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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笑。吃晚飯時,刑嗣枚一口一句姐姐姐夫,段琥更開朗,時不時打趣刑懷栩和康誓庭,康誓庭對弟弟妹妹向來沒規矩,刑懷栩偶爾還會阻止他們胡鬧,今晚卻完全放任,於是一頓飯裡只聽得段琥和刑嗣枚滿場喊姐夫,喊得歡快又可愛。相比之下,刑柚整晚安靜許多,不知在想什麼。晚上,段琥先送刑柚回刑園,再送刑嗣枚回學校宿舍,等三個人前後出了門,家裡頓時冷清許多。月嫂邊收拾廚房邊感慨,“家裡還是要有孩子,孩子越多越熱鬧,不過三小姐今天不太高興啊。”刑懷栩微微笑,“可能是因為二小姐和段琥都在吧。”月嫂不明所以,“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刑懷栩笑道:“因為那兩個孩子能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 =這年冬天,北方冷空氣南下,創造南方歷史性低溫,據說崇山峻嶺裡的雪積的厚厚一層,蔚為壯觀。康誓庭組織了幾批物資往山裡送,浩浩蕩蕩的車隊開進山區,對外卻沒有隻言片語的報道渲染。刑懷栩的肚子越來越大,平時在家還好,如果出門,分分鐘能凍出個心絞痛。此外,孕晚期的不適感也逐漸強烈,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她的口頭禪變成了“什麼時候生”,早中晚各問一次,發自肺腑地渴望進產房。尤弼然自從答應了虞泓川的求婚後,主動把監視刑真櫟動向的工作交託給段琥,段琥跟了一段時間,沒看出好歹,因為要忙自己的事,還向刑懷栩抱怨過,覺得這是在浪費精力。“等著吧。”刑懷栩寬慰他,“我爸當初看得沒錯,刑真櫟確實給刑家種下了隱患,等不了多久,這火種就會燒起來,等到那時,就看是我爸滅火快,還是我們加柴快。”段琥儘管對刑家的未來將信將疑,對刑懷栩卻是深信不疑的,他再不多言,老老實實觀察刑家動向,隨時準備擼袖子大幹一場。早先看起來蒸蒸日上的刑家到了這個寒冬,竟真如刑懷栩所說的開始顯現出頹勢,尤其和k公司的文化差異導致雙方整合的步履維艱,雙邊管理層一起提出的精兵簡政計劃更遭到韓國k公司工會力量和勞資關係的巨大阻礙。韓國工會動輒罷工,要求分享管理層利益的手段也超出刑真櫟的預知。總而言之,雙方的磨合愈加不順,刑真櫟對k公司的併購隨時面臨失敗。刑懷栩雖然沒再見到刑真櫟本人,但從照片裡看見他,發現這位往昔翩翩少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刑懷栩幾個月前說他印堂發黑鞏膜微黃,近日再看,症狀顯然有增無減。刑鑑修過去還時常找刑懷栩聊天,刑家出現問題後反倒噤若寒蟬,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主動聯絡過刑懷栩,刑懷栩打電話關心他的身體,他唉聲嘆氣愁腸百結,對公司的事仍然絕口不提。段琥知道這是火起了,把刑真櫟併購k公司的資料翻來覆去地看,還當成反面教材去請教刑懷栩和康誓庭。“怎麼就快失敗了呢?”段琥問:“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韓國人的民族自尊心很強的,對被併購一直持消極態度,在研發和技術上戒備心強,他們複雜的企業文化也不是刑真櫟這個年紀能妥善處理的。”康誓庭告訴他,“刑真櫟最大的虧,就吃在經驗不足上。”刑懷栩替他補充道:“刑家經營這麼多年,經驗豐富的老前輩很多,前期狀態良好,也有這批老人的功勞。如果刑真櫟當初肯低頭聽勸,由有經驗的人負責這件事,這事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段琥問:“說起來,刑家現在被派去韓國救火的人,不就是一批有豐富海外經驗的老人嗎?他們能救得回來嗎?”“就算能救回來,損失也不會小,況且救火的人工作態度也未必積極。”康誓庭說:“刑真櫟為首的年輕實幹派是這次併購的主力,以k公司為□□,此後和公司裡的老派們矛盾不斷,前後期權利易主這麼明顯。前陣子不還搞裁員嗎?那些人都在氣頭上,或許都巴不得借k公司倒刑真櫟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