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正哭著，顧雨霏多說一句都不想。

聽著孩子哭天嗆地的聲音，秦慕琰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走，擰眉快步走下去：“也許是她身體不舒服，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看著秦慕琰朝下走的身影，顧雨霏皺眉：“不需要，秦先生你自便吧。”

秦慕琰腳步一停，回頭淡看她一眼桎。

“這就是你給卿卿做那份死亡證明的目的？”說著，他轉回身，正視著她冷冰冰的眼神：“用這種方式斷絕我們父女間的所有牽掛？是不是你在卿卿面前也做過我的死亡證明，讓她以為我死了？否則她怎麼會這麼怕我？又怎麼會對幼兒園老師說她沒有爸爸？”

“我沒那麼無聊。”顧雨霏將哭的嗓子快要啞了的女兒在懷裡緊了緊：“麻煩你離我們母女遠點行嗎？沒聽見她哭成了什麼樣？秦慕琰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們逼到絕路才甘心？”

顧雨霏的話一句比一句像刀子，直戳人的心窩子。

秦慕琰擰眉，想要伸手抱抱女兒哄一鬨，可這女人卻死命的摟著孩子不肯讓他碰，這會兒孩子哭的這麼慘，他便轉身朝下邊的臺階走去。

直到秦慕琰的身影在樓道里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顧雨霏才一邊哄著哭累了趴在自己肩上的卿卿，一邊親了親她的小臉：“乖，不怕，有媽媽在。”

一邊說著一邊哄著，又一邊直接走下樓。

剛到單元門口，眼前忽然停來一輛黑色越野車，顧雨霏認得，這是前陣子停在樓下的那一輛。

不用看車裡的人她就知道是誰，只看了一眼便抱著孩子轉身就要走。

秦慕琰落下車窗道：“我送你們去幼兒園，畢竟從這裡到幼兒園開車也要十分鐘，你沒必要打車。”

麗江並不大，從家裡走到幼兒園半個小時也就到了，在古城裡也不能開車，所以顧雨霏沒有買車，只是有路程較遠的地方需要坐車的地方也就會打個計程車而己。

不知道秦慕琰是怎麼將她每天的行程瞭如指掌，顧雨霏沒理會，心下卻生了濃濃的防備。

“媽媽……”卿卿在她懷裡抽抽答答的，鼻音有些重：“媽媽……”

“嗯？”顧雨霏抱著女兒，看著她的小臉。

卿卿趴在她的肩上，眼神看了一眼那邊從車上走下來的秦慕琰，癟了一下嘴說：“卿卿沒有爸爸。”

“……”顧雨霏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沒有說話。

“卿卿，你不記得爸爸了嗎？”秦慕琰走上前，看著正趴在顧雨霏肩上的卿卿。

卿卿聽見他的話後，並不看他，直接撇開頭，彷彿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

秦慕琰臉上的笑容攙了苦澀，他萬萬沒想到在麗江迎接自己的不僅僅是顧雨霏的絕不回頭，竟然還有卿卿對自己的冷漠。

“媽媽，我想喝酸奶。”小區的大門裡這棟樓很近，顧雨霏只走了幾步就到了大門處，在門外有一家卿卿很喜歡去的小賣部，卿卿抱著顧雨霏的脖子哽咽著說。

顧雨霏還沒開口，秦慕琰便轉身直接進了那家小賣部，以最快的速度買了酸奶出來，遞到已經走出二十米開外的顧雨霏面前。

“卿卿，酸奶！”他笑著用吸管將酸奶上邊的口扎開，將酸奶遞給卿卿嘴邊。

卿卿抱著顧雨霏的脖子，看著眼前的酸奶，沒有伸出手來接。

“不喜歡這個口味？爸爸重新給你買。”秦慕琰始終掛著笑，無論與顧雨霏之間究竟是否會變的太坎坷，但對於孩子，他從未想過要對孩子有任何的傷害。

過去的兩年是他想不開，可這一年對女兒的思念和懊悔已經快要了他的命，他怎麼可能不願意給孩子一個完整的正常的父愛？

“這個先拿著，爸爸去給你買其他的口味，所有口味都買來人，你喜歡喝哪個就喝哪個怎麼樣？”說著，秦慕琰就要將酸奶放到卿卿手裡。

卿卿卻是縮著手沒有接，雙手緊緊摟著顧雨霏的脖子，轉開頭將臉埋在顧雨霏的脖子裡，不接酸奶，也不看他。

秦慕琰的手僵住，看著孩子那本能的對自己排斥和厭惡的表呢和動作，神情漸漸僵硬。

顧雨霏淡淡的看著他：“我女兒不會接陌生人送的東西，你別白費心思了。”

說著她伸手便要攔住一輛計程車。

秦慕琰只覺得嗓子裡乾澀異常，看著她決然的側臉：“雨霏，你不能這樣。”

她在上車前忽地就笑了，沒有看他，不冷不熱的隨口道：“不能怎樣？秦先生，你是說我不能和林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