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逸凡連忙上去扶她,他狠狠地瞪了冉臣一眼,“你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把你的自私牽扯到不相關的人身上!”
這句話的意思明顯不過。
冉臣,就是個自私的男人。
“你無視她,傷害她,她做什麼你關係嗎?與你有關係嗎?!”邱逸凡指著影恩生氣地質問冉臣,“冉臣,這麼多年的朋友,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丟下一句狠話,邱逸凡轉頭揉了揉影恩的臉頰,柔聲道:“剛剛對不起,我不該動手的。你自己好好的,我先走了!”說完,又狠狠地瞪了冉臣一眼鑽進了車子,發動引擎,而後離去。
冉臣狼狽地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子有些受挫的頹敗,但是怒氣依然沖沖。
黎影恩和他隔著半米的距離,她望著他,這一刻,眸子裡竟然沒有了害怕,而是冷漠,和陌生。
有的人,你越是在乎他傷你越深,你不在乎,他就再也傷不了你了。
末了,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轉身進了院子。
“——”他心口微微一怔,有一股異樣在肚子裡侵蝕開來。
*
“呀!少爺回來啦!”冉嫂看到冉臣緊隨影恩而回心裡不禁一陣猜測,是不是兩個人的關係有所進展。但是下一刻這樣的想法便被從腦海中抹去。
“少爺你怎麼了?”他嘴角有一大塊淤青,腫了起來,還有點點鮮血滲出,一看就知道剛剛和人打過架了。冉嫂拉著他擔憂地問道。
冉臣黑眸掃視了一眼樓下的空間,再看看樓上,有些不熟稔地稱呼,“少夫人呢?”
“額……”冉嫂愣了一下,而後急忙回答,“剛剛回來,上了樓。”
話未完,冉臣已然直接拔腿踩上了樓梯。
房門是半掩的。他在門口站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主臥,確切的來說是她們兩個的房間,除了那天她喝醉了酒他在這裡陪她呆了一夜,這是第二次站在這裡。房子的裝修是父母包辦,搬出冉家之後,她便是一個人住在這偌大的房子裡,他甚至不給她任何抱怨或是哭訴的機會。
“你在做什麼?”
她正在收拾著衣服往床上的行李箱裡塞著。
她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在問你,你在幹什麼?”他急了,再一次問道,語氣加重了幾許,強勢顯而易見。
她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一邊收拾一邊頭也不回地回答,“收拾衣服!”
“做什麼?”他又追問。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在乎她的事情,是剛剛那一拳頭把他的腦袋打壞了麼?!
她心裡自嘲一笑,淡淡地說:“近期我想搬到市心和我朋友住,住在這裡上班太不方便了。”
聽她這麼一說,他揪著的心竟霍地鬆了下來。臉色也放鬆了不少。
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逼她抬頭與他對視。
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照在他的側臉竟是迷人得不成樣子。想必,這樣的男人,要女人說服自己對他放手該是件極其殘忍的事情。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提起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
他目光一眨不眨地,帶著不明的意味逡巡在她的臉上。大手緊緊地捉住她的手腕向上緩緩抬起。她吃痛地想要掙扎,卻是無濟於事。
“不是說只是朋友麼?為什麼他會吻你?”他清冷地逼問,眸光射向她,力道收緊。駭人的氣息腳底升起。
她吃痛地嚶嚀,想要掙脫卻被他一把扯近在眼前,將氣息毫無阻礙地鋪灑在她的臉龐。
074 兩人間微妙變化(求荷包月票加更!)
“邱逸凡,他是我的朋友。黎影恩,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滾燙的呼吸幾乎要將她影恩的肌膚融化。
他這是踐踏,踐踏她的人格和自尊。
眼裡聚起委屈的淚,卻隱忍著不讓它落下來,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更加卑微。
她倔強地抬眸,大大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她眉頭鎖起,心口疼痛得厲害,“我做了什麼,要讓你這麼說我?!”那一刻,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落淚,他一下子便不知所措了。手裡的力道默默鬆下了幾許。她用力抽開,緊緊地咬著下唇,用力地發出聲音,聲音在顫抖,“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我和誰是什麼樣的關係用不著你來提醒。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