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看張老闆你也是因為年紀太小了所以才會這樣子的。在這裡我也想勸勸你,既然當初你已經決定了,那出現什麼狀況你都應該要去面對。我們不為了別的,就是你和我們說的那個心中的信念,這才一路跟著你,如果你這個領頭羊都倒下去了那我們還怎麼辦呢?所以我開始一直都還在擔心你的狀態,不過現在看到你這副模樣似乎也還算是不差。只是臉上這是?”
張雷的臉上是被扇耳光留下來的痕跡,儘管上了藥,一時間也不會就這樣好得了的,聽了秦洛風這麼問。張雷絲毫不以為意。笑著說道:“這是鄉親們賞賜給我的勳章。”
其實就算是張雷不說秦洛風也能夠猜測到幾分,說道:“既然他們送自己的孩子來當了軍人,怎麼就沒有料到有一天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呢?真以為參軍是混飯吃嗎?”
“其實他們的心情我也很能理解,試想一下。我如果站在他們的角度,是他們的身份,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就會做得比他們更好嗎?所以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矛盾都起源於沒有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太自以為是總不好的。”張雷反倒是勸說起秦洛風來了。
秦洛風問道:“既然張老闆已經把安撫工作都做好了,擴充兵力的問題也還不用cāo心。那你打算下一步做什麼?”
“我已經給鄉親們做了保證,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所以我必須要去尋找是誰在和我們做對。”張雷說道。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想,可惜除了蘇倫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會有誰跟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
可是現在的蘇倫根本就不可能指揮得動擁有如此jīng良的裝備的隊伍,能夠有這個能力的,要麼就是朝廷高官。要麼就是叛軍。
如果是朝廷高官的話,現在自己也沒得罪人。更何況還有徐光啟在朝廷裡面,就算是有動靜的話也應該會來找自己的。
最後張雷將目標轉向了越來越囂張的叛軍。
當然,這只不過是目前的判斷,具體是怎麼樣的還需要調查。張雷暗自慶幸現在自己是錦衣衛百戶,錦衣衛是幹什麼的?
秦洛風走了之後,張雷正準備去找郭育的,卻不料還沒有出門,就有人火急火燎地找上門來了。
來的是郎中那裡打雜的,他渾身大汗,顯然是快跑過來的,看到張雷了還兀自喘著粗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慢慢說。”他的到來也讓張雷的心情頓時緊張了起來,陣亡了的也就算了,只能緬懷,若是受傷過重而眼睜睜看著醫治無效死亡,張雷覺得那對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那個打雜的說:“隊長的傷口很深,郎中需要把裡面的彈藥取出來,但是因為東西太小了不太看得見,幾次了都沒有成功,現在傷口好像出現了一點點感染。”
張雷一驚,不由自主地說道:“怎麼會這樣?走,帶我過去看看。”現在的姜玉陽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絕對不允許有事!
他著急地牽了自己的馬來,又給了這打雜的一匹馬,兩人顧不得什麼,一路疾馳到了醫館。
醫館還是上一次救治茅栓的那一個,張雷覺得他的技術還不錯。和上次一樣,這裡的所有的病人都是張家第一衛隊的受傷的人,按照張雷的吩咐不計一切代價醫治。
走進醫館的時候,張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徐波,他只不過是臉上有一道血槽,位置雖然驚險,實際上卻並不重,現在正包裹著紗布,和那些來探望的人訴說著這一次海戰的驚險。
看到他沒什麼大礙,張雷的心情也似乎好了那麼一點點,說道:“感覺怎麼樣?”
徐波抬起頭來看到了張雷,便笑道:“我沒事了,這點小傷算什麼?對了。張老闆趕緊去看看老七吧,聽說他那邊比較麻煩。”
“嗯,好的,那我先過去看看。”張雷點點頭。然後來到一個密封的門前。他敲了敲門,說道:“我是張雷,我現在可以進來嗎?”這裡就相當於後代的手術室了,姜玉陽正在裡面接受治療。
不一會兒,上次那個為茅栓治療過的郎中走了出來,他身上滿是緻密的汗珠,顯然正在努力,看到張雷。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張雷感覺到不妙。
郎中說道:“槍彈太小了,陷入肉裡面很難找得到,如果能夠看得見的話那就好辦多了,現在恐怕還沒有辦法。但是他的傷口是在心腹之中。我怕如果不取出來的話會對以後造成影響。”
“取出來。一定要取出來。”張雷一聽,馬上說道,“你是說因為看不清楚所以不好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