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究竟是怎麼來到這個遊戲中的呢?
秦錚努力地回想,可就是想不起來,彷彿那段時間像是從他的生命中蒸發了一樣,毫無記憶。他頂多勉強記得自己昏迷以前更早些時候的事。
早上,自己從住的公寓出來,和往常一樣在小區門口的便利超市買了兩個三明治和一盒牛奶作為早餐,另加一份當天的報紙,接著坐地鐵去上班。到了單位,換上白大褂就開始和屍體打交道。驗血,化驗DNA、毛髮面板組織,偶爾會遇到需要檢驗屍蟲來判定死亡時間和死亡環境的……
不要以為現在的社會真的和我們平時電視新聞中看到的那樣“和諧”,平日裡的兇殺案的發生頻率高了去了,只是新聞裡面基本上從來都不會報道這些事,除非是情節比較嚴重的和需要人們警惕的才會報道出來。而頻發的小案子不播報的原因,也是希望廣大民眾繼續生活在被和諧社會編織起來的美麗幻覺中,不用去擔心和避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再刺激的工作,習慣也就習慣了,所以整一天就平淡無奇的過。偶爾閒暇之餘和部門的同事聊聊天,由於他們部門全是清一色的綠草,而且都是除了他以外名草有主的老草們,聊天的內容也無非就是圍繞那些夫妻家常的瑣事,所以他多數只是聽,很少說,然後一笑而過。
半夜下班以後和兩個相處的不錯的同事去吃了夜宵,接著就各回各家。
那時已經將近凌晨一點,所以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小區裡面更是連流浪狗都不見一隻,他只記得當時正準備上樓,剛從包裡拿出公寓鑰匙的時候,就覺得脖子上忽然一陣刺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自己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身在遊戲之中。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跟在他的身後,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他放倒了。
所以他基本上沒有任何線索來推斷自己是被誰綁架,自己現在的具體方位在哪裡等等一系列的疑問。不過他清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在他失蹤72小時之後,若是單位裡的任何同事和領導都無法和他取得任何聯絡的情況下,作為一名本市刑偵大隊的法醫,莫名其妙的失蹤。他首先就會被提到失蹤調查人員的名單裡,而且會享有“優先”被調查失蹤原因的資格。這也就是他並不特別擔心的原因,因為找不找得到他和這個所謂的“逃殺遊戲”被不被人發現,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那麼他的計劃呢?當他前面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疼痛的後腦勺,有點血,並且已經鼓起了一個包。很顯然,他的初步行動以失敗而告終。
他清楚地記得在走出“輪迴”的大門之後,迎來了一片刺目的光,空氣裡也有點帶苦的甜味,但是他隨即就屏住呼氣,和同行的人一起“昏迷”過去。
黑暗中,他沒有莽撞的睜開眼睛,只是調動起渾身的每一個感官去感應周圍的異動。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死寂的,彷彿所有的東西都陷入了昏迷,可隨後他卻感覺到有一個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接著伴隨著後腦的一記劇痛,他便真的陷入了黑暗。
那個人是誰?會不會就是他們五個人中的一個?還是其他什麼人?他不是很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定是幕後的操作人員或者其中之一。因為他當時只是感覺到有個腳步聲向他走過來了而已。至於是不是從他們一夥昏迷的人中“清醒”過來的,他不知道,因為他感覺不到那個人具體的氣息。由於這個氣息是完全陌生的。所以才使他不能肯定。
坐直身體,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破舊的小屋子裡。自己的眼鏡則落在腳邊,拾起戴上,眼鏡的鏡片也有了碎痕,儘管他並不在乎眼鏡的問題,可還是習慣性的皺緊眉頭。從剛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注意到在這個房間中只剩下他一個人,站起身,皺著眉環視了一下房間。發現這個房間就好像一個凌亂的儲藏室,房間的一頭有幾排已經生鏽的鐵架子,上面擺著一盒盒的瓦楞紙箱,落滿了灰塵。而在他的正面,則有一個張同樣滿是灰塵的書桌,上面亂七八糟的放著很多稿紙,稿紙上面還有個錄音機。
“這次是一個人的遊戲嗎?”自言自語的同時,便拿起桌上的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
唦唦唦的聲音響起隨後傳來一個電腦合成的聲音,“秦錚,你好,恭喜你順利透過第三關,成功晉級到第四關——四時殺戮的遊戲中。由於在遊戲晉級的過程中,你的小聰明卻給你身邊的人帶來了一定的危險。尤其是6號,她正在完成一個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危險重重。當然你可以選擇救她,也可以選擇不救她。如果你選擇後者,那麼你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