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瞥見林陌芯這種反映,白必然斜了她一眼:“你這什麼表情?”
林陌芯撇了撇嘴角:“沒什麼啊,我就是在想,你的品位不錯,居然還能聽得懂鋼琴曲呢。”
白必然切了一聲:“白露從小就開始學鋼琴,可以說我也是聽著她的鋼琴曲一起長大的,這耳力必須好啊。”
嗯,所以能把夢中的婚禮聽成了致愛麗絲,耳力真好鈐。
林陌芯暗自腹誹,低頭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白露的琴音。
雖然她並不是很福氣,但是不得不承認,白露的琴彈的還是不錯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學習和去國外深造,這點技藝也算是精湛,不然的話她父親怎麼敢給她開音樂會,不怕怡笑大方嗎?現在看來,開個小演奏會的水平也還是有的。
就在林陌芯在那裡暗自腹誹時,周圍的客人反響熱烈的拍手,不過這種高檔餐廳的客人素質都不錯,都只是捧場的鼓掌,沒有像大菜場那樣大聲吆喝起鬨,白露一曲彈完,沒有理會周圍眾人的捧場,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投向顧修黎的方向,然而還沒看清顧修黎的表情,便陡然瞥見了旁邊卡包裡坐著的白必然和林陌芯。
白露頓時眼神冷冷的朝白必然一掃,像是在問他怎麼會帶著這個女人在這裡?
白必然聳聳肩一攤手,滿臉的無辜。
白露像是不想讓他們引起顧修黎的注意,只是暗暗的用眼色讓白必然趕緊走,讓他們別在這裡搗亂,白必然笑笑,轉眼看向一副事不關己表情的依舊在吃吃喝喝的林陌芯:“要不要換個地方?”
“換什麼地方啊?我都快吃飽了,吃完趕緊走人不就得了,免得在這裡礙眼。”林陌芯嘴裡塞著一些餓肝,一邊說一邊瞥他一眼:“幹嗎?你妹妹這麼不給你面子,就這麼趕人啊?”
白必然輕嘆:“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使出了什麼辦法把他給搬來了,我雖然和我父親一樣不同意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瓜葛,但也不能真的在這裡讓她心裡不舒坦不是?”
“也對,終究是親兄妹。要不是偶爾聽你還有點良心的話,我還以為你和你妹妹誰是撿來的呢。”
白必然頓時笑著喝了一口手邊的咖啡,也慢悠悠的吃起他的牛排來。
見他們不僅沒走,竟然還互相笑著安安靜靜的吃東西,白露隱隱皺了皺眉,暗暗的瞪著白必然,可白必然一直在和林陌芯笑著說話,偶爾吃一口東西,根本都不轉頭來看向這邊,白露無語的再看了一眼顧修黎,見他在接電話,心思完全沒在她剛剛彈奏的曲子上,更也根本沒在意她這會兒的眼神和一舉一動。
平靜了好半天,白露才微微一笑,向四周輕輕的鞠了幾個躬,然後拿過鋼琴旁的一隻麥克風緩緩的移至嘴邊。
當聽見從音響裡傳出來的白露的呼吸聲時,白必然和林陌芯才陡然轉眼看向站在鋼琴旁的白露,包括隔壁坐著的顧修黎,電話還在耳邊,視線卻是轉了過來看向她。
這時林陌芯才發現白露穿的很正式,是一身素淨好看的小洋裙,但不是娃娃群一類的,從款式到各種精緻的首飾搭配看起來簡單又不失隆重,重要的事,無論她接下來要講什麼,都會給人一種很認真的感覺。
然後,白露的聲音在喏大的法式餐廳裡輕輕的響起。
“我今年二十七歲,曾是家中驕傲不可一世的小姐,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從小喜歡的東西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這種父母給予的寵愛讓我的性格或多或少的會有些不成熟和蠻不講理。直到四年多以前,我還在讀大三,在父親和校方的安排下走出校門去實習,直到我遇見了一個脾氣比我還差的男人。”
白露的眼神一直盯著顧修黎的方向,這裡的客人雖然素質還算不錯,但終究難抵八卦的心裡,幾乎所有人都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個方向。
然而顧修黎卻是若有若無的皺了一下眉,結束通話電話,緩緩放下手機。
“我和這個男人相遇的最初沒有多麼浪漫,反而是爭吵,他那時候還只是個科長,我在他手下工作,因為我從小被寵慣壞了的心裡,在工作的時候漫不經心,我以為事事都有我父親罩著,哪怕我在單位每天上網聊天看電影都可以領到工資,沒有人能管得了我,可就是這個男人,他把我趕出了辦公室,說他那裡不收我這種霸佔著電腦和辦公桌卻不做事情的廢物,他甚至還變相的給我安排了一個體罰,就像個老師一樣把我趕到走廊裡讓我站了幾個小時,中午都沒讓我吃飯。”
“就在下午1點多我餓的正難受的時候,親自去食堂把飯盒拿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