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戒指套入我手指上那刻,我愛上他了,或者說更早之前就愛上了,不過現在確定了自己的內心而已。
嘴角輕輕揚起,這時的我真的好幸福!這男人只要稍微給我一點甜蜜,我就笑得燦爛。明知是飛蛾撲火,我依然寧願讓自己今晚再淪陷一次。
只要淪陷一晚,就一晚,明天一定會恢復理智的……
我主動地將身子依偎上他的肩膀,他的身子明顯一僵。壞壞一笑,我的身子卻捱得更近,一隻手纏上他因為我的接觸一下挺直的腰桿,讓他逃不開我的依賴。
他輕輕推開我的頭顱,卻沒有完全拉開的意思。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飄落:“你這幾天還沒有瘋完嗎?居然投懷送抱……”
“謝謝你……”
他錯愕:“我做了什麼讓你開口說謝謝?你不應該恨我嗎?”
“是啊,我一要恨你,二要謝謝你。”
“……”某人眉皺在一塊,任由我依賴著他。
不知道依偎多久,忽地,他如變魔術般,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口風琴。
當一首《明月幾時有》從他的唇中流溢位來,我好想暈了過去。
我的天,段焰吹口風琴?而且還是一首這麼煽情的歌曲?他的口風琴哪裡來的?在我回房去拿衣服,他突然想起帶上的?歌詞在暗喻什麼嗎?
他會唱歌,發現這個秘密,我比見到慧星撞地球還要驚悚。
“別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很正常!決不是你以前說的神經病!”見我吃驚的臉色,他自大且不屑地朝我挑挑眉。
——
真的一夜,段焰居然陪著我在山上過了一夜。只不過,我是倚在他懷內沉沉睡去的。
我們沒有說上多少句話,卻又默契地沒有打破那份少有的寧靜,望著夜空各懷心思。第二天,當我醒來時,驚駭發現自己在車裡,身上披著他的外衣,與他相互擁著……
他的臉頰,微垂,抵在我的頭頂上。
他睡得很淺,在我抬頭那刻,他也醒了。
視線撞在一塊,他惺忪的眼眸不自覺溢著柔情,望著我時,好複雜,多種情絮在流竄似的。
可是才閃電般的速度,他又化做冰冷,忽然公事化的問了一句“先回家還是直接去上班?”
“你……”我有點跟不上他轉變的速度。
他像是急著和我撇清昨晚愛昧不明的關係,冒出一句:“昨天是因為你生日,一切都只是哄你開心而已,別糊思亂想……”
“……”我明顯一怔,被他一句話傷得比被他一腳踢下地獄還要難受。
原來,他僅是哄我開心而已!罷了罷了,昨晚我不也是自甘淪陷一晚而已?這一刻還不是恢復了理智?二個人都是聰明的,這時我又有什麼資格怨他欺騙?
我僵硬地咧嘴一笑:“我知道啊!平日冷冰冰的段焰突然抽風吹口風琴獻殷勤,肯定非奸即盜!我很有自知知明,沒有拆穿你而已。”
“知道就好!”段焰臉色一沉,沉吟很久,才沉聲答了一句。推開我,從我身上扯回他的外衣,重新披回身上,又說一句:“直接回公司,我的休息室有洗刷用具。”
“好!”我沒有異議,點了下頭。
車子終於上路了,一路上,景緻在飛逝。但我的心情卻不如昨晚來時那般自在。
我本不想再和他說話,孰知,我的手機鈴突然響起,那是一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我的身子一緊,段焰也瞧出眉目,猛地將車子停在路旁。
手指禁不住顫抖,我不敢接這個電話,因為直覺,是醫院裡打來的。
手機一遞,我皺