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無所謂;如果不在意;就不會那麼痛苦。
彭彥點了一支菸,吸了兩口,繞過一輛車去取自己的腳踏車,因為車牌號很牛逼;於是他多掃了一眼,接著他又繞回來,才發現這車子就是韋一明的。
彭彥狠狠吸了一口,將煙彈到綠色草坪裡,他看著車子想了半天,再次抬頭看陽臺的時候,嘴裡悠悠吐出煙霧。
他覺得這事情有貓膩兒,莫海平不怎麼關注微博,之所以有也是因為公司要求副總以上必須開V,為了使用者可以第一時間反應問題,通常都有助理處理,如果說他關注張合,彭彥是不信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背後放箭。
顯而易見那個人很可能是韋一明,彭彥仔細想了想,總覺得事情在某一環節出現了問題,另外加上這些日子安鎮遠有些不正常,從昨晚倆人做/愛就能感受到,只是彭彥一直誤以為對方是因為袁清住院,所以心情受到影響,如果事情其實不是這樣的,或者另有隱情呢?
彭彥掏出手機準備給安鎮遠打個電話,按了半天開機鍵,螢幕一直黑屏,他抓抓頭髮,“操。”
這時候,門又響了,與門框碰撞的聲音讓彭彥回頭。
“沒走?”韋一明掏出車鑰匙,“嘀”的一聲解鎖,“上車,有話給你說。”
彭彥見其開門見山,也沒有廢話,將自己的車子推過來,敲了敲後備箱,意思是將自己的車子放後面。
彭彥拍拍雙手,坐到了副駕駛,韋一明沒有過多廢話,直接發動引擎,車子離開了大院。
倆人來到南湖公園,韋一明將車子停到路邊停車位上,熄了火,徑自點燃一支菸後將整包煙扔給彭彥,“我承諾了安鎮遠一些事情。”
彭彥手上的動作一頓,扭頭看看韋一明,他有很多疑惑,但是面上不動聲色,“然後?”
“條件是讓他離開你。”韋一明開啟車窗,手伸出船外彈了彈菸灰,“知道他怎麼回答的麼?”
彭彥下意識握緊了攥緊拳頭,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韋一明轉過頭直視彭彥,良久後笑了笑,彭彥等得頭皮發麻。
“他沒有同意,”韋一明說,“但是也沒有立刻拒絕。”
彭彥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問對方許下什麼承諾,他哼笑了一聲,“你是居委會的麼?”
韋一明挑挑眉毛,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你管的夠寬的!”彭彥將煙盒一把扔到方向盤的上面,語氣有些慍怒,“這特麼有你們什麼事啊?我就操了,你們一個個的簡直了!!”
韋一明自顧自吸著煙,靜靜地看著彭彥,不置一詞。
“一群傻/逼!!”彭彥開啟車門,一條腿已經邁出去,韋一明叫住了他。
“彭彥,你這麼生氣值得麼?你這是跟誰拿喬呢?”韋一明一把拉住彭彥的手腕,阻止他下車,“他都沒有直接拒絕,你說,你在他心裡到底是有多重要啊?”
“他找了我二十年,你說重要麼?”
“哦?”韋一明有些驚訝,他實在想象不出安鎮遠會找彭彥那麼久,他們是什麼時候有的交集?他哼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這麼濃厚的感情,那就更應該麻溜的說不要,不是嗎?”
彭彥啞口無言,掙開自己的手腕,一臉殺氣地說:“你到底許了他什麼?”
韋一明收回笑意,思索片刻,道:“仕途!!”
彭彥特想笑,這種理由打死他,他都不信,“韋一明,你再去修煉修煉吧,我快三十了,不是三歲,懂?”
“你可以自己去問,”韋一明說得很嚴肅,彭彥看上去不像假的,這時又強調了一下,“集團公司,北京!!”
彭彥面無表情地看著韋一明,心裡考慮著對方話語的真實性。
“你自己求證後,會比我的話更有說服力,對吧?”
彭彥沉默良久後,說:“明哥,我真心拿你當朋友,當哥哥,所以你,不要騙我。”
車門重重地合上後,韋一明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窩駕駛席的椅子裡,他深深撥出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鼻樑,耳邊一直回放著彭彥的話。
他現在有些後怕,多少有些後悔,這明顯是在賭博,手上的是什麼籌碼呢,贏了又會得到什麼呢?自己此刻在幹什麼?
功名利祿,事業金錢,好像除了這些,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
他只知道,自己一無所有,被人踩在腳下,活地如螻蟻,低頭哈腰的時候,是莫海平拉了他一把,給了他尊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