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處走去。
“幹嘛啊?”彭彥問安鎮遠,“比武招親?”
“不是,唱戲呢。”
“喲!!去看看吧,”彭彥踮著腳看熱鬧。
“豫劇,你能聽懂?”安鎮遠被人推了一下子,這時從他側身鑽出一小孩兒,跟泥鰍似的,橫衝直撞往戲場奔,“別去了,人多,我眼暈,走吧,去老宅看看。”
彭彥看看安鎮遠的臉色,是不太好看,倆人就擠出人群,走近了衚衕。
彭彥有些擔心的問:“不要緊吧。”
安鎮遠搖搖頭,摸摸額頭上的汗,“沒事,可能人多,又熱,有點中暑。”
“嘖,”彭彥幫安鎮遠解開襯衣上的領子,“不是我說你,大熱天你穿這麼嚴實幹嘛啊,明明不是正經人,還非得穿這麼jin欲,你故意的麼?”
安鎮遠笑了,握住他的手,“彭彥,我要是隨便發情,可都怪你。”說完,他摟住青年的腰,湊上前吻上那張不識閒的嘴。
彭彥嚇一跳,他捏捏安鎮遠的手臂,趁著對方換氣的時候說:“有你這麼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的麼?。”
安鎮遠鬆開彭彥,手指擦擦對方嘴巴上留下的口水,笑著說:“沒錯,我就是在耍—流—氓!!”
彭彥想了想,捶了安鎮遠一拳,“你才流氓,得了,我給你買盒藿香正氣水去,你等我。”
彭彥轉身就走,被安鎮遠一把拉住,“等等,你知道藥房麼你。”
“還用去藥房麼,剛才路邊就有買的。”彭彥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啊”安鎮遠表示懷疑,“能喝麼,那個?”
“嗨,聞聞就知道了。”彭彥拍拍胸膛,“我知道那個味兒,我以前喝過。”
彭彥三步做兩步再次擠入人群,安鎮遠走到陰涼處等著他,一會兒一看腕上的表,等過了二十多分鐘了,依舊沒見青年回來,他掏出手機撥了青年的號碼。
彩鈴剛響一聲,彭彥揹包裡的手機就響了,安鎮遠從包裡掏出手機,上面顯示著“愛妻小山”,他將自己的手機通話結束,彭彥的手機螢幕上顯示未接來電。
安鎮遠看著“愛妻小山”好一陣子,這時青年從遠處跑回來,額頭上掛著汗,臉蛋紅撲撲的,他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像一團火苗,明晃晃闖進自己的眼中。
“我聞了,正品,喝吧,一會兒就過!”彭彥用手背擦擦汗,然後抖摟著自己的T恤納涼。
安鎮遠看看他,又皺眉看看手裡的藿香正氣水,“你確定沒事?”
彭彥說:“嘿,你還不信麼?”
安鎮遠開啟瓶蓋,一口氣喝下去。
“看你眉毛都皺成八萬了,有那麼難喝麼,”彭彥撇撇嘴,轉轉眼珠子,呲牙笑道,“哎,你可夠虛的,以後乖乖躺哥身下得了,哥保證你……我擦……”
彭彥還沒說完,就被安鎮遠朝嘴裡塞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堵住了他的悠悠之口。
“安小山,你好傲嬌哇~~”彭彥賤兮兮地笑,安鎮遠不搭理他徑直朝老宅走去,心裡卻仔細算著賬。
老宅前有一條火車車軌,一望無際,連綿不絕。
據說靈水鎮發現了煤礦,煤老闆為了運煤,專門修得火車道,因為還未正式啟用,彭彥和安鎮遠一前一後走在車軌上。
四處沒有高高的建築物,不遠處是一望無垠的麥田和黃燦燦的油菜花,黃綠交錯,美不勝收。
彭彥抬手遮陽,看著眼前的景物,不禁看呆了,“真漂亮啊。”
安鎮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嘴角彎彎地勾著,也應和著,“是啊,心境都不一樣了,開闊了。”
老宅有兩間屋子,已經破舊不堪,院裡長滿了雜草,其中一間屋頂已經塌陷。大門上還掛著不知何年何月的對聯,上年喜慶的紅色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褪去了鮮豔。
“這房子還能住人麼?”彭彥看著老宅破敗的樣子,不禁問道。
“不能。”安鎮遠說。
“你小時候住這?”彭彥指了指。
“沒有,我爸爸收養我的時候已經在煙城買房了。”安鎮遠往前走了兩步,摸了摸發鏽的鐵架子,“他每年都要帶我來看看,給他父母上墳,但是都是偷偷的。”
彭彥走上前去,安慰地拍拍安鎮遠的肩膀。
“我沒事兒,”安鎮遠笑著搖搖頭,“有時間我得修葺一下。”
“嗯。”
安鎮遠看著彭彥,認真地說;“你以後要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