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必然讓她上車,林陌芯看了一眼後邊的車門,剛才顧修黎的那種眼神,明顯是已經把她的動機看透,卻是懶得答理她。她搓了搓肩膀,猶豫了一下才在白必然的催促下坐進了車裡,當然,是按白必然的示意坐在副駕駛位上,沒有去後邊坐。上車時,瞥見顧修黎坐在駕駛位後邊閉眼假寐,一切事不關己的態度著實讓她有些小受傷,剛剛在酒吧裡她在林啟凡面前的那些舉動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仔細想想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她這種非主流粘到身上,也是會反感的吧。一想及此,林陌芯上車後就沒有亂說話,只是輕吐了一口氣安靜的坐在車裡,白必然啟動車子時問:“要去哪兒,先送你。”林陌芯轉頭看了一眼白必然:“那個……謝謝啊……”白必然一挑眉,側過頭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喲,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懂禮貌呢?”林陌芯嘴角一抽,抬起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不再跟他說話,只是時不時看一眼車裡的後視鏡,瞟見那個始終閉著眼睛不說話,彷彿不存的顧修黎,這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林啟城剛剛在酒吧裡奚落她,問她是不是喜歡顧修黎,她當時就否定了。但現在這種心煩氣燥的感覺算什麼?或許是從來都沒好好談過一場戀愛,十八歲跟人家跑來中國後就被甩了,再之後就自己一個人打拼到現在,快二十四歲了到現在也還沒好好交過一個男朋友,平時和那些總是想佔她便宜的男人吵吵鬧鬧時不時的搞搞*,可這些都是在酒吧裡混出來的習慣,都是不走心的。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在這段時間裡腦子裡總會浮現出那一晚顧修黎將她按進浴缸裡用水直接淋在她頭上的一幕,總是會想到他那天明明已經被她勾.引出了欲.望卻因為聽她說自己是第一次而硬生生的忍著將她推開,毫不遲疑的離開的酒店的一幕,更也會想到第二天酒店的服務人員進來告訴她,顧先生已經交代好一切了時那種內心覺得無限被呵護保護的感覺。也許,這種感覺只是一種錯覺,他是討厭她的,這一點無疑。可是林陌芯就是忍不住想要等到他,幼稚而固執的想要說一聲謝謝,再假裝純情的把那件風衣還給他,但是似乎,老天爺沒想給她這種機會,當然,顧修黎應該也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林啟城說的沒錯,像她現在這種樣子,連自己的親哥哥和堂哥都快崩潰了,何況是一個外人。“今天……”忽然,她鼓起勇氣,回過頭去看向閉著眼睛坐在那裡的顧修黎:“對不起啊,我是沒辦法了,看見你在電梯那兒走出來,一時起意想把你拽過去做擋箭牌,我……”她抿了一下唇,見他明明聽見了卻是不睜開眼睛,好像神煩她的樣子,頓時皺起眉來瞪著他道:“哎,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啊?我這在誠心誠意的跟你道歉,你理都不理眼睛都不睜開一下,有沒有一點禮貌啊你?!”果然,軟的不行還是要來硬的,在白必然驚訝的忽然將車速減緩時,顧修黎睜開眼,冷冷的看她一眼。見他那眼神那麼冷冰冰的,林陌芯卻是抬起下巴像只驕傲的小袋鼠:“歉我已經道過了,你也用不著這麼不可一世吧?好歹咱也算有些交情不是?”“誰跟你有交情?”顧修黎冷瞥她一眼,移開視線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淡淡道:“白必然,把她送回藍色火焰酒吧,那裡有她家人在等她,你別多管閒事真把她送走了。”“啊!不行!”林陌芯忽然叫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拽住白必然的袖子,因為他在開車也不敢用力去抓他的手臂,只能拽他的袖子央求著說:“別送我回酒吧,帶我去哪裡都行就是別送我回酒吧!求你了!”白必然一臉古怪的看看她,再又看著後視鏡裡神色淡冷的顧修黎:“我說顧修黎,聽你倆這對話,敢情是你和我們家Rose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過什麼事啊?”聽那酸溜溜的語氣,還有難得連名帶姓的叫著顧修黎的名字,顧修黎在後視鏡裡冷冷掃向他:“你猜。”白必然頓時嘴角狠抽,林陌芯卻是一臉莫名奇妙的看他:“誰是你家的Rose啊?”白必然斜她一眼,忽然笑的一臉*:“你說呢?”林陌芯眼皮一跳,頓時收回之前還緊纂著他袖子的手,滿臉誇張驚恐的表情靠向座椅,臉上全是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意思:“我說你可要搞清楚了,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隨隨便便就說我是你們家的了這很影響我的市場好不好?像這種人見人愛的美女哪能就這麼容易被你……”聽她這種誇張的形容詞,顧修黎在後頭隱隱皺了一下眉。白必然卻是聽得開心:“是呀,你這種人見人愛的美女我可不就要迅速拿下麼?不想回酒吧是吧?不如這樣好了,你今兒去我那兒住,我也不是隨便的人,咱倆彼此彼此,你看怎麼樣?”林陌芯嘴角一扯,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白必然卻是笑得開心:“我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Rose這名字太俗了OK?既然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