼也壓不下頭,徑直跑到大嶼山去折騰那幫水勇了。
“肆哥,這一期的歐陸時事整理完了……”
低低軟語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