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陌芯渾身不自在,抬手抓了抓被暫時拉直後全都紮在腦後的頭髮,然後就要去抓一抓帶著耳釘的耳朵,旁邊的形象設計師,手快的按住她的手:“別抓呀,髮型別抓亂了,耳朵也別亂抓!洽”
林陌芯無語,再瞥了一眼白必然,頓時嘴角抽了抽:“你菸頭快燙到手啦!”
白必然一滯,募地覺得指尖一燙,連忙甩了菸頭有些狼狽的吹了一下手指,然後再看向已經笑出聲來的林陌芯,頓時嘴角斜出笑痕直接走了過去,然後上上下下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這還只是簡單的整理一下,不算是盛裝打扮呢,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美人兒胚子,這是在臺下參加演奏會,要是有什麼晚宴的話,我必須讓你跟著我一起去。”
“你少扯了,我好多年沒這樣穿過了,有點奇奇怪怪的。”林陌芯回頭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直到白必然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兩人在鏡前站定。
白必然笑著說:“這樣看起來就不奇怪了。鈐”
林陌芯嘴角一抽,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少自做多情啊,我是好奇才想去看看白露的演奏會的,又不是什麼需要女伴的場合,我現在這樣配合你都不錯了。”
白必然不說話,卻是忽然抬起手撫上她的耳朵,她頓時一癢,想要躲,他已將剛剛被她抓歪的耳釘弄的端正了,然後挑起眉:“你心裡現在有人嗎?”
“啊?”她怔了下。
“要是沒有什麼人在你心裡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話,我可要開始進攻了。”他傾身過來在她耳邊笑著說。
林陌芯翻了個白眼,推他開:“邊兒去!”
之後兩人笑著鬧著走出去,上車時林陌芯隨口問:“對了,那天的事情之後,白露怎麼樣了?”
雖然沒有被當場拒絕,但是顧修黎的態度任是誰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終究還是失了顏面,肯定不會好過吧。
“還能怎麼樣。”一提起這件事,白必然臉上的笑意就削減了許多:“到底也還是沒走出來,這兩天說話做事都提不起精神,今天早上看她狀態不太好,本來想讓她取消演奏會,可她堅持,也不知道晚上在演奏會上會不會出什麼差錯。”
林陌芯沒說話,忽然想起顧修黎那晚喝酒時的模樣。
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能在他心裡深藏了那麼久,白露怎樣都走不進去,而自己,就這麼半開玩笑的鬧著騙著,又怎麼可能走得進去?
莘瑤?
會是誰呢?
想起那天晚上的微信,她因為喝多的,之後沒馬上想起來,昨天晚上洗澡時忽然腦子裡躥過了這個回憶。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莘瑤的人啊?”她彷彿漫不經心的問。
白必然一邊開車一邊說:“莘瑤?問這個幹什麼?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顧南希的老婆叫季莘瑤。”
林陌芯頓時抬起眼看向車窗外,心裡卻是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應該只是巧合吧?或者只是一句生日祝福?
那這個莘瑤不就是顧修黎的嫂子嗎?應該不會吧……
一路上懷著奇怪忐忑的心情到了演奏會現場,白露還在後臺準備,白必然說是要帶林陌芯去後臺看看。
後臺裡白露正在化妝,在鏡子裡看見他們走進來時,秀眉頓時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眼神直接盯在了林陌芯的身上,看著那個在酒吧裡俗到不能再俗的小太妹竟然也可以打扮的好像是名門貴女似的樣子,更是不爽的暗暗握緊了拳頭。
“準備的怎麼樣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白必然笑著走過來問。
白露撐出一絲笑:“還好。”她瞥了一眼正在後邊好奇的向四周看來看去的林陌芯:“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以你哥哥我素來的風格,去哪裡不帶個女伴?有什麼奇怪的。”知道白露和林陌芯互相看不順眼,白必然四兩撥千金的笑著說。
白露不說話,只是忽然隱隱皺了一下眉,胃又開始疼了,這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的原因,之前犯過的胃病又開始復發,昨天一整天這胃疼的她根本就沒心思去彈琴,可這演奏會的邀請已經發布了出去,她怎樣也要堅持著表演完。
沒一會兒白必然就拉著林陌芯去後邊白露練習的鋼琴室走了過去,林陌芯看見練習室裡有鋼琴,白必然調笑著說:“去彈彈試試?”
林陌芯像是看見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開心的走了過去,白必然笑看著她,看著她坐下,然後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