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恍惚,朦朦朧朧的起身想要去陽臺吹吹風,卻被顧南希攔住。
“天氣冷,你身體抵抗力太差,會感冒。”
她笑了笑,二十幾年自己一個人都走過來了,感冒了那麼多次也死不了,她怎麼能放任自己在他懷裡繼續嬌氣下去呢。
至少,她永遠都不會讓自己做第二個單縈。
她的耿耿於懷雖是整夜未消,但季莘瑤不是會因為一件事而一輩子不放的人,第二天是週末,何婕珍和雨霏會過來陪他們一起去看婚紗,當第二天的太陽在凌晨照常升起時,她站在窗邊看日出。
日暮裡這個小區,是個很特別的環境,儘管城市高樓疊起,想要看日出日落是難上加難,可是在日暮裡這邊,開啟門便是朝向西方,直接就能看見傍晚日落的全景,而落地窗的這一邊是東方,亦能完完整整的看見日出。
那時候已經是12月,還有八`九天,就是他們的婚禮。
她倒了杯水,坐在窗邊看日出,水很燙,放在手裡燙的她發疼,正想著要不要把水杯放到旁邊,顧南希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水杯。
彼時他一隻手半攬著她的腰,眸光溫和,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堅定而有力,她靠在他身上,聽著穩健的心跳,忽然抬頭看他:“南希,我們會始終都在一起的吧?”
他放下水杯,用力的抱住她:“會。”
“關於單縈……”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小魚……”
“如果小魚真的是我女兒,你認為我會放任自己的女兒在外生活?”
其實這些,她又何嘗不懂:“還會有下次嗎?”
“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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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季莘瑤是被噩夢驚醒的,她夢見自己被逼進了死角,被人拿刀扼住脖子,鮮血順著她的脖子一點點向下流,陡然睜開眼,卻見是雨霏正坐在床邊,拿著一隻尺子在她脖子和鎖骨處也不知道是在量著什麼東西。
季莘瑤嘴角抽了抽,翻坐起身:“你這是在量什麼?”
“嫂子你今天不是要去試婚紗嗎?雖然我哥說婚紗設計和珠寶設計都已經找好了人,我最近對珠寶頗有研究,想看看你脖子的粗細,以後我要是設計出第一條項鍊,乾脆直接找你做模特。”雨霏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的紙上記下了尺寸,同時瞥了一眼時間:“都快中午了,你怎麼現在才醒?”
莘瑤是凌晨看了日出才睡,見已經是上午9點多,記得顧南希說與婚紗設計師那邊約好的時間是上午10點半,便趕忙起身,卻是剛一翻身而起,就直覺似乎是自己起床的動作有些大,肚子上一陣若有若無的抽痛,她猛地坐回到床邊,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雨霏忙伸手過去扶她。
季莘瑤坐在床上,搖了搖頭:“沒事,可能剛剛起床的動作太急,扭到了哪裡,肚子有些疼。”
“那你坐一會兒,我叫我哥進來。”
“不用,已經好了,剛剛就是起床的動作太急而己。”季莘瑤拉住她,低下頭揉了揉肚子,感覺好像沒什麼大事,但是忽然瞥了一眼雨霏身上這寬鬆的衣服,頓時想起這幾天自己仍然有一點噁心的狀況,但卻不怎麼明顯,只是在吃飯時胃口不大而己。
她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起身,想著看來是得找時間去醫院去檢查檢查。
下午拍婚紗照的時候,季莘瑤有點不大好意思,然而顧南希卻儼然是習慣了這些鏡頭,每一個鏡頭下的微笑與眼神都是那麼的自然,看不出來哪裡是被攝影師建議的動作,攝影師也確實僅僅一直在矯正季莘瑤的姿勢,至於顧南希,似乎每一次眼神與表情都是真情流露,根本都不必攝影師去說。
“新娘子來,往左邊歪下頭,靠的近一點~”
“對,笑的再甜美一點……”
“新娘子身體不要這麼僵硬嘛,來,抱在一起,貼著,對,就是
這樣,不要動,不要動……”
這邊季莘瑤被攝影師擺弄著,身體僵的不行,顧南希忽然低頭貼在她耳邊說:“老婆,笑一個~”
季莘瑤一頓,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搔了一下她的癢癢,頓時咧開嘴撲哧一笑,本來因為攝影棚裡這些專業攝影的東西和那邊正圍觀的雨霏與何婕珍而尷尬僵硬的要死,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