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海邊沒有呆太久,顧南希就因為顧氏那邊打來的電話而先送莘瑤去了療養院,之後便離開了。
約好了晚一點來接她,讓莘瑤在療養院休息,莘瑤閒來無事,在療養院裡慢慢的散步,到了前邊的住院樓,看見熟悉的兩位醫生,便走過去,問得了石芳的所在之處。
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裡了,前幾次見石芳都是在外面贅。
莘瑤找到石芳的時候,石芳依舊坐在醫院的輪椅上,兩個護士在她身後陪著她,而石芳則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後院的魚塘旁邊,盯著裡邊一條條的小魚,很久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傀。
莘瑤說走過去,跟那兩個護士打了招呼,直到護士離開,她才走上前。
小心的坐在被曬了整整一天,現在夕陽西下的卻依然一點都不涼的大理石臺邊,看著安靜的石芳:“石阿姨,護士都走了。”
石芳緩緩轉過頭來,看了她許久,再又看看她的肚子:“我聽說你在顧家出事了,最近療養院看的緊,我也沒辦法出去看看你,沒想到你倒是先來了。”
莘瑤笑了笑,卻是盯著石芳看了很久。
“怎麼了?”見莘瑤這樣看著自己,石芳眼神柔和:“你這孩子,看起來倒是有心事。”
“我的心事,應該沒有石阿姨你的多吧?”莘瑤盯著她。
石芳的臉色微微一滯,之後遲疑的看看她:“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只想知道,我媽當年究竟是為什麼自殺?其實這二十多年我一直都想不通,為了季秋杭這樣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她一個在美國生活過的思想開放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自己一個人走進一個死角,偏偏就一定要自殺呢?”季莘瑤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石芳:“石阿姨,我見過一位姓簡的老人,不知道你聽說過這個人沒有。”
石芳本來的面色沉靜,聽見她提到簡老,便似是有些愕然,眼神開始變的恍惚,大概過了十幾秒後,才緩過神來,再又定定的看向季莘瑤。
“那一次在Y市,我媽媽的墓地,你說過的那些話……”莘瑤停頓了一下,又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是想提醒我什麼吧?但是你後來似乎又不想說了。”
石芳看了她一會兒,彷彿瞭然了一樣,點點頭:“也好,我一直不想破壞你眼前的溫馨幸福,孩子,其實我多希望你現在的幸福不會是假像,多希望你所嫁的人不是顧南希,而是另一個疼你愛你的丈夫,這樣我就也不會猶豫了這麼久。”
莘瑤眯起眼:“石阿姨的意思是,我媽當年自殺,真的跟顧家有關?”
“看來,你是真的已經知道一些了。”石芳輕嘆,目光悠遠的看著眼前的魚塘:“既然你主動來找我問這些,那你是否介意的聽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莘瑤看了一眼時間,淡淡道:“這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兩個小時講得完嗎?南希等等會來接我,他剛剛去了顧氏。”
“你會忽然來找我,他肯定是有所察覺,難得的是,他似乎並不是在刻意隱瞞你,沒有在故意欺騙你,僅僅是不捨罷了。他對你倒確實是很好,只可惜……”
石芳嘆了嘆:“我已經不記得是二十幾年前,或者是更久以前,單曉歐還是一個直白簡單又熱情向上的姑娘,縱使……在她還未出生時,生活就給予了她太多辛酸與磨難,單和平對她母親的誤會,導致了單曉歐自從出生後便見不到父母,在養母家長大,在美國成長,卻在得知身世後,對單和平這個血緣上的父親只有排斥和憎恨,縱使後來離開養母,生活拮据,她也從未想過去找那個家大業大的父親認祖歸宗。”
“輾轉流連至中國,那一年她還不到二十歲,所幸之前她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石芳,石家是當時國內最大的軍?事裝置製造廠的代理商,在那個時候在國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富商,在很多次單曉歐別特艱難的時候,石芳都會伸出援手。而單曉歐的性格又十分好強,更又很懂得感恩,兩個本來就是好姐妹的女人漸漸的感情越來越深,常常行影不離,而石芳與單曉歐兩人在平時的生活習慣上,也漸漸越來越像,包括化妝打扮,那時候流行大紅色的口紅和十分豔麗的妝容,兩個好姐妹經常一直對著鏡子,畫到兩個人在遠遠看起來像是雙胞胎一樣,這是她們兩個在那時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和遊戲。”
“單曉歐在Y市找到一份新工作,收入不錯,是與繪畫有關的工作,算是她的本行,也是她的愛好,於是她收拾行李去了Y市,而就是她到達Y市的第一天,很不幸的遇見了幾乎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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