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同行、朋友們,我們對其到來也表示十二分的歡迎!今天,大連搖滾圈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當然,也許有一些人因為趕場或者陪伴家人沒能前來,不過沒關係,只要他們像我們一樣開心就好。好了,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下面我宣佈大連搖滾除夕夜聯歡活動正式開始!請大家踴躍上臺表演!”
牛鑫剛說完,底下就響應成一片,大家拍著巴掌,用酒杯敲打桌子,發出劇烈的聲響。在掌聲和歡呼聲中,一個長髮男青年手拿吉他一個健步跨上舞臺,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門徒’樂隊的吉他手阿超,首先我代表樂隊全體成員向大家表示節日的問候!今天到場的大多是和我一樣的地下樂手,阿超不才,為大家獻上一曲,彈得不好,還望見諒。”
那個叫阿超的鞠了一躬,背上吉他彈奏起來。這是一首快節奏的吉他曲,雖然用的是箱琴,但仍具有很強的震懾力,大段的節奏Solo,冗長的橋段,讓在場的人幾乎窒息。
彈奏完後,所有人都對其報以掌聲,唯獨秦暮楚雙手交叉在胸前,愁眉不展。見狀,王紫瀠撲上去問道“小楚,賣什麼單呢?是不是看人家彈得那麼出色,聽入了迷了?”
秦暮楚搖搖頭“這個叫阿超的吉他手的確有很豐富的經驗,但是……他對音樂的感覺還有待提高,這首曲子非常不錯,但彈起來不應該是這個味道,反正……反正有些彆扭的感覺。”
沒想到,秦暮楚的這番話被牛鑫聽到了,後者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說“小兄弟,看樣子你對吉他彈奏非常瞭解啊?你知不知道,阿超可是我們大連數一數二的吉他手。”
“呵呵,”秦暮楚淡淡地笑了笑“我並沒有說剛才那個人彈得不行,牛哥,您本身也是吉他手,又經營著一家琴行,對吉他的瞭解一定十分透徹,剛才那個人彈奏時有一些很明顯的失誤,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牛鑫臉色有些難看了“是,我承認他在一些音色處理上還不夠準確,曲子的意境也沒有達到理應達到的高度,不過小楚,咱們畢竟比不上那些國際知名的吉他手,能彈到這種水平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實吉他彈奏不單單是要有嫻熟的技術,豐富的經驗,更重要的對音樂的理解。我一直認為,一名成功的吉他手不僅是後天的勤學苦練,天賦也很重要,像剛才那個阿超……恕我直言,他不是很適合彈吉他。”
秦暮楚的一番直言快語,讓在做的很多大連樂手聽了很不是滋味,其中一個人就站起來指著秦暮楚的鼻子叫囂道“你小子也忒狂了點兒吧?有本事你上去彈一個?讓我們也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資本!”
秦暮楚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連忙道歉“我不是有意說這些的,我……我只是認為,一個人應該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麼,而不單單是喜歡做什麼。”
牛鑫是一其他人坐下,轉而對秦暮楚說“小楚啊,你看他們都懷疑你的話,我要是你就上臺彈奏一首曲子,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堵住大家的嘴。”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暮楚自信地笑了笑,從琴箱裡取出那把噴繪著英國國旗圖案的電吉他,隨即對公冶子申招呼道“子申,幫我打個節奏,我要彈《戒備的舞步》!”
公冶子申不禁為其捏了把汗,他知道,這首《戒備的舞步》是秦暮楚創作的一首吉他曲,由於這首曲子過於複雜,所以從未在正式場合表演過,只是在排練之餘練習一番。今天秦暮楚帶著賭氣的成分上臺彈奏這首曲子,失誤了怎麼辦?豈不是讓大連的同行笑掉大牙?那樣的話,今後樂隊在圈子裡就很難抬頭了。
想到這裡,公冶子申拽過秦暮楚對其耳語道“小楚哥,咱們是不是太冒險了?要知道這首曲子即使在排練的時候也經常出現失誤,今天當著那麼多人,你看……”
“放心吧,你只要把節奏打正確就成了!”秦暮楚故作輕鬆地吐了吐舌頭,蹲在地上插線、調音。無奈,公冶子申值得坐到鼓手的位置上,拿著鼓錘待命。
過了很久,秦暮楚才站了起來“各位,很高興能和大家一起度過這個特殊的日子,今天咱們聚在一起,除了互相交流意外,秦某還想和大家,尤其是大連的吉他手們切磋一下琴技……也許這麼說有些冒昧,畢竟我們是客人,但俗話說得好,藝術面前人人平等,音樂有好有壞,水平有高有低,但我們追求藝術的權利是平等的,不是嗎?好了,下面帶給大家一首我自己創作的曲目,名字叫《戒備的舞步》,希望大家能夠喜歡,也歡迎大家提出寶貴意見和建議。”
隨後,秦暮楚輕輕掃了一下琴絃,發出了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