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遮住了他的臉。他拾階而上,在他身後跟著兩個少年,一個銀髮,一個黑髮。宛如地府的黑白無常,同樣高挑的身材,同樣移動的步伐,像有人在中間豎起了一面鏡子。
那男人走到了最頂端,那裡是一個造型古樸的王座。上面雕著獅子,蛇,鷹這三種動物交錯在一起的圖案。他右手一揮,長袍像把巨大的扇子,就地轉了半圈,等袍子落下之後,他已經坐在了王座上。那兩個少年一左一右,站在了王座的下方,這個人臉的上半部戴著銀色的面具,面具的額頭是一個黑色的十字架。整張臉唯有嘴唇露在外面,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嘴角有些松馳,佈滿的細小皺紋看上去並不威嚴,但仍不影響他那令人生畏的氣質。他輕哼一聲,這裡的人除了那兩個少年全部都跪了下來。
“為了我們偉大的復興,為了我們偉大的文明。為了這個世界的重生,我真誠的祈求你,我親愛的主。”眾人異口同聲的念道。
王座上的人抬起自己的右肘放在王座的扶手上支撐自己的額頭,動作憂鬱卻給人美感。他的手上戴著銀白色的手套,上面綴滿閃亮的鱗片。
“叫大祭師上場吧。”他輕聲說道,溫柔得讓人打心眼裡覺得害怕。
左邊那個黑髮的少年聽到之後移步走出,把手放在自己的右胸上向他輕鞠一躬。接著他轉身朗聲叫道,“有請大祭師,黑煞使……”
黑煞使從另一個出口走了出來,他走到了離王座大約三十米的地方跪了下來。
“真誠的願我的主青春長駐,為了我們偉大的復興,為了世界的重生。”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如兩種堅硬的物質在互相摩擦著,颳得人耳膜就快穿孔了。
“今天拿破崙帶回了聖物,它需要鮮血,大量的鮮血。”王座上的人緩緩的說道,人們不禁露出欣喜的表情,這種欣喜也許一半來自他迷人的聲音。
“當然,我的主,我正在等它的到來。”黑煞使站了起來,他看向了右邊那個銀髮少年。
“拿破崙。”王座上的人詢問般的說道。
拿破崙朝死盯著他的黑煞使輕輕一笑,他轉過了身。
“聽你的吩咐,我偉大的主。”他笑意盎然,就像教學裡聖潔的天使。
王座上的人也不禁感染到他的魅力,他也微笑起來。
“你去吧,羅儀,你也去吧,把我的十字聖懷拿來。”他轉頭向左邊的那個黑髮少年說道。
“是的,我偉大的主。”羅儀低下了頭。
不一會,他們同時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拿破崙在右邊,羅儀在左邊。他們走上了比王座略低一級的另一處高地,拿破崙手中捧著一個精美的托盤,上面用黑布罩住,佈下面圓圓的突出顯得光滑無比。
羅儀雙手捧著聖盃,它看上去陳舊不堪,邊緣處還是破裂的傷口。表面雕刻著基督起源的傳說,後面是一把巨大的十字架,總的看來,它不過是一個極為普通,類似花瓶一樣的盛水容器。他們兩人走到了盡頭,黑煞使站在長條桌邊,這是一張黑色的長條桌,大小和醫院急救室的應急小床一般。
他們走到他的面前。黑煞使意味深長的看著拿破崙,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後者朝他爽朗一笑,羅儀見狀快走上去,割斷了他們的視線。背影后的拿破崙明顯鬆了一口氣,惱怒的目光在他的藍眸裡飛速掠過。
羅儀把聖盃放下,退到一邊。拿破崙跟著也走上去,站立在黑煞使的面前。
黑煞使向他跪了下來,默唸片刻,才緩緩站起,他半躬著身子,恭敬的揭下了托盤上的黑布。大廳中發出尖銳的抽氣聲,但馬上又驅於平靜。他小心的把托盤中的水晶頭骨捧起來,把它放到聖盃之上,兩個聖物奇蹟般的融為一體,連同那古老破舊的聖盃也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帶祭祀品上來!”黑煞使大聲說道。四周的人發出領命的聲音,接著他轉頭看向拿破崙,用只有他倆人聽得到的音量小聲的說道,“這幾年你過得真是逍遙,怎麼找都找不到。”
“好說,託大祭師的福,我還沒死,讓你失望了。”拿破崙輕輕回應。
兩人不動聲色的針鋒相對。
“不,放開我,放開我……”叫嚷聲從大廳後傳了上來。一個女孩子被綁在黑色的樟木板上,全身赤裸,被一條細細的金鍊子束縛著。她大約十六七歲,一頭深褐色的齊腰捲髮,白皙而細長的脖子,纖細的腰,平滑而結實的小腹,豐滿而修長的腿,性感的腳踝,粉紅的腳趾,胸部不是很大,但圓潤且堅挺。她身上的面板像羊脂一樣晶瑩剔透,這純潔的少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