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她流著眼淚說。
我看見急救車疾馳而來、人群同時被驅散了開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用擔架抬著一個人上了車。我知道,那個人就是華姐的身體。但是她的靈魂卻在我的身邊。
“快去跟著你的身體!”我大聲地對“她”說了聲,然後朝馬路邊跑去。
我很快地就上了計程車。“跟著前面那輛救護車。”我朝計程車司機叫道。
“東方,你在什麼地方呢?我到了這裡怎麼沒看見你人呢?”剛到醫院清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把醫院的名稱告訴了他。同時看見華姐還跟在我的身邊。
“你跟著我幹什麼?快到你的身體旁邊去啊!”我大聲對她說。
“沒用的、沒用的!”她悽楚地對我說。
我看著她、認真地對她說:“清雲道長馬上就到了。他會想辦法的。”
她看著我、點了點頭。隨即悠然而逝。
我也朝急救室跑去。但是卻被一個護士攔在了急救室的門口:“閒雜人等離這裡遠點!”護士惡狠狠地對我說。
“我不是閒雜人等!”我被她的話激怒了。
護士輕蔑地看著我,說:“你以為你是誰?急救專家?”
我站在那裡,瞠目結舌。
清雲跑了過來,還有樊華。“我們要進去。”樊華拿出了他的工作證。
護士接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把工作證交還給了他,仍然冷冷地說:“這裡不是機關單位!”
樊華大怒,“你!”
護士卻不理會他,繼續道:“這裡是醫院!你們如果想讓你們的朋友或者親屬儘快得到救治的話就在外面耐心的等待吧。”
樊華隨即離開,嘴裡卻咕嚕道:“我跟你說不清楚,我找你們領導去!”
我知道護士的做法是對的,在醫學上是對的。
不一會兒樊華就返回了,他跟在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的身後。
急救室的門被開啟了。那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把我們帶了進去。
我看見華姐的身體上被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她的身體被醫生們無情地裸露著、與動物沒有區別。
我知道這種情況在醫院很正常。醫生們往往會說這是治療的需要,而我卻知道這是他們見慣了死亡和各種病患後對病“人”已經冷漠的表現。
“情況怎麼樣?”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問那幾個正在忙碌的醫生。
“看了希望不大。”一個醫生回答說。
我看了看旁邊的心電監護儀,只見上面的心電圖幾乎沒有了活動的跡象。
華姐的魂魄漂浮在她身體的上邊。
“快啊。快進去啊。不然問題就大了!”我著急地對她叫道。當然,我使用的是一種心靈的交流。
她卻哭著對我說:“可是我進不去啊。”
我大吃一驚:“怎麼?裡面有另外的魂魄?”
“不是。我就是進不去。”她看著我,滿眼都是哀痛。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時候我聽到那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對我們說。
我大驚。急忙朝心電監護儀看去。
那上面的影象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
旁邊的護士開始在拔華姐身上的那些管子。我知道,這具美麗的身體即將會被送到火葬場、然後很快地就會變成一小堆骨灰。人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現實和無情。
我看了樊華一眼,眼神裡面帶著哀求。
樊華把那位穿白大褂的醫生拉到了一邊,說了幾句。
那人拿出電話……
“院長。我是急救科主任陳歡。我這裡有個特殊情況要向您彙報……”我這才知道樊華找來的僅僅是這個科室的主任。
“我看了他的證件了。沒問題。”我聽到他對著電話繼續在說。
樊華把手伸到了急救科主任的面前。
他把電話遞給了繁華。
“院長同志,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希望使用你們的這間急救室幾個小時。不要問為什麼……,你真的這件事情就可以了。對,只能是我們的人在裡面……”他說完後把電話又遞交給了急救科主任。
“好,我知道了。”急救科主任接完了電話,“你們使用這裡吧。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快一點。因為我不知道今天會有多少需要急救的病人。”
樊華朝他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急救科主任朝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