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盞,你這麼快就有姦夫了?”誰知道老張不領情,還瞪了我們兩個一眼。
還真是忠心護主!我無語,本來每個主要演員都能拿到兩張免費票的啊!
“第一排的票很貴的!”梁軒把票拿過來伸出一隻手指“一張1000!”
一張1000?你怎麼不去搶!我無語的看著他,奸商!
“好好好。”老張接過票,爽快的把2000塊錢放在桌子上,道了聲謝就走了。
校草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什麼情況。”
“我就這樣被你賣掉了!”我恨恨的瞪了梁軒一眼。
“嗯,又不是花他的錢,再說了物有所值嘛!”他得意的把錢放進錢箱。
晚上七點,化妝師幫我卷好頭髮,化好妝,我換上第一套戲服,坐在後臺最後一遍熟悉臺詞。
還是記不太清,真要命!
“別緊張了,實在不行,就臨場發揮吧!差不多的意思,我也能接的上。”莫斐安慰我。
我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眼睛是煙燻妝,嘴唇是叛逆的大紅色,頭上頂著一頭泡麵樣的小圈子頭髮,看起來傻透了!
“其實不是很難看,你都沒看到奧菲利亞!”莫斐偷笑說“頭上像是安了彈簧,亂七八糟的。好玩死了。”
我高興的轉過頭“真的嗎?”
“不不不,我錯了!”莫斐呆了一下,撲哧一下笑出來“簡直就是縱慾過度!皇后果然更加威武!”
“我們是要演喜劇嗎?”哈姆雷特的奶媽一臉哀傷的往懷裡揣饅頭“哈姆雷特是四大悲劇的喂!”
算了,大家也都差不多。
只有哈姆雷特稍微好點,但頭上還是被強迫的插上了根雞毛,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我也豁出去了,這樣應該沒人認識我的,我掀開幕布的一小角看看,觀眾都來的差不多了,前排也已經坐滿,只空了兩個座位。
他沒有來!
“梁軒在哪兒?我去找總導演,你問問他什麼時候開始。”校草同學氣喘吁吁的趕來說“人來的都差不多了。”
“我去找他”裙子的下襬很大,裡面還圈著鋼絲,我提裙子跑到辦公室,門是半遮半掩的,剛想推就聽見裡面有打鬥的聲音。
我探了一下頭,沒來的及開口說話,又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退了回來。
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個大男人在接吻,很火辣的場面,一向溫文爾雅的李紀把那個欺軟怕硬的人壓在身下。怎麼會?一個是女人緣巨好的梁軒,另一個則是連話都懶得說的李紀。
大白天見鬼了!我鎮定了一下,還想再看突然被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偷看人家好事要長針眼的!”他壓低了聲音警告我。
我心裡突突的跳動著,拿開他的手,幫他們把門帶上“是你!”
顏涼午大概也沒想到我是這樣的造型,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忍笑說“你確定你演皇后?”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我一字一句的說完轉身,結果裙子被門卡住了,一下沒站穩,差點摔一跤。
“小心!”他一把扶住我。
“……不用你幫我!”我把手抽出來。
“好吧!”他後退了一步,紳士的說“祝你演出成功!”
第一場戲在觀眾的一片催促聲中慢慢地拉開了序幕。
“等下第二場一開幕,你們就站到臺上去!”梁軒特意過來叮囑我們“還有你,陸盞,你和哈姆雷特的奶媽位置換一下,你站到右邊,舞臺剛剛被‘鬼魂’踢了個洞,你擋擋!”
“嗯”我瞟了一下他的嘴唇,好紅!又迅速低下頭。
他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有事?”
“沒……”幕布拉上了,我跟在其他演員後面上了舞臺。
我儘量讓自己不去注意臺下兩個人的存在,一個李紀、一個顏涼午。
後者總是一臉玩味的看著我,儘管不想看那個方向,可是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結果一分神就輪到我了。莫斐提醒我“拋開……”
“拋開你陰鬱的神氣吧,對丹麥王應該和顏悅色一點;不要老是垂下了眼皮,在泥土之中找尋你的高貴的父親。”應該是這樣說的,結果我一緊張忘了大半,就按一開始莫斐教我的記憶方法說“你別鬱悶了,對你叔好點,別,別在墳裡找你爹了!”
臺下的人一開始還被莎士比亞的臺詞整的雲裡霧裡的樣子,一聽這句話,滿室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