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鳴瘋狂搖起頭,還是不願意相信。 可接下來,葉凡塵這番話,卻讓陸天鳴亡魂大冒: “你上次離開禁地就逃之夭夭,是不是手上沾了那些長老們的血?” “否則你出事,不第一時間找人幫忙,為什麼遠走他鄉?” “我...我當時只是太害怕了!”陸天鳴還想狡辯。 “是害怕,還是你根本不記得當時在禁地裡發生了什麼?” “若是你腦海中,只有那些模糊記憶或片段,那你真有可能是被他操控了。” “如果是這樣,那你師傅和那些長老,也很有可能是你被那鬼魂操控而殺死的!” 葉凡塵這大膽推測,頓時讓陸天鳴的腦袋,如遭雷劈! 陸天鳴回憶起昔日種種,當初他對禁地裡發生的一切的確有些模糊,但他逃出湖心市那麼多年,一直是在暗示自己不願過多回想那些恐怖的畫面,如今經葉凡塵這麼一提醒,他忽然感覺事情好像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身上這魂印,起碼有數年之久了。” “至於你看到的‘火麒麟’到底是真是假,這也不好說,須知,被鬼魂上了身,你看到的只是它想讓你看到的,這禁地之中,虛虛實實,關鍵還是看它到底想做什麼。” 葉凡塵扯下陸天鳴衣領,露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梅花印記。 “這...” 此時,陸天鳴瞳孔猛縮如針。 他忽然想起,這些年逃到江南省後,他就多了個穿高領衣服的習慣。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怕冷。 可現在看來,似乎真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之中干預他的選擇,而這梅花印記,他到了江南省那麼多年竟然都沒有發現,今天要不是葉凡塵點破,他甚至不知道身上有這東西。 “它想幹什麼...那它想幹什麼?” “是我殺了師父,害死那些長老的麼?不...不啊!” 忽然,陸天鳴腦袋劇痛,像失了魂似的喃喃自語道。 就在邊上的安沐熙臉蛋露出擔憂神情時。 陸天鳴忽然起身,朝石宮通道深處跑去。 “出來...你這個雜種給我出來!你不是想上我的身嗎?來啊,來啊!” 陸天鳴的嘶吼和毫不畏死,看的安沐熙俏臉煞白。 “葉,葉哥...他難道又中邪了?”安沐熙感覺這石宮令她窒息,一點都不好玩。 說實話,安沐熙有些怕,她早知道這底下這麼危險,還不如在禁地外頭等著呢。 相比較,和禁地裡那些石雕、墳墓相伴,也好過遇上石宮裡這些狀況。 “他不是瘋了,只是想用自己為餌。” 然而,葉凡塵搖搖頭,很快跟了上去:“陸天鳴知道我的實力,他肯定是急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故意讓那鬼物再次上身,這樣一來,我們不就有機會可以再抓到他了?” 安沐熙聽了,緊緊跟在葉凡塵背後的小腦袋用力點點頭。 她猜測,陸天鳴自從師父、長輩們死後,肯定很內疚吧? 可陸天鳴跑出去沒多遠。 他半瘋半癲的身子,就停在前面拐角的位置。 那裡,散落著一些武器碎片和早已氧化的暗紅血斑,一些斷掉的指骨和人骨,讓捲縮在葉凡塵背後的安沐熙嚇了一跳,她俏臉煞白,挪開眼睛將注意力放在陸天鳴的身上。 可陸天鳴像見了魔鬼一般,驚恐杵在原地。 那張側臉,充滿了恐慌和畏懼。 葉凡塵冷著臉,來到拐角後,才發現一具肋骨斷裂,手指、腿骨都被砍飛的骸骨,靜靜倒在地上,這白骨脖頸處,掛著一隻印有飛鳥的吊墜。 噗通! 只見陸天鳴一下跪倒在地,崩潰抽泣道:“師...師父,弟子不孝,如今才回來看您!” 陸天鳴說著,嘭嘭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可他抹著淚要上前收拾師父屍骸,準備完事後將他送出去安葬時。 陸天鳴的臉色劇變,就像見到了什麼更恐怖的事,並瘋狂搖頭! “不...不可能的,這不可能!” “我的匕首,怎麼...怎麼會在師父身上?” 原來,陸天鳴靠近後,才發現他師父骸骨腹中,殘留有一隻鏽綠色的匕首。 這匕首由特殊的隕鐵打造磨成,是他師父當年親手送給他的。 可自從上次逃出來,陸天鳴記憶模糊,只覺得那匕首在和‘火麒麟’打鬥中遺失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匕首竟然在師父體內? 此時,陸天鳴將匕首拾起,那入手的冰涼和沉甸甸,讓陸天鳴忍不住顫抖。 “難道真是我...真是我殺了他們?” 陸天鳴只覺渾身寒冷。 心中卻燃起了一股,恨不得將那鬼魂撕碎的怒火! “他不是死於你的匕首。” 然而,葉凡塵接下來這句話,頓時讓陸天鳴和安沐熙臉色劇變,只見葉凡塵走到陸天鳴師父的遺骨前,將那顆骷髏頭像拿玩具似的摘下來,在陸天鳴、安沐熙臉色古怪變化下,一臉平靜的指著上面幾個指洞說:“這是一種很粗劣的噬魂法。” “施法者,先對目標放血處理,使其虛弱,再用這種噬魂法抽乾他的神魂。”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鬼魂藉助你的身體襲擊了他們,最後再吸食他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