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路上,江白羽小心檢查小木瓶,最後確定,的確是世界之樹的樹心,這讓即便是劍尊的江白羽,也覺得匪夷所思,世界樹的樹心,即便是他曾經至尊的境界,也不敢輕易擷取,世界樹的空間亂流非常危險,對至尊也有不小的兇險。可這裡,居然出現了一支世界之樹心煉製成的小木瓶!
這支小木瓶異常堅硬,連空間亂流都無法絞碎的材質,有多堅硬可想而知,如果能在武器中參入一點,即便是凡人的武器,也能立刻變為堅不可摧的神兵利器,所以哪怕是指甲片大小的材料放在市面上,也能造成諸多強者爭搶的現象。可以說,世界樹之心,是至寶中的至寶,傳出去,足以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可惜的是,江白羽手裡這麼大一塊世界樹之心已經被人煉製成了一支小木瓶,雖然靠著世界樹的強大草木之氣,使得這支小木瓶具有極強的保護丹藥和藥粉新鮮度的作用,但與鍛造兵器相比,這塊世界樹之心可以說,是被人完全糟蹋了!
可惜歸可惜,江白羽還是很好奇裡面裝著什麼,小心的開啟藥瓶,但才開啟一條縫隙,江白羽便神情驟變,不僅捂住自己的鼻子,把一旁的江秋韻的鼻子也捂住,然後飛快蓋上瓶子,然後袖子用力猛揮幾下,掀起一陣風,將此處的空氣吹散,這才一臉僥倖:“呼!幸好我謹慎,只開了一道縫隙,剛才若是全開啟瓶蓋,怕是要遭殃了。”
江秋韻一直在想自己腦子裡多出的記憶的問題,聞言一怔:“這支藥瓶裡面裝的什麼呀?很危險嗎?”
江白羽目中閃過一絲精光:“危險?何止是危險,拜它所賜,江家一族差點被人滅族!”
“啊!是放倒了江家全族的燕家特製*散嗎?無色無味,還能使人瞬間失去玄氣以及體力,連胎息強者也不例外。燕家只有不到十瓶,在我們江家用了一瓶,這裡居然又出現一瓶!”江秋韻吃了一驚。
江白羽頷首,面龐帶著一絲欣喜:“*散的材料。可遇不可求,我想這個大陸上,除了燕家那幾瓶,絕無僅有了,能讓胎息強者也中招的藥粉,有多難得,可想而知,這東西如果利用得好,又是一個保命底牌!”
“不過,其實我最想用到的。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以相同的手法,用*散把燕家全族都放倒,讓他們也嘗試一番這等滅族的滋味,這才叫大快人心!”江白羽小心的收起*散。今天從燕浪身上還真是收穫了不得了的東西。
江秋韻抿嘴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強。
無論換了誰,腦子裡突然多出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恐怕都很難開心吧?
江白羽察覺到了,用力握住她的小手,柔聲道:“放心。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糟糕……”在心裡,江白羽又加了一句,因為,那是你想象不到的糟糕。
感受到江白羽溫暖的大手,江秋韻心裡暖暖的,小臉紅撲撲的。緊張的抿著嘴唇,暗暗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順從的反握住了江白羽的手,兩隻手。牽在了一起。
江白羽一愣,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足以傳遞江秋韻的所有心意,感受著她手心的顫抖,江白羽會心一笑,用了用力,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中,握得更緊。
頓時,江秋韻面頰漲得通紅,內心深處卻洋溢著從未有過的歡喜之色,一股幸福的滋味,深深將她包裹住,這一刻,江秋韻多希望,他們牽著的手,能一直牽下去,永遠不放開……
江白羽大鬧婚禮搶新娘,江秋韻許諾下輩子嫁他為新娘,在滅族之戰中,一同面對必死的局面,經歷的這一切,早已無聲無息將兩人的心意表明,如今兩人牽著的手,便等於宣佈了兩人的關係。
只是,江白羽心裡還有另外一個揮之不去的人,與他有過複雜情感,也有過夫妻之實的王雪茹,對她,江白羽始終懷著歉疚,深深的歉疚……現在的她,不知道在哪,是否安好,對她,江白羽無法忘懷。
敏感的江秋韻似是察覺到江白羽心境,心裡黯然,內心湧現著一股酸澀,沒有女人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惦記著別的女人……
但是,江秋韻已經很滿足了,說起來,白羽哥和王雪茹有了感情在先,他們才是最初的一對,而她江秋韻不過是趁著王雪茹不在,趁機而入罷了,是後來者……江秋韻對王雪茹歉疚都來不及,又如何好意思排擠她?
所以,江秋韻很知足,相比較嫁給一個不喜歡的噁心男人的命運,如今,能陪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還有什麼不滿足呢?至於,江白羽心裡的另一個女人,江秋韻對她很尊敬,也很愧疚,即便心裡酸澀,但也會努力容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