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寧在戈壁上也不可能被追得那麼狼狽。
季淺寧和季蒼寒不敢大意,隱身之後,慢慢摸進院子,環境還算清幽,但明顯長期無人打理,枝葉長勢雜亂無章。
宅院不大,前後兩層,兩人很容易就走了一遍,可惜,沒人。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季淺寧閉上眼,神識蔓延,即使驚動飛雲子,也不能再耽擱了,多浪費一點時間,肖天宇二人就有可能多受一份罪。
一個密封的地下室內,肖天宇和追魂被分別困於兩個圓形的網狀內,他們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臉色陰沉的飛雲子。
“你們二人最好還是不要掙扎了,我這兩枚金卵球,根本不是你們能掙脫的,識相的話,乖乖給季淺寧和季蒼寒傳個話,讓他們過來,否則,受苦的可是你們。
追魂一句話不說,只是緊抿著蒼白的唇,衣服上還殘留著點點血滴,受過傷的手臂微微發著抖,似乎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肖天宇不同,身上雖然也佔著血跡,可嘴巴依舊不饒人,若不是禁錮他的那層網狀物過癮堅韌,他幾乎跳起來大罵。
“你個老王八蛋究竟是誰,偷襲小爺有什麼用意?難道就是為了給淺寧他們傳話?不說清楚,小爺死也不會聽你的話。”
“哼,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我是飛雲子,那個被你們逼迫自爆的袁朗是我親兄弟,前段時間讓那對父子逃了,這次把你們抓來,看他們還怎麼逃,現在明白了,可以傳話了吧!”不是飛雲子願意抓人質,他這種行為,在修真界是很讓人不齒的,但那對父子逃跑的能力太強,又有空間傍身,他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別的辦法。
肖天宇一愣,明顯難以消化這個訊息,季蒼寒他們並沒有向二人提及飛雲子的事,所以直到今日,他們才知道季蒼寒二人曾和這個恐怖的老傢伙交過手,還逃了。
肖天宇的情緒不是害怕,而是挫敗,口中喃喃自語:“果然是變態呀,在這種老怪物手裡,居然都能逃掉,太佩服了,看來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肖天宇很無力,連追魂都把眼睛睜大了幾分,兩人可是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捉了,可那兩個變態居然那麼逃了。
肖天宇咂巴咂巴嘴:“老頭,我們不按照你說的話做,會怎麼樣呢?”
飛雲子一愣,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遇到危險,向同伴求救不是很自然嗎?不過這次機會無論如何不能錯過,心中一狠:“我最近可是在研究一種藥物,可以讓體內靈力沸騰的藥,你是不是想嚐嚐靈力在體內翻滾的滋味?”
靈力在體內一般都是溫順的流淌,一旦有波動,對體內的經脈和肉身都將是一個挑戰,那種痛苦想想就覺得不能忍受。
肖天宇看了追魂一眼:“小爺正想嚐嚐靈力沸騰是什麼滋味,拿來吧!”
“要嘗也是我先,你一邊去。”追魂難得開口,狠狠瞪了強自逞強的肖天宇一眼。
肖天宇脖子一梗,“反正我們都逃不了,有難同當,老頭,多拿幾顆,讓小爺好好嚐嚐味道,說不定還能給你點建議呢。”
飛雲子氣得渾身發抖:“好好好,讓你們嘴硬,既然想做難兄難弟,那就成全你們。
手指一彈,二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口中一涼,一股氣息瞬間劃入喉嚨,融入丹田,全身的靈氣都不受控制地沸騰起來。
經脈膨脹,肌肉收縮,甚至能聽到體內被烘烤的滋滋聲。
可詭異的是全身的面板沒有任何異樣,頭上豆大的汗珠,匯流成河,捂著胸口,兩人默契地沒有慘叫出聲。
飛雲子一臉興奮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手裡不由記錄著什麼。
這種藥是飛雲子煉製丹藥的時候,投錯了一味藥草,偶然間造出來的東西,實驗之後,居然有這種作用,丟了可惜,一直留到今天,沒想到居然會用到這裡。
看這效果,還是不錯的,他考慮著回去之後是不是按照藥方,再做些出來,以後逼供的時候,就多了樣手段。
修煉之人,大多意志堅定,但這種痛苦根本不是普通修士所能承受的,即使強如追魂,也忍不住有種昏厥的**,肖天宇平時嘻嘻哈哈,這個時候卻難得地沉默,全部的意志都用來對抗那種痛苦,他的意志力同樣不輸於追魂,瞪著飛雲子的目光,恨不能吃了他。
飛雲子大笑:“心裡恨我吧,後悔沒,若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小爺做事從不後悔,這點痛苦算什麼,有本事,再來兩粒,小爺不懼。”這次追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