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驚動任何人。再者遊戲的空間也為他提供了良好的環境,審訊的地方也不留下任何可以被她利用的逃生工具。還綁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動起刑來根本不用顧忌,絕不含糊!
看來鄭穆昀把提審她的一切細節,前前後後的都給想好了,一點退路都不給她留!
就在殷凝一邊東張西望想要找利器解開繩子脫困,一邊不停地扭動四肢,企圖弄鬆繩子的當口,鄭穆昀突然又氣勢洶洶的向著殷凝的方向而來,一腳踢開他之前擺在殷凝前方,自己坐的那張椅子。驀地蹲到殷凝的面前,用手揪住殷凝的頭髮,把她的腦袋拉到自己的面前,“我知道你就是兇手,你就承認了吧。對你,對我,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不是兇手!”殷凝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雖然嘴裡有布條,卻儘量讓自己的說話字正腔圓,免得對方聽不清楚。
“哦,是嘛,你的意思是我在誣陷你冤枉你。”鄭穆昀皺著眉頭一笑,有點惋惜的神色,“其實,我心裡也清楚,畢竟沒有哪個兇手會痛快的承認自己就是殺人犯,我明白,我都明白。有些時候,為了真相,迫不得已我也會用點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
殷凝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漏了一拍,渾身都冷颼颼的,“你想要幹什麼?”
鄭穆昀壓低聲音,獰笑著把嘴湊到殷凝的耳邊,“不幹什麼,只是想讓你說真話而已。”
“我不是兇手,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被害人。”殷凝的語氣堅定,微微側過頭,眼睛直視著鄭穆昀,她要讓他知道,她沒有說謊。
若說這個時候殷凝不害怕,那就是假的,她當然害怕,身體也開始有些瑟瑟發抖,可她還是命令自己要堅強,起碼等別人發現她之前,儘量拖延時間。與此同時,心裡在不停的祈禱,大喊秦錚快點來救她。只要他快點來找自己,她再也不生他的氣了。
“說謊,你在說謊。”鄭穆昀眯著眼睛微微搖頭,他的聲音依舊很輕,語氣就像是在逗小孩子玩。慢慢放開揪扯殷凝頭髮的手,用手指緩緩摩挲過殷凝的臉頰。他直視著殷凝的臉,神色中滿是憐惜。緊接著,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睛。是的,鄭穆昀的眼圈紅了。沒有預兆的,他的眼睛裡竟然蒙上了一層水汽。
殷凝想別過頭去,不讓他觸碰,可是鄭穆昀卻用左手鉗制住她的頭,右手的手指依舊不停的輕拂過著殷凝的臉,從眉毛,到眼睫毛、從鼻樑輕輕滑到鼻頭、再到她的嘴唇和下巴,就像是捨不得她似的,“你為什麼不說真話,為什麼要撒謊?好好地女孩子,為什麼非要撒謊!”
“我沒有撒謊。”殷凝倔強地往後縮,徒勞的做著掙扎,“我沒有撒謊,我不是兇手!”
“呵呵呵……”鄭穆昀大笑起來,搖了搖頭之後,慢騰騰地站起來。在浴室裡轉悠了一圈,忽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麻利的將子彈上了堂,直指殷凝的面門。他此時的情緒異常激動,握著槍的手在不停地顫抖,“撒謊,你還在撒謊!撒謊本身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其實,你只要說實話,我可以不用殺你的。”
“你只是警察,不是法官,你不能判定我有罪!更加不能對我執行死刑!”當殷凝看到鄭穆昀拔出手槍的一霎那,心裡一窒,知道鄭穆昀所扮演的黑暗判官,要對她執行死刑了。死刑兩個字在殷凝的腦中慢慢滑過,靈光一閃,想起遊戲規則上說過,各司其職,不能代替別人完成任務。就算鄭穆昀是警察,他可以審訊她或者動用私刑,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權利判定她有罪,除非是法官才有這個資格。
此話一出,不禁殷凝愣住了,鄭穆昀也愣住了。前者是在賭,用一句話和自己的命在賭,而後者則是真的愣住了,恐怕他完全沒有想到殷凝會說出這樣的話,恐怕他根本就忘記了遊戲規則,而他不過是個警察。
沉默,整個房間中沒有任何聲音,彷彿空氣也隨著緊張的氣氛漸漸凝結成冰。殷凝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因為緊張而加快的呼吸聲。
“咚咚咚——”就在這時,一記突兀的敲門聲沒有預計的撞入兩人的耳膜,強制性的結束了這場時限為幾十秒鐘的對峙,同時暫停了鄭穆昀對殷凝的審訊。
只不過鄭穆昀並沒有立即將手裡的槍放下,他依舊用手槍指著殷凝,穩了穩被意外的敲門聲打擾的急躁情緒,聲音平穩的彷彿沒有漣漪的死水,“誰找我?”
“是我,寧曉羽。”門外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
儘管不是殷凝所期待的人,可不管是誰,只要是鄭穆昀以外的聲音,都讓殷凝激動不已。可是她卻不能表現的太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