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懷栩覺得好笑,“我不是小孩。”刑鑑修笑道:“可你肚子裡住著個小孩。”刑柚也等在門口,滿臉雀躍,要不是刑鑑修就在旁邊,她早飛奔抱住刑懷栩,現在只能規規矩矩跟在大姐和大伯身後,並偷偷衝康誓庭吐了下舌頭。刑嗣枚還在外地,刑家這頓飯只圍了半桌人,刑柚在刑園的地位向來可有可無,如今能特地為她舉辦家宴,小姑娘嘴上不說,面上的高興已經瞧在所有人眼裡。飯後,刑鑑修被一通電話叫到書房。刑懷栩給刑柚送了條今年時裝週的高訂禮服,煙紫色的仙女裙子,禮盒剛開啟,刑柚的眼便亮得發光。夏薔輕蔑笑過後,和藹地讓刑柚去換上。刑柚抱著禮盒剛走,夏薔撫了撫頭髮,漫不經心問起康誓庭和女主持人的緋聞。刑懷栩放下茶杯,瞥了對面刑真櫟一眼。刑真櫟立即笑道:“怎麼?你懷疑是我搗鬼?”刑懷栩輕輕聳肩,不置可否。刑真櫟翹起腿,笑道:“我本來也懷疑是有人幕後搗亂,可你一來就懷疑我,反而讓我忍不住相信緋聞的真實性,畢竟你現在有孕在身,聽說狀況也不是很好。”他的視線瞟向康誓庭,意有所指地嘲諷笑,“男人麼。”康誓庭握住刑懷栩的手,示意她不要動怒。刑懷栩沒有動怒,她只是盯著夏薔看,目光冷得像冰,又摻雜了點笑意。夏薔被她多看兩眼,忽然醒悟過來她眼神寒意,臉上頓時燒起火來,那邊刑真櫟還要說什麼,她立即打斷他,表情已經由剛才的幸災樂禍,變得尷尬扭曲起來。刑真櫟一開始沒明白,稍一思忖,神情也僵硬住。他擠兌刑懷栩的那番話,不正是他母親夏薔當年趁三嬸懷孕然後和三叔通姦的寫照嗎?再往前數數,她夏薔、許珊杉和刑鑑修之間不也有過此類傳言?刑真櫟一句話,罵沒罵到刑懷栩不知道,倒結結實實把夏薔和他自己罵進去了。刑懷栩看他們母子倆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微笑,心情大好。刑鑑修從書房出來,走到他們身邊坐下,見刑懷栩笑得開心,便問:“怎麼了?”“聽到了一個笑話。”刑懷栩笑吟吟看向夏薔。夏薔扭過臉。刑柚穿著新裙子下樓,她把原先束起的馬尾打散重新挽成髻,被高貴仙氣的裙子烘托,膚白勝雪,紅唇點印,十九歲的女孩往燈光下窈窕一站,年輕漂亮的叫人無法移開視線。刑柚見所有人都望向自己,從未受過如此矚目的她有些羞怯,悄悄往刑懷栩身邊靠,並小聲問她:“不好看嗎?”刑懷栩笑道:“好看。”刑柚又去看自己父親。鮮少說話的刑鑾平也笑著鼓勵,“真的好看。”刑柚這才笑了,手指撫摸裙身,想坐又心疼裙子,有些為難。夏薔看不下去,清高道:“坐吧,一條裙子而已,別這麼小家子氣。”刑柚臉薄,馬上乖乖坐下,垂著臉,麵皮發熱。旁邊刑懷栩輕拍她的手背,無言安慰。晚上刑鑑修送刑懷栩夫婦出門時,趁著康誓庭去開車,他問刑懷栩,“阿庭的事,不是真的吧?”刑懷栩搖頭,“不是。”刑鑑修鬆了口氣,自顧自點頭,“我猜也不是。”他盯著刑懷栩看了會兒,嚴肅道:“你是不是懷疑夏薔和真櫟?”刑懷栩坦蕩道:“嗯。”刑鑑修說:“這次的事,我可以保證不是真櫟做的,我一直盯著他。況且,現在誹謗你們夫婦,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夏薔也是,她最近很安分。”刑懷栩反問:“如果不是他們,還有誰?”刑鑑修說:“你們夫婦這幾年風頭挺盛,得罪的人也不會少,你現在懷著孕,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別想了,好好養身體最重要。”刑懷栩心說她也想清心靜氣好好休息啊,奈何,奈何。大門裡,刑柚探出頭,她已經換回自己平日的衣服,長髮披肩,小心翼翼道:“大姐,我暑假能不能去你家找你玩?”未等刑懷栩答應,刑鑑修便道:“你們倆姐妹互相做伴也好,小柚比較單純,和她在一起,你才不會想太多。”刑懷栩看向刑柚,見她殷切地看著自己,當即點頭答應,刑柚小小歡呼一聲,笑著衝她揮手。= = =刑鑑修出面否定了刑真櫟母子的嫌疑,康誓庭儘管懷疑,但也確實沒查到幕後主使的身份。尤弼然聽到訊息後義憤填膺,找人跟蹤調查女主持人,也一直沒有收穫。刑懷栩還讓康誓庭清查身邊的人,也未找到刑家的蛛絲馬跡。“難不成真不是刑真櫟乾的?”尤弼然鬱悶至極,和刑懷栩彙報結果時氣得眼角皺紋都多出一條,“而且那個女主持居然辭職了,請了最後幾天假直接出國了,這算什麼?拿了錢拍拍屁股走人?”“任務完成自然要走。”刑懷栩問:“刑真櫟呢?最近在做什麼?”本來在房間裡四處遊走的尤弼然猛地湊近她,擺擺手指,“康誓庭和我說了,不許你再操心這些事,所以我不告訴你。”刑懷栩挑眉,“確定不告訴我?”尤弼然正經點頭,“堅決不。”“好吧。”刑懷栩笑,“希望你不會後悔。”☆、 兄弟姐妹兄弟姐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