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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幾步,強打起精神問,“在你心裡我便是這樣的?”

阿寶點頭道:“說你是禽獸也不為過,你做的事天理難容!”

薛懷錦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沉痛,震得房梁都顫了起來,他拍著手道,“好極,好極,你說我是禽獸,那我便做些禽獸該做的事,那麼如你所願,你阿爹就是在我手上,你若乖乖聽我話,我可保他一生無虞,你若膽敢妄想離開我,那我便殺了他!”

阿寶的眼淚流得更猛,彷彿承受不了這樣的噩耗,拼盡力氣撲向薛懷錦,掐住他的脖子叫喊道“你這個畜生!今日我便於你同歸於盡!”

怎奈這副病弱的身子不爭氣,薛懷錦站在地上紋絲未動,她卻蛻了力跌倒在地,這一撲耗盡了全力,阿寶只覺得胸口翻騰得厲害,嘴一張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薛懷錦神情鉅變,哆嗦著叫著郎中,不經意間已是淚流滿面,心頭一軟就想成全了她,可是看著那副柔軟的嬌軀和那張魂牽夢繞的臉,心底有一個聲音吶喊了出來,她是你的妻,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她若是今日就這樣去了,自己終身不娶陪她便是,若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跟了別人,那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郎中上前摸了脈,良久不出聲,雲倩緊張的問,“大夫,可是有什麼不好?”

郎中搖搖頭說,“性命倒也無虞,只是以後怕是要落下病根,常年胸悶咳嗽卻是不可避免的了。”

雲倩聞言立刻落下淚來,心道若是阿寶再出了事,她便真的沒臉去見九泉之下的小姐了。

郎中開了藥方,薛懷錦遣了紫玉去抓藥,對守在床邊的雲倩說,“你以後就留在府上陪伴阿寶吧。”

“左右不過是軟禁,哪裡又有什麼分別?”

薛懷錦點點頭說,“看好她,若是跑了,小心你男人的命!”

雲倩含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將滿腹委屈怨恨全部嚥下,咬著牙說,“如你所願。”

捱到晚上,阿寶並沒有像郎中所說的那樣清醒過來,人反而更加昏沉,喂到嘴邊的藥都流了出來,整個人已無半點生氣。

一干人等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圍在床邊團團轉,可憐的郎中又被連夜請了回來,把過脈說不是病的問題,是病者無求生意識,這樣的話就算是請神仙來也沒用。

薛懷錦不信,揪著郎中的衣領喊道,“救活她!救活她!若是她死了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這裡!”

大抵是沒見過這樣混不講理的,郎中索性閉起眼睛不吭聲,雲倩嘆了口氣問薛懷錦,“阿寶可是有什麼心結?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薛懷錦悵然看著屋頂的橫樑,良久不曾出聲,紫玉忍不住說,“姑爺好狠的心,就打算這樣看著小姐病死?你看得了我可看不了,我這就去找三皇子去,我就不信連他也喚不回小姐來。”

薛懷錦皺眉看了紫玉一眼,淡淡的朝門外喊喊,“喬木!”

門口一個高大男人走進門來,正是薛府的看家護院石喬木。

薛懷錦雲淡風輕的說,“請紫玉姑娘到柴房坐坐,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屬下遵命!”

“薛懷錦,我看在小姐的分上叫你一聲姑爺,你卻敢這樣對我?等小姐醒來看你如何對她交代?”

薛懷錦冷笑著說,“左右在她心裡我已經是爛泥一塊了,何不爛得更徹底一些?喬木,還等什麼?”

紫玉無奈被石喬木拖了出去,拖至門口突然死命的拉住門框,扯著脖子往屋裡喊道,“薛懷錦!你喪盡天良!總有一天是要遭報應的!”

薛懷錦仰天哈哈大笑,“好哇,我倒要看看報應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三日之後,阿寶的病依舊沒有起色,薛懷錦守在她床前三天三夜沒有閤眼,此刻兩頰凹陷,胡茬瘋長,早已沒了溫文如玉的公子哥形象,倒像是從乞丐堆裡走出來的一樣。

雲倩端了藥進來,看到阿寶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瞬間紅了眼眶,她無聲的將藥碗遞給薛懷錦,輕輕的退了出去。

這時院子裡傳來嘈雜聲,聲音越吵越大,薛懷錦只好放下藥碗起身出去看看,卻見一縱身著鎧甲的官兵闖了進來,護院的下人企圖攔截卻無奈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那隊官兵行至眼前,薛懷錦便看到了為首那人正是三皇子朱航,他一身鎧甲,高高坐於馬上,神色清冷,不怒自威。

他身後一人馳馬上前幾步,道,“今日我等在碧池畫舫抓獲兩名辛子門亂黨,她們供出你為辛子門首領,請隨我等回京輯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