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那一縷青煙到處尋覓。
“樂樂,我們要不要回去了。”他拉住她的手,小聲的問道,“我有些後悔帶你來這裡了。或許,你真的不該見到姬魅夜吧。”
樂樂還是慘白著臉,因為疼痛,她蜷縮著身體,然後抱著手臂,想護著一個嬰兒般。
很久以前,有一個小東西,也是這般的蜷縮在她懷裡。所以,她成了習慣性的動作。
早睡早起,醫學系的學生更懂得養身之道,她曾今教過一個孩子,祖國的花朵都是早晨接受陽光的沐浴的,像你這樣撅著屁股,睡到太陽都曬過屁股的傢伙是沒人要的。
似乎,那傢伙擺出一副拽樣,很快變臉似的用可憐巴巴眼神說,你要我就可以了。
那傢伙不睡覺的時候,她就說,世界上最美容的方法其實就是睡覺。它立馬脫掉衣服滾進了她懷裡。
至於怕冷,其實,她才是最怕冷的。
但是,那個小東西出現之後,她已經習慣了自己成為免費的烤火爐。
眉頭緊緊的皺起,她陷入了深睡中,而君上則一直坐在旁邊為她渡氣。
這個夜顯然有些漫長,君上突然有些疲憊,抬頭,突然看見前方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隨後,一枚飛鏢,穿透了窗戶,朝他飛馳而來。
點足躲開,酒瞳寒意閃過,他閃身,可是外面的飛鏢卻是根本就沒有停下里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快,而且,都是直接朝他。
有人將目標定在了他身上?
君上看了看陷入昏睡的路樂樂,凝眉點了結界,然後閃身飛了出去。
便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過,當即緊跟而上。
銀白色頭髮下,他面目模糊不堪,整個人雖然靠在了門上,卻是不敢進去。明明自己走了,為何又折回來了?
路樂樂,你為何又要出現?他念著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了剛才對汮兮說的那些話,完全是脫口而出,那些潛移默化的東西,都不知不覺的刻在了她的心裡。
悄然推開了房門,君上不在,屋子裡,火盆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音,粉色的帷幔帳子在輕輕飄動,周圍只有自己的呼吸。
前方有一個結界,他能清晰的看到躺在結界裡的女子。
熟悉的睡姿,熟悉的容顏,甚至是做到好夢,勾起的唇,都和印象中是一樣的。
君上的結界,比他想象的強,進入,已經耗盡了他許多氣力。而用靈力維持面容的臉,此時明顯的變得猙獰,在微弱的火光下,可以看到薄紙抱著的白骨了。
坐到她身邊,他低眉打量著她,眼瞳眼神掙扎,似痛苦,似眷戀。
這個是你嗎?他歪著頭,有些不敢相信。
“冷。”身邊的女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然後抱緊的了雙臂,翻了一個身,而身上的棉被也滑落下來。
他接住,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手摸到她冰冷的身體時,不由的一顫。
十指緊握,將自己的靈力一點點的輸入,希望她保持體溫,然而,不到一會兒,他身子便痛苦的顫了顫。
抬頭,看著床頭的銅鏡,他赫然一驚。裡面倒影出的自己,竟然只是一具森森白骨,面目猙獰……
“怎麼辦?”他喃喃自語,他此刻,疲憊的完全沒有了氣力,將自己變成一個平常人模樣了。,仔細看去,身體還在不斷變法,連頭髮,似乎都跟著變了。
點指,屋子中間的火盆在他靈力的驅使下,自動移到了他跟前,然後將自己的白骨放在火上烘烤,再掀開了她被被子,褪去了她的棉襪,覆蓋上了她冰冷的足心。
她曾說,冬天,如果想要真正的溫暖,必須從足穴開始。這些,他都記下了下來。
因為手指沒有皮肉,放在火面上,他沒有疼痛的感覺到。直到聞到有一個焦味,方知道手已經滾燙,再把她的赤足捧在手心裡溫暖起來。
看著自己丑陋的手,他念道,“你還是走吧,明日你醒了,就趕快走,不要再出現了。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他是真的想殺她,這種想法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即便是現在,他都恨不得將她的雙足捏碎。可是,為何又下不去手?
他機械的茫然的重複著,在火上烘烤自己,然後捧著她雙足的動作。腦子裡是痛苦的掙扎,完全沒喲注意到,那幽幽轉醒的女子。
腳上突然來的溫柔,讓路樂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透過迷糊的視線,她看到在閃動的火苗旁邊有一個類似人影的東西,白色的猶如枯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