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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懷栩側過身,看向康誓庭,“你想我嗎?”“想。”康誓庭也側身面對她,慢慢開口,“每天都在想,天亮的時候想和你說早安,天黑的時候想替你把每一盞燈開啟,夜裡想你,白天也想你,想你在做什麼,有沒有好好吃飯,會不會開心,打算什麼時候原諒我,然後帶著兒子回來看我。”刑懷栩點點頭,聲音有些喑啞,“我也想你,很想你。”康誓庭長長嘆了口氣,很想抱住刑懷栩。刑懷栩問他,“我不告而別,離開一年,你不生我的氣嗎?”康誓庭將另一隻手伸向刑懷栩,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他的聲音很低,像壓著一整座山,沉甸甸的。小九突然爬到康誓庭身邊,伸手蓋住他的眼睛。康誓庭不明所以,問他怎麼了?小九轉頭看向刑懷栩,見她在笑,才敢說:“媽媽是這樣的。”“什麼?”康誓庭又問。小九縮回手,張開手掌蓋住自己的眼睛,認真重複道:“媽媽,是這樣的。”隨後,他指了指康誓庭眼角的溼潤。康誓庭愣住。小九又摸摸康誓庭的頭,是一種孩子氣的溫柔,嘴裡同時蹦出一句挪威話,意思是叫康誓庭不要哭。康誓庭失笑,也摸摸小九的頭,輕輕應了聲,“好。”☆、 沒有真相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臥室時,刑懷栩便醒了,她睜開眼瞧見身側的康誓庭,習慣性要摟他的胳膊往他懷裡靠,身體挪動的時候不小心壓到小九,小九嗷地叫了一聲,刑懷栩猛然清醒,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年前。這是現在。“不多睡會兒嗎?”康誓庭也睜開眼,他輕聲開口,看起來整晚沒睡,雙眼卻仍炯炯有神。受了委屈的小九推推刑懷栩,泫然欲泣往她懷裡拱,刑懷栩抱住他,摸摸他的頭,親親他的臉,呢呢喃喃小聲地哄。康誓庭側身躺著,一眨不眨看著她們母子,晨曦微薄,讓她們的身形都迷離起來,他下意識想去握刑懷栩的手,指尖還未碰到她的面板,小九已經唸叨著要喝奶了。刑懷栩迅速起身,胡亂扎著頭髮往廚房去,空留下想碰碰她的康誓庭與小九大眼瞪小眼。康誓庭苦笑,把注意力轉移到小九身上。刑懷栩衝完奶粉回來,小九正趴在康誓庭的胸口上說話,中文英語挪威話自由切換毫無邏輯,康誓庭卻和他聊得興致盎然。刑懷栩把奶瓶遞給小九,小九立即滾下康誓庭的肚子,抱著奶瓶坐到一旁專心致志地喝。“你的電話一直沒響過,關機了嗎?”刑懷栩穿著睡衣坐在床沿,有幾縷亂髮垂到胸口,看上去慵懶隨性,與他之間毫無芥蒂。康誓庭多看她兩眼,才說:“昨晚見到你之後就關機了。”“開機吧。”刑懷栩說:“給尤弼然回個信,說我回來了。”康誓庭卻沒有動,“我不想告訴她。”刑懷栩問:“為什麼?”康誓庭嘟噥,“我還不想把你分享給他們。”刑懷栩微怔,半晌後才站起身,笑道:“就算你不想分享,他們也不會讓你獨享。起床洗漱吧,今天應該會很忙。”她朝康誓庭伸出手,想拉他起床,康誓庭握住之後稍一用力反把她拽到床上,擁入懷中。“我已經分不清楚這究竟是噩夢的結束,還是美夢的開始。”康誓庭緊緊摟住刑懷栩,在她耳旁痛苦傾訴,“栩栩,我再也不要離開你。”刑懷栩正要開口,一個溫乎的奶嘴戳到她的臉頰,她側頭看去,見小九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倆。小九緊接著又用奶嘴戳康誓庭的臉,康誓庭也轉過頭,下秒和刑懷栩自動分開,各自坐好。康誓庭一心想獨享刑懷栩,可惜事與願違,一個小時後,酒店房門被砰砰敲響,尤弼然氣勢洶洶出現,見到刑懷栩是悲,見到小九是喜,見到康誓庭是怒,情感五味交雜,讓這位新婚第二天的美女不管不顧先哭為快。一直跟在尤弼然身後的虞泓川解釋說尤弼然昨晚就查到這家酒店,要不是他攔著不讓打擾別人夫妻團聚,尤弼然早衝過來了。虞泓川萬般無奈,偷偷和康誓庭抱怨尤弼然的真愛必定是刑懷栩,否則昨晚明明是他們的新婚夜,他為何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康誓庭無奈搖頭,覺得這世上情敵太多,男女老少都不得不防。尤弼然哭過之後有了力氣,擤著鼻涕質問刑懷栩,“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回來第一天不去參加我的婚禮,跑來酒店和康誓庭睡一屋,你們幹什麼?小九才兩歲,你們急著要二胎啊?”刑懷栩哭笑不得,也不反駁,由著她發脾氣。尤弼然鬧了幾句後果然消氣,抱著小九使勁親,小九被她的熱情征服,欣然接受這位久違的乾媽。酒店送來早餐,刑懷栩和康誓庭在這對新婚夫婦的圍觀下泰然自若進餐,尤弼然得到刑懷栩再不離開的保證後問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刑懷栩不答反問:“刑真櫟現在怎麼樣了?”康誓庭迅速看她一眼,“最後一次手術後,他變成了植物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刑真櫟的事故也是尤弼然和虞泓川之間的忌諱,那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