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貫通,哼,要是我,最多一年就能練會了。哼哼……”
白鴻天十年前當上掌門,幾年後才學會青虹貫日,這麼說,福伯身上的劍傷不是他造成的,而是上任青陽派的掌門。想到這裡,唐浩感覺鬆了口氣,相處了這些時日,他實在不願看到白若蘭是自己仇人的女兒。
鬆開拳頭,長撥出一口氣,包廂裡的殺氣也剎那間消失不見。
本還想問些關於上任掌門的事,但此時白若蘭已經趴在了桌上,嘴裡斷斷續續地道:“臭,耗子,嗯,壞耗子……”
見外面天色已黑,唐浩叫來小二,讓他準備兩間上房,卻被告知今天來這裡的人很多都喝醉了,直接住在了這裡,如今只剩下最後一間下等房。
唐浩看了看爛醉如泥的白若蘭,毫不猶豫道:“那就給我們開一間下等房。”
小二猥瑣一笑,“得嘞,客官您跟我來。”
唐浩走到白若蘭身邊,將她左手臂抬起,右手抱著她的後背,左手繞過腿彎,將她從座位上抱了起來,跟著小二出了包廂門。
白若蘭似有所感,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感受著懷裡軟綿綿的身體,鼻尖嗅著白若蘭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唐浩心裡一片寧靜。
路上遇到幾個江湖漢子,見一個少年抱著一個醉酒的年輕美貌女子往客房而去,有些不懷好意地吹起了口哨聲,甚至有人還做了個流氓動作,引得其餘人一陣鬨笑。
唐浩充耳不聞,跟著小二進了那間房。
打發走了小二,唐浩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疏漏,這才抱著白若蘭向那張小床走去。
小心地將白若蘭的身子放到了床上,唐浩正要起身,卻被白若蘭緊緊攬住脖子,死活不鬆手。
唐浩皺眉,想要掙脫,又怕傷了對方。花了好一陣功夫,總算擺脫了白若蘭的雙手,唐浩直起身走到一張椅子坐下,屋子很小也很簡陋,除了那張小床,就只剩下這張破爛椅子,和一隻木盆。
熄了燈,唐浩靜靜望著窗外的明月,不知爹孃和妹妹他們在天上可曾一切安好?
“嘔……”
屋內忽地響起白若蘭嘔吐的聲音。唐浩點了燈,向床邊走去,就見白若蘭半趴在床頭一陣嘔吐,唐浩過去拍著她的後背,一會兒後,白若蘭翻身重新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唐浩發現她的胸口處沾溼了好大一片嘔吐物,汙穢不堪,唐浩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見她裡面穿著內衣,便伸手將她的紫色束腰長裙脫下,索性白若蘭睡得很沉,很是配合的沒有動作,只一會兒功夫便脫了下來。
唐浩將那長裙扔到了木盆裡,又找了張乾淨的帕子沾了些清水,幫她把嘴角和脖頸的嘔吐物擦乾淨。
蓋好了被子,唐浩起身走到木盆處,加了些水,將髒了的長裙洗乾淨晾好,又取了茶杯倒滿水放到床頭。這才又熄了燈,坐回到椅子上。
天剛矇矇亮,白若蘭便難受的醒了過來,腦袋還有些不清醒,摸索間發現了床頭的茶杯,端到嘴邊喝了個乾乾淨淨,感覺舒服了些,這才睜開還有些迷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