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疾馳在機場高速公路上,顧修黎神情緊繃,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握緊,一想到林陌芯那個小女人竟然會連爭吵都沒有就這樣絕決的和他分手,連一絲一毫的遲疑都沒有就打算離開,眼前恍恍惚惚都是那天林陌芯喝醉酒後在他面前撒嬌,撅著嘴說:“修黎你回來啦……來……親親……親一個……”的嬌憨模樣。那麼一個直爽熱情的丫頭,怎麼可能會就這樣選擇沉默的離開,不應該,太不應該!他不知道胸口裡究竟有什麼堆積漲滿,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卻是在行駛了一半時,忽然看了一眼時間,猶豫了一下,隨手拿起電話打給秘書:“查一下半個小時內直到明天早上飛往北京的航班,還有二十四小時內由北京飛往洛杉磯與波士頓的航班,告訴我登機時間。”秘書正在電腦前,很快查了一下回答說:“副局,今天晚上至凌晨,從G市飛往北京的航班共有三個,最早的是晚上10點05分,然後是凌晨1點25分,還有凌晨4點40的,而由北京飛往……”秘書的話音還沒落,顧修黎陡然急剎住了車,刺耳的剎車聲驚的電話另一邊的秘書有一瞬間的怔愣。顧修黎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不到晚上7點,以林陌芯肺炎還沒痊癒的情況下,她不會太早到達機場。****水苑名城。再次走進這個帶給她一個多月如夢中生活的公寓時,看著地上和沙發上的凌亂,還有沙發上的那條毯子,就知道這些天顧修黎都沒有回過家,這裡的一切還和她那天被白必然抱走時一樣。竟給她一種彷彿這些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她做了一場噩夢的錯覺。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她忽然嘆笑,這麼多天以來,她只給自己那一晚上失眠的時間來傷心難過痛苦。還記得她以前特別二的問過顧修黎是什麼星座,他說是十一月八號,天蠍座。林陌芯那時沒有說的是,她是十月末的生日,她也一樣是天蠍座。這個星座的人一但認定了一個人則會很專情,專情到痴,專情到傻,而對其他人卻是可有可無,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有與自己有關的人和與自己無關的人兩種型別,但他們唯一無法忍受的,就是背叛和欺騙。林陌芯高看了自己,在顧修黎的心裡,除了季莘瑤,恐怕誰都沒法真正走進去,即使有另一個女人在身邊,可他的心卻不在這裡,也許他只是為了結婚,也許他只是對她有點好感,也許只是不討厭,又也許……當初,是季莘瑤也開口撮合過他們的。其實她和顧修黎是同一類人,曾經也許真的執著過,試著把這個男人牢牢栓在身邊,甚至在高燒昏迷中醒來時沒有看見他出現,她也一次次告訴自己,他只是工作忙,知道真相後,也在逼著自己原諒他,兩個小孩子畢竟是他的侄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會無心顧及到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直到,他聽見季莘瑤暈倒的剎那,毫不猶豫的放開了她的手的時候,她才知道,現在這個林陌芯和五年前的自己其實沒什麼兩樣,太蠢,也太自以為是。他根本不愛她,他只是需要一個看著順眼的女人在身邊而己。十月末的G市,初冬的風在窗外瑟瑟的吹。林陌芯一邊咳嗽著一邊走進臥室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來的時候拿的東西就不多,就是兩個行李箱,一些衣服,一些生活必須品,還有一些是回到G市後她去街上買來的新衣服。在收拾到櫃子的最邊緣時,看見角落裡放著的那兩套情侶睡衣,這是她有一次悄悄買的,想在過生日的時候和他一起穿,做為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女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只是這樣就會輕易滿足,幼稚的只要他肯陪自己穿情侶睡衣就好。其實,只因為他給的感情始終不冷不熱,始終太少吧,所以她才會那麼小心那麼緊張的想要爭取每一個*和溫暖的瞬間。手指掠過睡衣,沒有停留,拿過抽屜裡的一些自己比較喜歡的內·衣,收拾好後看了一眼時間,7點50,去機場的公路有些遠,現在出門打車趕到機場的話時間剛剛好,便拉著行李箱直接走向門口,出門前隨手將這裡的鑰匙和門卡放在一旁的實木架上,低頭穿上鞋子,須臾伸手正要推開門,眼前的房門卻驟然被人在外邊拉開了。她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下,有些錯愕的抬起眼,看見不知道是從哪裡著急趕回來,呼吸間還夾著幾分急促的顧修黎,他先是看了她一眼,她還沒看清他眼裡的情緒,他便陡然低下眼看向她手邊的行李箱。在她發愣的同時,顧修黎抬眸看她,向來冷靜自持的眼中透著幾分焦躁和陰沉:“林陌芯,不告而別是你的專長嗎?”林陌芯只出了一會兒的神,才定睛看向他的眼睛,本來她也想過要不要和他坦然的告別,然後再離開,可後來她發現,一但真正愛過一個人的話,到了最後你其實是沒辦法真正做到坦然的,而且,她根本沒有什麼話想跟他說。看見她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弧度,顧修黎眸色一緊:“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