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季莘瑤依舊沒有吃東西。
現在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容易餓容易疲憊,她只能躺在床上,靜靜望著視窗,或者看看書,熬一天是一天,本來還在猶豫用這種絕食的方式會不會太過了些,但既然已經做了,何不做到底,終歸也只是想要一個結局罷了,無論走的是怎樣的途徑,也好過一直這樣拖下去的好。
因為不吃東西,躺的太久,她的覺越睡越多,而顧南希每每都會親自做好了飯菜過來放在她床邊,溫柔的哄她吃一些,她卻屢屢狠心的拒絕,看都不看他騁。
也許他的溫柔也有限度,也許她平時無論怎麼樣他都會耐心的哄她,可她用絕食這種方式相逼,到底也還是惹怒了他,他已經連續三天晚上都在書房看檔案,沒有回房了奧。
夢裡,依舊是那些重複個不停的血腥舊夢,她一次一次的流著冷汗醒來,這一次,再度低叫一聲,猛地在床上翻坐起身,冷汗淋漓的呆坐在床上。
而當她睜開眼感覺到身邊有人時,警覺的猛地轉過眼,竟見顧南希正站在床邊,一瞬不順的看著她,他似是剛剛進來,因為她這忽然從夢中驚醒的太劇烈的反映而停在床邊,就這樣看著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因為三天沒吃東西,臉色有些蒼白,她再又吐了一口氣,才無力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而顧南希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因為在噩夢中驚醒而使得眼中還未退卻的惶恐和痛苦,深深的看著她。
季莘瑤不想自己這種恐懼和脆弱讓他看見,之前一個月都在儘量掩藏著,只是最近越來越無法控制,她轉開頭去,閉著眼低聲說:“你要是沒事,我就繼續睡了。”
“還是不肯吃東西?”他看著她,沉聲問,聲音裡依舊又添了不少的耐心和溫和。
縱使她現在的做法已經是在苦苦相逼讓他對她無話可說,他仍會耐心的哄著她吃一點。
“我知道我在等什麼。”她沒有回答,只是這樣說了一句,便繼續躺下,自己拉過被子重新蓋好,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顧南希眉心緊皺:“已經三天了,你不吃孩子也要吃!這樣下去你和孩子都會出問題!你究竟是跟我過不去還是在跟自己過不去?一定要不吃飯這樣來逼我?”
季莘瑤閉著眼,彷彿不為所動,其實心裡已經碎成了一塊一塊。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樣不好,可在他面前,她不至於舞刀弄槍的逼他離婚吧?她除了用這種讓他真正無奈的方式之外還能怎麼樣?已經三天了……只要再堅持堅持……
然而她的耳邊傳來臥室門被他甩上的聲音。
聲音不輕不重,但卻足以顯示他的怒意。
他生氣了。
季莘瑤睜開眼,也許從她不吃飯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已經生氣了,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堅持這麼久,三天,只偶爾喝一點水,卻是一點東西也不吃,什麼人都會受不了。
何況他還每天把她最愛吃的飯菜送到她面前。
如果不是自己親生母親的深仇大恨,她何苦這樣折磨他又折磨自己!
翌日。
琴姐照例過來打掃,即便顧南希不說,莘瑤也不怎麼從臥室出來,琴姐還是能隱約看得出來幾分不對勁,她特意趕在收拾房間的空檔去熬了些粥,在顧南希從二樓走下來時,端著粥走過去,小聲說:“她還不吃東西是不是?要不要我去試一試?”
顧南希不語,只是看著琴姐手裡的粥。
季莘瑤的脾氣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平時很理智,從不會這樣胡鬧,現在能把她逼到要用這種方式來威脅自己離婚的地步,她該是真的在心裡煎熬痛苦了千百倍,只是她有苦說不出,只能自己一個人躺在房間裡慢慢的咽。
自己都拿她莫可奈何,琴姐怕也是一樣的沒什麼用。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開啟,面色憔悴幾天下來就瘦了一圈的季莘瑤緩步走出來。
琴姐一見她出來了,頓時笑著端著粥走過去,笑眯眯的哄著說:“少夫人,吃點粥吧,這可是我剛剛給你特意熬的,你最喜歡吃的杏仁粥了,有營養還補身體,吃一點吧,啊?”
莘瑤站在原地,看了一眼琴姐,朝她友善的笑了笑,卻是搖了搖頭:“我不餓。”說著,她便朝向浴室的方向走,雖然不吃東西但是每天有喝水,正常的上廁所還是
tang難免的。
只是她體力不支,走幾步就要休息一下,看著她走幾步就停一下的樣子,琴姐放下碗,心疼的要去扶她,而顧南希卻是以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