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退回商天神殿,抵擋時間力量的侵襲。
正急速趕向赤潮崖的阿芙雅和克律薩,皆回頭看向遠方海域,只見,慕容泰來已是重新凝聚出肉身,飄浮在海面。
剛才,就是他主動解開了日晷上的封印。
與此同時,無垢拂塵的器靈受到召喚,衝出赤潮崖,飛向慕容泰來。
“哏哏!”
克律薩所化的那個頭顱大小的黑洞,突然改變方向,將無垢拂塵攔截,以黑暗之氣將之纏繞。
“慕容泰來,你傷勢嚴重,我和始女王聯手取你性命絕不是難事。
我勸你趁此機會逃走,莫要摻和奼界的事。”
克律薩顯露出真身,將無垢拂塵握在手中,以黑暗力量腐蝕器靈。
慕容泰來道冠早已崩碎,披散長髮,臉色極為蒼白,但,眼中精芒外露,氣勢更勝先前。
留下來,若能與修辰天神、幽冥教主聯手,今日倒是有一拼之力。
但,慕容泰來早已看出阿芙雅、克律薩、青城雲各懷鬼胎,皆隱藏了實力,相互提防,真要戰,他們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況且,他和修辰天神還結了仇,根本不可能同心協力。
“他日養好傷勢,本天必會出手取回無垢拂塵,到時候,希望能夠見識到希天的真正實力。”
慕容泰來找到重傷的山河神王,抱著他,化為一道光束,沖天而去。
他這最後一句話,無疑是說給阿芙雅和青城雲聽的。
“泰來天還是先過了不惑始祖那一關再說吧!不送了!”
克律薩揚聲道。
見慕容泰來逃離奼界,修辰天神和幽冥教主皆心如鉛墜。
眼前三人,哪怕實力最弱的青城雲,也是帝祖神君那個級數,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抗衡。
修辰天神雙目冰冷,看向剛剛降臨赤潮崖上的阿芙雅,道:“賤人,你可知背叛張若塵的下場?”
阿芙雅無視瀰漫在赤潮崖上的時間印記光海,修長的雙腿,在時間規則中穿梭,雲袖揮揚間,將修辰天神打出的時間攻擊力量拍散,淡淡道:“我乃精靈族始女王,從未臣服於任何人,自然不存在背叛與否。
你若臣服於我,我便不煉化你的精神意志。”
另一頭,克律薩出手,已將幽冥教主鎮壓。
克律薩道:“始女王,我用他交換日晷如何?”
“嗷!”
跪在地上的幽冥教主仰頭長嘯一聲,體內釋放出綠色火焰……
“嘭!”
克律薩一掌擊中他頭顱,頭骨碎裂一片,神魂被打散無數,身體趴到了地上。
阿芙雅眸中無波無瀾,紅唇晶瑩,道:“一個大自在無量中期,一成的火道奧義,好像遠遠不及日晷的價值吧?”
克律薩笑道:“日晷掌握在我的手中,始女王依舊可以藉助它修煉。
我們是一類人,應該相互信任,相互依靠,只有這樣才能在亂世中自保,並且,重新崛起,傲立宇宙之巔。”
阿芙雅眼神清澈,卻又毫無情緒,道:“你想掌握日晷,掌握主動權,可以!但,你答應我的事呢?”
“始女王現在的實力,本就在我之上,若再得了火道奧義,必定更上一層樓。
我若現在就將那件東西給了你,你完全有能力將日晷重新奪回去。”
克律薩提議,道:“不如等我從修辰那裡先取回神羽,將之煉化,有了自保之力,才將那件東西拱手獻給始女王?”
阿芙雅道:“好,可以!我就先用神羽,換取幽冥教主體內的火道奧義。
至於日晷,還是先放在我這裡好些!”
突然間,赤潮崖上變得安靜下來。
阿芙雅和克律薩的目光,絲毫不讓的對視。
青城雲見氣氛不對勁,道:“兩位前輩,慕容泰來肯定沒有離開,在等我們內鬥呢!我建議,先控制幽冥邪教中的陣法,再商議日晷、邪皇地宮、無垢拂塵的歸屬,分配奼界的利益。”
克律薩道:“你是在等商天趕來嗎?
無垢拂塵是我收取的神器,不用再商量它的歸屬。”
青城雲的神境世界中,蚩刑天吼道:“戰啊!打啊,太磨嘰了,最好三人都打得頭破血流,同歸於盡。”
張若塵盯了他一眼。
“看我做什麼?”
蚩刑天覺得眼前這個和尚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很熟悉,心中浮現出古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