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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只不過……

劉螢好似真的成了為月的管家,為月看見什麼東西傾心了就拿走,劉螢雖是地頭蛇卻不得不跟在這個小鬼的身後為他打點著銀子。誰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遇到為月這個小皇帝,就算他是地頭龍,也會變成小蚯蚓的……

可是誰叫他是皇帝呢?就算拋開身份,誰讓他對小皇帝死心塌地呢?這一片痴戀和真心,造就了最後就是對為月的無限寵溺,由著他、護著他、守著他,安然的在他身邊,為著他做盡一切一切。

出神間,為月又隨手拿了一個小月餅。

此月餅比普通的要小一圈,皮兒上雕琢的圖案是一朵蓮花,盛夏時候江南最豔麗的荷花。為月問店家這裡面是什麼餡兒的,店家笑嘻嘻的問著為月是不是外鄉人,後又解釋說這月餅是江南特產,用荷花下的蓮蓬搗碎碾末做的餡料。店家只見為月捏著那小月餅出神,臉上盡是嚮往,便讓為月償了去。

為月將小月餅挪到嘴邊,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朱唇一張一合,看在劉螢眼裡甚是美麗。

一縷荷花的清香襲來,淡淡的,卻是清雅香洌,入口之味也似荷花之香,香飄百里的氣息,在唇齒間遊移。為月在覺美味之時也不禁讚歎江南人的雅緻,竟能育這等奇特的月餅餡料,讓人彷彿置身蓮中。

劉螢見為月喜歡這味道,拉著為月徑直走到西湖中荷花開的最盛的地方。時值八月,正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時節。

那盈盈荷花出淤泥,正如古人詩中所吟:荷花開後西湖好,載酒來時,不用旌旗,前後紅幢綠蓋隨。(歐陽修)

為月好奇劉螢怎的突然把他從繁街拉到湖邊荷畔,不解的看著他。那廂劉螢似乎在找著什麼,探著身子就往碧天的荷葉荷花中俯去,這邊尋摸不成自到那邊去尋摸,良久過去,卻始終是沒尋得著什麼。

“你找什麼呢?”為月忍不住問道。

劉螢這時伸手扒開離著最近的荷花花瓣,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方是八月,蓮子還沒熟透,可惜了……”

“蓮子?”為月挑眉重複著。

“恩,”劉螢拍拍手,撣了撣袍底,方才由於身傾而沾了些許的土,“本想帶你來吃蓮子的,這日子口卻還未成熟。”

“蓮子也可這樣吃?”為月好奇的緊。想到以往宮中的玉食,蓮子都是透亮的一盤如珍珠般,和青菜炒出來甚是可口,可那畢竟是加工過的,這般生食……

劉螢輕輕點頭,應道:“平日吃的蓮子不過是清水泡過的,除了保證更潔淨一些,與直接吃味道無差,直接吃還更可口呢!”

為月擺出一臉這樣啊的表情,讓劉螢忍俊不禁。看他天真的面容,絲毫沒有皇帝的手段和城府,也難怪,生在這龍子不多的朝代,沒有血腥奪嫡之爭,心計什麼的也並不重要,只要有能跟大臣周旋的心,就可以了。劉螢還不想讓為月成為那種,機關算盡、心狠手辣的皇帝。

若是往後真有什麼事,就讓他擔著吧!

“唉?王爺?”

聞得身後一個女子輕靈的聲音,飄然入耳,為月劉螢紛紛轉頭望去,只見兩個女子盈步而來。稍前一點的女子身著一襲橙紅錦衣,媚眼橫波,朱唇笑面,甚是美麗;而走在後一點的女子則一生清雅淡麗的綠衣,雖沒前一女子那般美豔,卻也是清塵出眾,眉眼如絲,別具一番滋味。

“喲,這不是柳妹子嗎?”劉螢笑眯眯的迎了過去,風流秉性彷彿天生的,見著女子就眉開眼笑,這讓為月很是惱氣,又不好發作,只得心裡罵了劉螢個狗血。

“王爺安好。”那柳妹子屈膝見禮道,又拉過身後人給劉螢介紹,“這位是我的金蘭姐妹言兒,言兒,這是江南王爺,快快來見過。”姓柳的姑娘忙著給對方介紹,像極了老鴇,這不禁讓為月心生厭惡。

那女子似乎有些害羞,上前一小步羞澀的道:“言兒見過王爺。”

“莫多禮莫多禮,我與你姐姐是故交了,柳妹子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劉螢笑哈哈的應著,上手虛扶了言兒。

為月這廂起先是看見劉螢這風流性子死不悔改,又見那三人自得其樂,把他獨個兒涼在一邊極為不爽。後又聽到劉螢假惺惺的言語,明著是調戲人家姑娘,心裡不禁罵道,劉螢你個聲色犬馬的公子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哼,風流成性!

自己越想越氣,卻看那邊三人還是笑盈盈的說著話兒,為月一生氣,轉身拂袖就走,卻被劉螢一把抓住衣袖,生生給拽了回來。腳步一個不穩,恰好挪到劉螢身邊,被他一個胳膊給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