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肉,老頭子我只想讓修黎這孩子能回顧家來
tang,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陪著我繞膝長談……咳咳……”
“爺爺,您喝些水,慢慢說。”見老頭子忽然劇烈的咳嗽,莘瑤忙舉起茶杯到他面前。
老爺子喝了一口熱茶手,順過氣兒來,炯亮的眼裡難得的有了幾分渾濁:“對於小珍,是我們顧家虧欠了她,但是她始終識大體,忍常人所不能忍,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心照不宣,雖常與遠衡那個牛脾氣爭吵,但從沒有在遠衡面前提及過當年他在外邊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小珍太懂事,她知道有些東西在表面上一但破裂了,便無法再歸於原形,所以她多年來一直在忍受,於是老頭子我也始終都替小珍做這個主,沒讓那個女人踏進過顧家的大門一步。”
“當年的事情都是老頭子我一手鑄成,無論是對修黎他母親的傷害,還是對修黎的不公平,我只希望那孩子能回來,和我好好談一談,別恨小珍,也別恨我,更也別恨遠衡,上一輩人的糾葛就隨著我百年以後一起入土吧,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該承受這些。”
“所以賊丫頭啊……你能不能,讓修黎在春節時回來顧家,讓我再看看他,他是姓顧的啊,他也是我顧佔中的孫子,他不該姓季,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啊,我怎麼能在知道他在哪裡之後,還放任他在外面生活,讓他回來吧,賊丫頭,我知道他聽你的話,算老頭子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想辦法讓他陪我吃頓團圓飯……”
季莘瑤低頭看著眼前的棋盤,終是忍不住問:“爺爺,您既然說到修黎的親生母親當年是得了重病神智不清,那她……”她假裝一切都不知道似的問:“她還活著嗎?”
老爺子想了想,眯起眼似是在回憶什麼:“我這些年也沒去過美國,聽遠衡說,那邊有專門的醫生陪著她,而遠衡這麼多年也沒去過,但一直都沒有聽過什麼噩耗,應該,是還活著吧。”
人情多麼淡薄。
即便曾經那個女人險些破壞了顧遠衡的家庭,但畢竟也為顧家生下了一個兒子,而她雖有錯,可她的懲罰也已經足夠,二十幾年的骨頭分離,二十幾年的失心瘋,恐怕她也不知是在哪個富麗堂皇的牢籠中療養,甚至這麼多年,顧遠衡竟從來沒有去看過她,竟連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所以顧遠衡的這種冷硬的脾氣,季莘瑤就也能理解了,他始終都是個沒有心的男人。
就在這時,溫晴抱著一盆快要枯萎的花下了樓,似是要找辦法救活它,見季莘瑤正陪老爺子下棋說話,當即目光一閃,抱著花盆走過來,甜甜的叫了老爺子一聲:“爺爺,這麼晚了,您該去休息了。”
“我還不困,小晴啊,你那手裡的花怎麼了?”
“一個月忘記澆水了,枯了。”溫晴彷彿很是心疼的低頭看看手裡的花,然後瞟了一眼季莘瑤手邊的茶壺,見季莘瑤在給老爺子已經空了的杯裡倒茶,便忽然笑了笑,放下花盆,走過來,從她手裡拿過茶壺:“莘瑤姐你懷孕了,以後給爺爺倒茶的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說著,她就笑眯眯的給老爺子倒了茶,老爺子倒是沒多想,只是聽她叫的那一聲“莘瑤姐”,眼裡有了幾分欣慰。
而季莘瑤卻是知道溫晴怕自己徹底奪了她在老爺子這邊的寵愛,連倒茶泡茶這些事都不願假她之手,不由在心裡嘆了嘆。
罷了,也沒必要爭什麼。
但是溫晴卻顯然不肯讓她置身事外,給老爺子倒了茶後,又拿起另一隻杯子倒了一杯,送到季莘瑤面前,笑眯眯的彷彿討好似的:“莘瑤姐,你也喝一杯吧。”
季莘瑤眼色一滯,抬眸淡淡的看著她。
溫晴就這麼舉著杯,她若是不接,就是小肚雞腸,可接了又能如何?
顧老爺子看出不妥,不由的說話了:“小晴啊,莘瑤現在不能喝這麼濃的茶,她最多也就能喝喝花茶。”
溫晴沒想到老爺子會開口,握著杯子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眼中卻仍是掛著笑,一派天真的“哦”了一聲,便要放下杯子。
季莘瑤卻是同時伸手接過她的茶杯,沒有喝,而是放在桌上,平和的淡笑道:“馬上就是春節了,溫晴也該24歲了吧,你也不再是小孩子,怎麼連孕婦不能喝濃茶這樣的事情都不清楚?”
說罷,她便在溫晴漸漸斂住笑容的同時笑眯眯的又說:“我那裡有幾本孕期知識的書,找時間拿給你兩本,反正你這年紀也該是快結婚了,早晚都要用到,免得你一個不小心,自己喝了這些不該喝的東西,弄掉了孩子,那可就得不嘗失了,畢竟一但自己失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