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睛的盯著夏逸風,企圖想要看清楚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怎奈夏逸風就如同一隻笑面虎般,臉上除了笑意,全然不見其他的神情。
“怎麼,開始同情我了?”夏逸風猜透慕鄢的心,戲謔的問道:“知道我有多麼不容易了?”
慕鄢沉重的心情,被夏逸風的一句話弄得瞬間消失。撇了撇嘴,慕鄢笑道:“你是萬人之上的皇帝,有什麼能讓我同情的地方。”
“就算是在萬人之上,可壓在我頭上的,不是還有一個你嗎?”夏逸風笑著拉慕鄢拉進自己的懷裡,雙手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慕鄢掙扎著從夏逸風的懷裡掙脫,無力的看著夏逸風嘴角的笑意,義正嚴詞的阻止了他心中的想法。調侃著夏逸風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沒有毒發就開始得意忘形。夏逸風在聽了慕鄢的一番訓斥之後,再加上他現在行動不便,也沒辦法控制慕鄢的行動。所以便只好聽話的聽從慕鄢的旨意,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睡覺。
慕鄢看著夏逸風閉著雙眼,平靜的模樣,幽幽的嘆了口氣。頭疼的躺到他的身邊,任由夏逸風偷笑的抱住她的身子。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慕鄢還依舊是在夏逸風的懷裡。
慕鄢洗漱完畢,把孩子接了過來。和夏逸風一起吃了早膳,便等著冷煙兒的到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冷煙兒終於與傅凌天一起,出現在了慕鄢和夏逸風的面前。
慕鄢把孩子送出房間,交到唐偉和葉子的手上。再次回房間的時候,冷煙兒已經做好了為夏逸風除蠱的準備。
夏逸風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褲腿挽起,一副任人割宰的樣子。慕鄢有些緊張的靠在牆上,雙手環胸的看著冷煙兒開始動手除蠱。還是和上次是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夏逸風體內的毒蠱沒有事先發作而已。可是在金蠱進入到了夏逸風的體內之後,其他的毒蠱也很快就感覺到了金蠱的存在,變的不安躁動了起來。這也讓夏逸風的身體變得痛苦不堪。
額角流著冷汗,夏逸風卻始終沒有吭一聲。慕鄢看著夏逸風緊皺的眉頭,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和上一次相比,金蠱足足在夏逸風的體內折騰了兩個時辰,才成功的返回到慕鄢等人的眼前。而夏逸風也處於虛弱不堪的狀態。
冷煙兒用自己的血餵飽了金蠱,從金蠱的最終奪下那隻粉紅色的毒蠱,看著它比上一隻稍稍變大的體態,冷煙兒憂心忡忡的開口,和慕鄢說道:“鄢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皇上體內現在至少還有三隻毒蠱。”
慕鄢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這事我心裡有數,莫秋琳那邊我會盡快把她揪出來。解藥的事,你和傅凌天就多費一些心思了。”
慕鄢處理好手上的事情,便繼續帶著溪兒出宮當誘餌。而這一次,她還多增加了一個誘餌,那就是柳依依。
柳依依作為莫秋琳的徒弟,從始至終都是站在夏逸風這邊的。所以慕鄢想,莫秋琳對於柳依依這個不爭氣的徒弟,或多或少心裡也一定是存有怨恨的。
和柳依依一起帶著溪兒到了媚香樓,慕鄢找到已經安全回來的媚寵兒和水香香,坐在二樓的包房內,輕聲聊著天。到了中午,幾人直接就到了旁邊的醉雲樓吃了一些東西。
慕鄢大搖大擺的帶著溪兒在街上亂逛,直到她看到迎面而來的兩個中年男子之後,才不著痕跡的把溪兒拉回到自己的身邊,謹慎的保護著溪兒的安全。
若無其事的與那兩人擦肩而過,慕鄢仔細的聽著兩人走路的腳步聲,回想著上一次跟蹤她的那幾人的腳步。然後詭異的一笑,衝著柳依依使了個眼色,兩人又繼續向前走去。
“對了,韓冰凝現在怎麼樣了?”慕鄢突然想起那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的韓冰凝,不由得好奇的問著柳依依。
“韓將軍的官職已經被撤掉,但是還沒有從將軍府搬出去。韓冰凝現在也是住在那裡,因為皇上之前下過命令說,沒有他的允許,不準韓冰凝走出將軍府一步。”
慕鄢聽完柳依依的話,稍稍想了想,便決定先把除掉韓冰凝的事情推後。漫無目的的在京城逛了大半天,黃昏的時候,慕鄢才緩緩地向著皇宮的方向返回。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她帶溪兒出來,並不是無功而返。
慕鄢冷笑著看向那兩個擋在她前方的中年男子,問道:“不知兩位擋住我的去路,有何目的?”
兩人聽著慕鄢的話,二話不說,便拔出手中的劍,向著慕鄢身邊的慕莫溪襲去。慕鄢快速的彎腰抱起受了驚嚇的溪兒,向後退了一步。而柳依依也當機立斷的幫慕鄢擋住了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