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希笑笑:“小孩子都比你省心些。”
莘瑤撇了撇嘴,回頭又看了一眼上邊的樓梯,猶豫了一下才說:“剛才我和溫晴之間的對話,你都聽到了是嗎?”
他挑眉,卻亦是預設患。
“她那話是什麼意思?我媽媽的那條項鍊不就是一條當年那起貪汙案的證據之一嗎?可不管涉案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現下那條項鍊就算是物證,但是我媽媽這人證也已經不在世了,但溫晴又提到季家,她到底什麼意思?緒”
季莘瑤很是認真的問。
顧南希勾了勾唇,眼神中是幾分安慰的意味:“溫晴的話你也當真?”
“我知道當不得真,但總覺得她那話說的很篤定,所以難免會仔細想了一下。”
季莘瑤很是疑惑,可心知自己的母親已經死去那麼多年了,就算真的有什麼隱情,又能怎麼樣呢?
由是她便將那些心頭的困惑隱去,露出笑臉來:“算了,你說的沒錯,溫晴的話有些時候確實當不得真,就當是剛聽了一場笑話吧。”
顧南希聽她這樣說,唇角微微上揚,半環住她,帶她一起走下樓。
“南希,你們顧氏的春節休假是幾天?”下樓時莘瑤忽然問。
顧南希看她一眼:“公司各個部門不同,有一些只休五天,不過大多數的人都有十天的假期。”
“那我們哪天回日暮裡?等你休假結束嗎?”她小聲問。
也許是她的私心做祟,雖然真的很想多陪陪老爺子還有何婕珍,何況雨霏的事情似乎還沒解決,但是因為顧家裡有溫晴這個定時炸彈,還有修黎和顧南希之間若有若無的敵意,於是她忽然很想念日暮裡,那個只屬於顧南希和她的家。
或許是莘瑤並沒有掩飾心中的那些顧慮,情緒都已放在眼底,顧南希便彷彿已瞬間看透了她的心思。
“過了今夜的除夕後,你想哪天回去,我們就哪一天回日暮裡。”他笑道。
“今夜是除夕,你讓我走我也不會走~”莘瑤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在顧宅裡你難免還是有諸多束縛,特別是溫晴,不過現在畢竟是春節,可能要委屈你一兩天,再忍一忍,嗯?”
剛剛還說她都不如一個小孩子省心,現在又以著像是在哄孩子的口吻,莘瑤唇上彎出欣悅的弧度,釋懷的說:“那我們再多陪爺爺幾天吧。”
顧南希好笑的看著她,說話間兩人已行至客廳。
何婕珍正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
莘瑤一頓,想了想,小聲說:“南希,我去陪媽說一會兒話。”
不需要太多的話語,顧南希便能知道她現在心中所想,如水的目光看了看她,輕笑:“真是個貼心的兒媳婦。”
之後季莘瑤便倒了杯水,走到窗前,站在何婕珍身邊,先是不說話,只是側過頭悄悄的看了看她的表情。
結果何婕珍卻是回頭瞥了她一眼,本是平平靜靜的眼裡染了一絲好笑:“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媽。”莘瑤笑著遞給她一杯水:“女人平時沒事的時候要多喝些水,雖然您保養的極好,但是多喝水比任何護膚品都管用。”
何婕珍接過水杯,放在手中,卻是沒有喝,只是看著她:“想和我說什麼?”
果然,她這位婆婆不喜歡和人拐彎抹角,於是莘瑤再也不必再去考慮要怎麼將話拉入主題,便直接說:“那次您見過修黎後,是不是就已經猜到他的身世了?”
何婕珍點點頭。
“媽,您會不會怨我?”
“我為什麼要怨你?”
何婕珍握著水杯,聲時很輕,輕的只有季莘瑤一個人才能聽見:“有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這二十幾年,縱使再不能釋懷的東西,也已經釋懷了。無論修黎對顧家是怨恨還是接受,是留下還是離開,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畢竟他也不是孩子,身上流的終究是顧家的血,既然是上一輩的事情,我也不會對修黎太冷落,既然他曾經和莘瑤你一起長大,想必也是個好孩子,你放心,媽不會攪了老爺子這閤家團圓的興致。”
“如果日後修黎的態度太過冷硬,希望媽您別往心裡去。”
何
tang婕珍呵呵笑了一聲:“好孩子,媽知道你的好意。”
莘瑤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恬然的與何婕珍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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