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挪開了些,與他保持了更遠一些的距離。
察覺到她輕輕的動作,秦慕琰沒說什麼,只是隨手拿起她之前看過的雜誌,見是商業雜誌,便開啟翻看,一邊看一邊說:“你睡吧。”
認識十一年,夫妻兩年,除了那酒後亂`性的一晚之外,兩人從來沒有這樣親暱的同床共枕過,這種太過真實的夫妻生活反而讓向來對那些冷漠與負面的關係習以為常的顧雨霏不知怎麼泰然以對,慌亂不至於,但的的確確做不到太過泰然。
秦慕琰藉著床頭的燈光看著雜誌,看的認真,顧雨霏也只是看看他,便平躺了下去,蓋好被子,翻過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
臥室裡很靜,只有偶爾翻動雜誌書頁的聲音。
秦慕琰翻到下邊的一頁時,看見上邊有自己的照片,平時他看的雜誌倒是不多,但也知道因為自己身份的關係,公司的公關經常會將他的一些正面新聞的版權交到一些媒體那邊,以來鞏固公司名譽和知名度,他看了看,本來是不以為意,但轉頭看見床頭櫃一旁的雜誌架上有不少陳舊的雜誌,便伸手拿過來幾本翻看。
這些雜誌裡,幾乎百分之八十都有他的新聞,或者有關於秦氏高層的訪談。
在他翻到第十本雜誌,依舊翻到有自己照片的那頁時,他合上手中的雜誌,轉頭看向正背對著自己睡覺的顧雨霏。
就這樣看了許久,門外才隱約傳來輕輕的有人離去的腳步聲。
顧雨霏根本就睡不著,聽見有腳步聲離開了,才鬆了一口氣,陡然翻過身來,將雙手交疊在枕頭上,擱在臉頰下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卻是募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她的目光閃了閃,本來是想再翻開身,不看他,然而他這樣莫名奇妙的盯著自己,盯的她有些發毛,便只好就這樣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直到她因注意到他手邊放著的幾本雜誌時,愣了一下,彷彿是猜到了什麼,忙坐起身,伸手將他手邊的雜誌拿了過來,整齊的壘好,放到旁邊,一邊放一邊說:“這都是阿朵她們平時給我訂的商業雜誌,我睡覺前偶爾看看而己。”
這兩年她真的沒有太怎麼關注他的事情,只是習慣性的會看看雜誌上他的照片,知道他一點都沒有變。
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並不說話,她直接閉上嘴,發覺自己的解釋反倒成了刻意的掩飾,倒是顯得唐突,便若有若無的扯了扯嘴角,重新躺下,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將被子向上提了提,悶聲說:“我睡了。”
然後便一臉懊惱的閉上眼睛。
看著她那臉上想遮掩也掩不住的懊惱之色,秦慕琰沒來由的揚了揚唇,彷彿是想起許多年前,還是個二十歲左右時的小姑娘的她,臉上那些常常活靈活現的表情,而如今的顧雨霏已在歲月的磨礪中,常常壓抑著太多的情緒。
他們都將自己變的那樣的陌生,陌生到幾乎快要忘記十一年前的許多痕跡。
其實這兩年,就是在酒店和她發生關係的那一?夜,秦慕琰曾努力的回憶過,能勉強的想起一些片段,但是並不連貫,只有一些曖?昧的片段,他甚至能憶起那時手下所觸及的柔滑的肌`膚和自己被她的美好激的完全無法自控的那一切。
他不是沒有在自己身上找過原因,只是他實在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莫名奇妙的忽然想起那些他曾刻意遺忘的片段,感覺到自己下身的變化,他皺了一下眉,索性直接關了床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