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身為一個媒體人的素養和職業道德,媒體這種職業有某些時候確實是市民與公司和ZF之間唯一溝通的渠道。
終於,他放開她的手,似是對她這般的逞強有些無奈,卻也是情勢所逼,只能由著她來:“小心點。”
她點點頭,轉身看向那民工:“只要我走過去,你看見我的工作證,確定我是媒體記者後,我就在這裡將你們的對話和顧總承諾給你的事情都記錄下來,我保證,只要你確實是無辜的,今天之後,你一定不會再被人暗害!”
那民工有些動容,誰都不想死,除非是被逼到了絕路,聽見季莘瑤的話,他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連連點頭:“好,你過來,我看見你的工作證真的是記者的話,我就相信你!”
季莘瑤看了一眼前邊那完全沒有任何扶攔遮擋的邊緣,聽見這民工的話,更覺得自己是已被逼上梁山。已無法再猶豫,拿著工作證就走了過去。
其實,她剛向那民工所在的邊緣邁出一步,腳就已經開始抖了,雖然她不至於恐高,但是這民辦大廈足足有18層高,又是一個情緒激動的人,何況她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是逞能也好,是真的職業素養也好,至少在剛剛那一剎那,她真的覺得自己應該為顧南希做點什麼,或者,是為這個可憐的民工做點什麼。
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再又向那民工靠近。
直到終於稍微進了點時,那民工彷彿看不到她的誠心,有點遲疑,她看著他所站的地方,心頭隱隱驚懼了一下,又輕輕向前了一步,這一步後,她站在天台上的位置,已絕對可以將民辦大廈樓下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她也已經站到了邊緣,卻是努力忽略這麼高的位置,儘量平復心頭的顫抖,小心的看著那民工眼中的遲疑,抬起手將那工作證遞給他。
那位民工的手有些顫抖,接過她的工作證,低頭看了好半天,似乎識字不多,但勉強還能認得記者媒體等等這些字,又看看那上邊的一寸照片,再又仔細看了看季莘瑤,才深吸一口氣。
就在季莘瑤以為他終於相信自己了,而正要鬆一口氣的剎那,他忽然一把就抓住她的手,驚的她募地渾身一僵。
那邊顧南希與蘇特助高秘書他們也瞬時上前一步。
“記者小姐!記者小姐,我就把我這條命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幫我一起討回公道啊!我不想再被那些人關進局~子裡了!我也沒有病,我沒有精神病,我不需要去精神病院,我不要他們給我打鎮定劑,那些醫生還天天打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幫幫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跟無理取鬧的要錢,可我沒有大過啊,最多罰我拘留幾天就夠了吧?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那些人都沒有良心,記者小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一定要幫幫我啊,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
“你……”季莘瑤這才感覺到他手上全是汗,很想把他甩開,卻又不忍心,何況這裡這麼危險,她不敢有什麼動作,只好連連點頭答應:“行,好……我幫你,我一定幫你……”
“你一定不要騙我啊,我的命可都壓在你身上了!”那民工忽然惡狠狠的纂著她的手腕,眼中是幾分威脅:“不然我就拉著你一起死!”
“你冷靜點!”那邊無法靠過來的顧南希厲聲道。
“好,我冷靜……我冷靜……”那民工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那天在刑警隊,我其實……我……”
忽然,那民工的視線一轉,瞥了顧南希的身後一眼,那是高秘書所站的方向,卻是同時,他忽然視線微微一僵,似是愣了一下,同時顫了顫,在季莘瑤正要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似乎是沒站穩,本想向裡邊走一走,不再站這麼危險,卻是剛一動,猛地腳下一滑,直接就向後仰去。
季莘瑤剎時間驚呼一聲,還沒反映過來,那民工便忽然將手在她手腕上用力一推,彷彿本來只是想將她當做支撐,卻忽略了她也站在最邊上完全沒辦法撐住他。
瞬時,季莘瑤便整個被推的向下掉去,瞬時她心頭就空了,茫然
的連一聲救命都忘記喊,只聽見顧南希彷彿心膽俱碎的聲音:“莘瑤——”
剛一掉下去的瞬間,她下意識的猛地反手抓緊那民工的手,她在下,那民工在上,兩個人同時墜?落,就在她緊抓著那民工的手想著會不會就這麼死掉的瞬間,下墜的動作暫停,似乎有人在上邊拉住了他們。
那民工已經慌的連聲大叫,甚至還掙扎著要將她的手揮開,她拼命的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抬眼向上望,只見是顧南希率先衝上前,拉住了那民工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