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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刑嗣枚啊?”康誓庭上班後,尤弼然便霸佔了後院的藤條椅,她盤腿而坐,搖搖晃晃曬太陽,手裡還剝著個新鮮大黃橙,“她還能怎麼樣,小公主天塌了唄。”刑懷栩坐在她對面,兩條腿愜意一伸,腳丫子躲到她懷裡取暖,“找人盯著些,別讓她出事。”她停頓稍許,自言自語道:“她應該和她媽媽一起出國,或者去美國找她哥哥。”“你把老婊那點醜事全曝光了,現在她爸不是親爸,她哥也不是純哥,”尤弼然剝下一塊橙皮,斜斜砸向刑懷栩,“我要是小刑妹妹,我也沒臉面對他們。”刑懷栩仰頭望天。這座城市開始入冬了,天藍得發寒,雲白得像雪。刑懷栩靜默片刻,忽然開口,“尤弼然。”“唔?”尤弼然咬下一口鮮橙,溢位的汁染上她殷紅的指甲。“去找一家合適的公司,安排我實習。”刑懷栩說:“不要康家,也不要你的。”“為什麼不要康家?”尤弼然翻白眼,“你都替康誓庭收購刑家股權了,幹嘛不去他公司替他明目張膽地賺錢?別做婊子還立牌坊啊,我最討厭這種人了。”刑懷栩蹬她,“這世上的女人在你眼裡只有婊子和非婊子的區別嗎?”尤弼然吃橙,識趣地不和她辯。等吃完整個橙,尤弼然又忍不住問:“你只剩最後一學期了,以後打算怎麼辦?要繼續唸書還是從商?”刑懷栩反問,“你說呢?”尤弼然振振有詞道:“我當然希望你趕緊親自去打理你那些破玩意兒,但是如果你想念書我也不反對。”“說了等於沒說。”刑懷栩腹誹,果然是不夠聰明,“那些破玩意兒都在你名下,是實實在在屬於尤弼然的,不屬於刑懷栩。”尤弼然嘿地笑了,“尤弼然的不就是刑懷栩的嗎?”她抽張紙巾擦手,邊擦邊笑,“我啊,就連這顆心的三分之二都是你的。”刑懷栩一臉木木。尤弼然拿紙團扔她,半氣半笑,“下次遇到別人向你告白,勞煩你至少說聲謝謝!”“謝謝。”刑懷栩立即說。尤弼然哭笑不得,心中暗暗可憐康誓庭——攤上刑懷栩,喜憂參半啊。===北方冷空氣南下,庭院牆頭清晨結起的薄霜被初陽融化的時候,刑懷栩接到段琥的電話,弟弟欲言又止,只讓她儘快回家一趟。刑懷栩匆匆趕回段家,剛進門就被段琥拉到廚房,他緊張兮兮道:“姐,你做好心理準備。”刑懷栩還未問是什麼心理準備,廚房門哐當被拉開,刑嗣枚滿面怒容的出現在那兒。“刑!懷!栩!”刑嗣枚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念她的名字。刑懷栩驚詫地看向段琥,想不明白這大清早的,刑嗣枚為何會出現在段家。容不得她細問段琥,刑嗣枚已經氣勢兇悍地朝她撲來,“刑懷栩!你為什麼要害我!”她緊緊抓住刑懷栩大衣衣領,手剛揚起,瞧見刑懷栩額頭上的傷疤,又憤恨落下,改為用力搖晃她的肩膀,“你說啊!你為什麼要害我!”段琥見刑懷栩毫不反抗,怕她吃虧,忙插到刑懷栩身前,左右各抓住刑嗣枚的手,嚴嚴實實擋住她,“喂!說好不許欺負我姐的!”刑嗣枚矮了段琥一個腦袋,掙不開他的禁錮,氣得抬腳踹他。段琥扭動身體躲避,樣子頗為滑稽,“喂!刑嗣枚!你瘋啦?再鬧我不客氣了!”刑嗣枚一口咬住段琥手臂,嗷嗚嗷嗚像只小狗。段琥疼得尖叫,“我操!刑嗣枚!再不鬆開我揍你了!”刑嗣枚閉上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段琥騰出另一隻手捏她後頸,男人手勁大,刑嗣枚被捏得齜牙咧嘴,直接鬆了牙。段琥也不和她客氣,矮身一馱,把刑嗣枚麻袋一般扛在肩頭,一溜煙跑回自己臥室,把人一扔,又匆忙關上門,從外頭反鎖住,這才晃晃胳膊,罵咧咧,“屬狗的啊!”刑嗣枚在臥室裡踹門,“刑懷栩!放我出去!”刑懷栩追過來,皺眉道:“怎麼回事?”段琥解釋道:“我昨晚在同學家打通宵遊戲,早上五點想回宿舍睡覺,在路上遇見她了。”他忽的壓低嗓門,“她好像是從酒吧出來的,一個人,那時天還黑著,她在街上亂走,我怕她出事,就跟了一段路。”刑懷栩的眉皺得更深,“然後呢?”“還能怎麼樣。”段琥聳肩,“出事了唄。有兩個酒鬼纏上她了,把她嚇的!幸好她知道我是誰,沒把我一起當壞人。”王堯和刑懷栩親近,對段琥一直照顧有加,刑嗣枚從小喜歡粘著王堯,自然也認識段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