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啟凡當時便轉頭看她：“怎麼？受刺激了？”

她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林啟凡是都很清楚的，所以也沒有迴避，只是抬了抬肩膀，將手包放在一旁，看著車前頻頻後退的路燈，輕聲說：“我只是忽然間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究竟在執著什麼。”

林啟凡微笑，一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現在想開了，也不晚，小霏，我們……”

顧雨霏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笑了一下，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我是在開玩笑。”

看得出來她的拒絕，林啟凡也沒強求，只是收回手，繼續握著方向盤，微笑著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我以為你不會這麼執迷不悟。或許，你的骨子裡也真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我管不了你。”

顧雨霏自嘲的笑笑，卻沒有說什麼。

回到住處後，她一個人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

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是得不到的所以才是最好的嗎？

堅持了八年多的感情，真的只是這樣？

那秦慕琰對季莘瑤是不是也是這樣一種情感？因為始終得不到，所以才覺得最好？所以無人可以取代？

但為什麼瑞拉可以，其他女人都可以？他可以一邊堅守著心中的白月光，一邊跟那些他完全不愛的女人風花雪月？

而她卻堅守著那一份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單戀，做不到和其他任何男人的接近？

所以，秦慕琰，究竟是你不懂愛情，還是我不懂？

她回頭，看著在桌上擺放著的那件後來拍下的玉器，腦中映過秦慕琰站在車邊給瑞拉帶上手鍊，與她相擁而吻的情景。

或許她可以試一試轉移目標，看看其他男人的好，但對林啟凡，也許因為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在她心裡林啟凡就是顧南希的影子，對於哥哥的影子，她實在沒辦法有什麼其他感情。

在那之後，顧雨霏無論參加任何場合與會議時，都會特別精心的打扮，不會再那麼簡單的化個淡妝穿著一身職業套裝，而是開始越來越有女人味兒，本來她就是在波士頓出了名的冷豔美人，因為她忽然間性情大變，開始不再排斥男人的靠近，會在一些宴會里與過來搭訕的男士聊一聊開心的話題，也會相伴共舞，會在談生意時不再等別人來擋酒，而是親自多喝幾杯，更也會在不少她覺得不錯的男士中用目光徘徊，在考慮哪一位比較適合自己。

那日在波士頓的舞會上，秦慕琰依舊攜瑞拉前來，最近幾個月他身邊的女人一直是瑞拉，很多人都看得出來顧雨霏與秦慕琰沒有什麼關係了，就更放開了膽子追求顧雨霏。

而就在那場舞會上，秦慕琰是在這兩三年後，第一次在看見顧雨霏時，主動與她說話。

他路過她身邊，看見她正與某新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聊的火熱，便停了一下，轉頭看看她，顧雨霏轉過頭去，對他禮貌的笑笑，那時秦慕琰的眼神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轉眼與那位老總的兒子攀談起來。

見他們聊的歡，顧雨霏覺得無聊，便轉身走開了，沒再繼續聊。

而之後她與那位老總的兒子跳舞時，秦慕琰與瑞拉也在舞池，瑞拉因為穿了太高的高跟鞋，扭傷了腳，秦慕琰在扶著瑞拉離開之前，撞了他們一下，顧雨霏沒來得及躲開，那位老總的兒子順勢直接將沒站穩的她抱在懷裡，她猛地回頭，卻見秦慕琰扶著瑞拉離開時，淡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